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卫香香精心挑选了许久、费了好多心思才搭上的亲事,竟被卫卿卿一手给毁了……这叫她如何不恨?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卫卿卿抽筋剥皮以泄心头之恨!
卫香香越想越恨,竟将摆满各式古玩珍品的博古架推倒泄愤……
瓷器破碎声此起彼伏,将卫香香的亲娘王氏引了过来,围着卫香香“心肝”、“宝贝”的叫个不停,“我的心肝啊,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痛快和娘说,娘给你出气去!”
卫香香一脸嫌弃的白了亲娘一眼,“你是能同人会文,还是能和人斗诗?你大字都不识一个,能帮我出什么气啊?!”
“你娘我虽大字不识,但你爹那把杀猪刀我却是使得威风凛凛,”王氏像只大公鸡般昂着头,一脸的骄傲,“咱家那把祖传的杀猪刀我可是藏得妥妥的!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即刻提着它把得罪你的小蹄子给宰了!”
“呵!还‘一声令下’?你以为这是在唱大戏啊!”卫香香对自己这个出身乡野,当了老太君后依旧一副乡下人做派的亲娘很是瞧不上眼,高门世家里头的弯弯绕绕、大小事宜一向都懒得同她讲。
卫香香不客气的把亲娘往外轰,“娘你别再烦我了!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好好好,娘不烦你,娘这就走!”王氏对卫香香是百依百顺,立时便抬脚走人,只嘴里念叨个不停,“娘这就回去磨刀,把咱家祖传的杀猪刀磨得锋利些!”
卫香香赶走王氏后,没好气的把手里的帕子摔到软榻上!
卫香香的心腹大丫鬟玉盏最是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思,一边端了盏降火的雪莲茶送到卫香香面前,一面柔声劝抚道:“姑娘您别气坏了身子,不过是叫那卫卿卿侥幸赢了一回罢了!她那也是运气好,不算有什么真本事!”
“咱们这回输了还有下回啊!下回漂漂亮亮的赢回来就是!”玉盏说着又奉上卫香香最爱吃的桂花糕,道:“姑娘,吃口茶再用块点心,吃饱喝足了再想法子对付那个卫卿卿!”
卫香香扭头伏在软榻上,闷声说道:“我脸面都丢尽了,哪来的下回?”
“咱想个法子把脸面挣回来就是!”玉盏是淑妃留下来给卫香香的左右臂膀,是被特意调教过的丫鬟,很快就给卫香香出了个主意,“孟溪书院的入学考校不是快开始了吗?”
“孟溪书院一席难求,每年报考的姑娘没有五百个也有三百个,可最终却只有十来个能通过考校。”
“姑娘若是能力压群芳考入孟溪书院,可不就立刻一雪前耻、里子面子都一并挣回来了?”玉盏笑着把淑妃搬了出来,“娘娘也曾夸赞过姑娘您文采出众、聪慧过人,只要姑娘您用心考,那孟溪书院的大门还不是随您进出?”
卫香香听玉盏提起长姐的夸赞,心情这才渐渐好转,“你这话倒是不假,大姐姐的确夸过我几回,说我文采出众、不输翰林院那些进士。”
卫香香慢慢直起身子,接过茶盏轻啜了一口,又捻了块桂花糕送入嘴中细嚼。
玉盏见卫香香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又笑着提了提卫香香最在意的那件事,“至于与孟大公子的亲事,只要姑娘您重新证明您是有真本事的,届时再请淑妃娘娘出面周旋,总会有回旋的余地……孟家如今不也没一口回绝这门亲事吗?”
卫香香闻言终于重拾斗志,慢慢的将一碟子桂花糕吃得所剩无几后,心绪也渐渐重归平静,“梅苑那场雅集是我大意了,这样的错我绝不能再犯。”
玉盏笑着附和,“姑娘是轻敌了些。”
“嗯,没想到卫卿卿手中竟藏有原著,生生毁了我一步好棋!”卫香香一离了梅苑便命人将这三年送出去的所有诗集收回,以求毁灭罪证保全自己最后一丝脸面。
按理说,卫卿卿既有原著在手,那自然不必再留着残缺不全的残本。
是以卫香香一直以为卫卿卿手头上只有那本残本,当年才会铤而走险的将它据为己有。
事实上,卫卿卿手头也的确只有一本残本,若不是黑衣男人出手相助,她还真没法子揭发卫香香抄袭一事。
卫香香自是不知这里头的缘故,只下定决心下回一定要步步为营、再不轻敌——她既输了卫卿卿一回,第二回便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赢回来!
“孟溪书院我入定了!”卫香香打定主意后立刻重拾斗志,吩咐玉盏伺候她更衣,“我们去孟府走一趟,卫卿卿凭着太后几句话就想入孟溪书院,没那么容易!”
卫香香对入孟溪书院志在必得,去了孟家直奔孟四小姐孟姜闺房。
她一入孟姜闺房便踢了鞋子躺到软榻上,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孟溪书院今年入学考校的题目你们家有没有?有的话给我一份,我一定要入孟溪书院狠狠的打卫卿卿的脸出气!”
原来卫香香和孟姜私底下交情匪浅,当日在梅苑雅集上孟姜看似公正不阿,实则却一直隐晦的替卫香香布的局推波助澜。
只是卫香香和孟姜早就约定好,从不将她们的交情摆到明面上,好让彼此成为对方的暗棋,在某些时候暗暗互助。
因而卫香香和孟姜平时都是约在外头碰面,今日卫香香实在是等不及另外约时间地点,这才直接奔到姜府寻孟姜……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是悄悄的来寻,乔装改扮、不叫旁人知晓。
此刻屋里只有卫香香和孟姜二人,门外守着的又都是孟姜的心腹丫鬟,因而孟姜便也不再端着那副娴静端庄的架子,摘了假面、懒洋洋的答了卫香香一句,“你既心里有气撒不出来,那不如找个人男人把那卫卿卿给睡了,这样方才出气嘛!”
她说着娇声喊了心腹丫鬟一声,“紫苏,取点我新调制的香料给七姑娘焚上!”
紫苏很快应声而来,取了一把精致的长柄銮金勺,勺了一勺香料添到三足銮金香炉里。
她添完香后并未退出去,而是半靠着孟姜坐到软榻上,动作轻柔的将孟姜的衣襟半解,纤纤玉手驾轻就熟的伸进孟姜肚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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