第五十七章 不只这么简单
当晚,新安庄高层核心人员聚在戏楼的三层,一干心腹坐成一圈,计议着杨河遇刺一事。
一个灯笼高高挂在屋子中间,光线略有些昏暗,杨河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桌前摆着一杯热茶,正在听韩大侠回溯当时的情形,众人都是静静听着,屋内只有韩大侠一个人的声音。
“……看那马蹄印子,最后肯定是往北而去无疑,铜山匪的嫌疑确实最大。”韩大侠最后分析道。
杨大臣愤怒的吼叫着:“知道是谁就好,待我新安庄强兵练成,就发兵剿灭,将他们山寨上下杀光,鸡犬不留!”
“不错,敢刺杀杨相公,死有余辜!”张出敬很愤怒。
张松涛稳稳的坐着,心中很有些想法,诸多的疑问,然现在大家情绪都很激动,且他相对于今天在场的其他人,毕竟要位低言轻些,正在踌躇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该不该发言的时候。
“忠忱兄有何意见?”
杨河看向张松涛,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询问着。
张松涛一咬牙说道:“相公,学生觉得,此事不只这么简单。”
“哦?说说看!”
张松涛略为沉思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沉稳的说道:“学生只是奇怪,那匪贼刺客如何准确得知我等在邳州这事?就算他们在城内布有眼线,然邳州多个城门,出入人流车马众多,我等说显眼也不显眼。今日出城车马是浩大了些,然如此车队也不止我一家,刺客怎么就盯上我们了?”
张松涛侃侃而谈,分析之精确与透晰,让在场众人佩服,也启发了大家的想法。
齐有信就目光森寒的插言道:“张兄弟的意思是说,有人专门盯着杨相公,甚至通风报信,收买或与匪贼合谋行刺?”
张松涛目光盯视着齐有信,语气坚定的说道:“不无这个可能。”
齐有信咬着牙说道:“那邳州城内有这个能力的是谁?”
张出恭冷冷说道:“谁会得益?”
张松涛又说道:“邳州城内谁与相公有怨?谁又想相公死?这里面有些事情,还是要好好查探。”
杨河站起身,在屋内缓缓踱步,冷笑着说道:“他们都没了顾忌,我顾忌什么?不论是谁,想要我死的,都必须先死!”
猛地目光森森的看向韩大侠:“老韩,你继续查探那一片,注意刺客去向。还有邳州城也要再去,打探一下各种消息。……把裴珀川带上,他骑术精湛,也懂哨探,可以助你。”
韩大侠大声答应着。
寒风呼啸,从木板缝隙灌进,吹得那挂着的灯笼不断摇晃,各人脸色亦是忽明忽暗,透着森森寒意。
大家本就是亡命之人,都经历过生死,此刻聚在新安庄,围拢在杨河周围,已然形成了一个已杨河为中心的势力,这股势力虽还未爆发开来,然其凝聚力与合力是其他势力都比不了的。
现在有人威胁到杨河的安全,那就等同于要灭掉整个新安庄一样,等同于与新安庄所有人为敌一样。
同仇敌忾之下,很快达成共识,不论是谁?威胁到杨河,威胁到新安庄,都要先把他给消灭掉!
……
议事后,张松涛离开戏楼,与众人告别,便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涛哥,你说邳州那韩澜……”陈仇敖说着话。
张松涛同陈仇敖、胡就业等人有一段路,所以这五人一起走着。
“嗯,是他。”张松涛说着,眼光转向胡就业:“胡大郎那一顿耳刮子,可是大大落了人家脸面,相公又带着郁铁匠一家回我新安庄。”
张松涛以肯定的语气接着说道:“依那厮的脾气,这口气他很难咽下,某可以肯定这里边必有这厮参与。”
“驴球子,老子阉了他!”胡就业怒了,狠狠的说着。
眼见前边就要分开了,张松涛轻声说着:“现在不要急,相公已命老韩去查访了,一切等老韩回来,相公自有安排。我到了,哥几个明天见。”
说完张松涛一拱手,便转进迎恩街,奔他的一百六十八号大院而去。
裴珀川似已安歇,他那屋中没有一丝的亮光。
张松涛掩好门,便朝自己的西房走去。
“吱呀!”一声,呼延晟的房门打开,走出两个人来。
“松哥回来了。”管枫抢先说着话,便同呼延晟一起走了过来。
“呵呵,你们还没睡着啊?”张松涛站在门口,打开房门答着。
管枫快步走过来,先进了屋子,嘴里还说道:“松哥,我帮你烧炕,你里屋歇着吧。”
张松涛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跟在呼延晟后面进了屋,赶紧也忙活开,打了点水在锅里,又准备了一些粗茶。
不一会,就生起了火,外屋渐渐暖了起来,三人便走进卧房,把被子铺开,都将身子缩进被子里,在炕上或坐或躺着。
“松哥,来讲讲你们这些天都去哪了?”管枫兴奋的问着。
“我跟着相公先到的邳州城……城墙高大……城里的白役不咋样,没什么战斗力……”
张松涛讲述着一路上的各种景致,还有这一路的见闻,他本来口才就好,这段时间更是经常给他们讲故事、说段子,此刻一讲开来便如说书一般,管枫和呼延晟听得很是认真。
“呼延哥,水该是开了,你去打来,给松哥喝点水,润润嗓子呗!”管枫坐在里面,这时就求外边的呼延晟求打水了。
“松哥,你先歇会,等我回来再讲啊。”说着赶紧下炕,趿拉着鞋就去外屋打水沏茶去了。
“疯子,你呼延哥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了?”张松涛趁呼延晟不在,和管枫探着话,他们总在一起,有什么情况是互相瞒不住的。
“啥情况?没啥情况啊。”管枫一脸狐疑。
“咋没情况,呼延晟自己的肉都不吃,能没情况?”张松涛问着。
“啊!哥你说这事呀?呼延哥喜欢人家呗,天天给送肉,想想我都不够吃,他也不管我。”管枫边说边抱屈。
“来,茶水来了!”呼延晟边喊着,边拿个木托盘端来一个破瓷壶,三个小茶碗。
“松哥,茶先凉着,你接着讲。”呼延晟把茶盘放在管枫刚摆好的桌子上,爬上炕把下身往杯子里一缩,就要张松涛开讲。公告:app上线了,支持安卓,苹果。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按住三秒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