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略一沉思,嘴角的带笑的说道:“孤有一命,你若可以做好,不但孤可以不追究你公报私仇之过,而且见了泗水郡守我也可以为你美言几句。”
“镇国但凭吩咐,何桓定然竭力而为之。”何桓赶忙回答道。
看子婴的意思若是自己干的好,不但可以保住官位,而且日后亦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何桓如何会不抓住这样的机会。
“刘邦不是在民间散布这些言论嘛,你派人暗中帮他一把多散布一些。”子婴玩味的说道。
“敬诺之,我这就去安排?”说着话何桓便要迈步出门外。
“等等。”见状子婴赶忙把已经走了数步的何桓喊了回来:“你知道去散布什么吗?”
“不是去帮刘邦散步那些流言吗?”何桓疑问道。
虽然他和刘邦不对付,然而既然是镇国王吩咐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和小命,他还是准备立马出去安排。
听到何桓的回答,子婴也是一阵的头疼。
这孩子理解能力太差了。
就连萧何和曹参也是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他们听出了子婴的意思应该不是真的要替刘邦宣扬,然而却推断不出子婴的真正意思。
毕竟现代人的脑回路,可不是两千多年前的古人,一时半会能够跟上的。
“既然刘邦不是宣扬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吗,你派人宣扬一些别的类别的事项。
比如说那条白蛇,是刘邦在山中多日不近女色“饥渴”难耐,强*奸致死。
他不是宣扬他的头顶总是云气聚集吗,你可以派人散布说是那是刘邦出虚恭之后这才蒸腾而起的。
不是有去山中依附他的吗,你可以找人扮作依附他之后,从山中逃出的人,控诉他有龙阳之好,去依附他的健男,都沦为了他的男宠。”
子婴一连举了几个例子,然后对着震惊的张着大口的何桓说道:“明白该怎么做了吗?”
“下…下…下官知晓了。”何桓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是他不明白子婴的意思,而是子婴的想法实在是太过那个“出乎意料”了。
作为一个自幼介绍传统教育的优秀父母官,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可以用这种“阴损”的办法去对付刘邦。
可以见得一旦这么做了,刘邦的名声也就彻底臭了。
“去吧,记住暗中行事,不要让人知道是官府所为。”子婴吩咐道。
“诺!”听到子婴的说法何桓这才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子婴的住处,刚出去却又折返了回来。
“还有何事?”子婴看到何桓的举动问道。
“王上,吾已经派人把刘邦的妻子及父兄擒拿归案,现在正押在大牢之中,您看是不是……”何桓小心翼翼的说道。
“放了吧!”子婴挥挥手吩咐道。
若是对重情重义之人,把他的亲人捉拿起来说不定还有点作用,但是对刘邦这样的人……
逃命的时候能够把自己的儿女推下车去,只顾着自己逃命的人,子婴实在想不到他对自己的亲人会有多少爱护之心。
把刘邦的家人抓起来,除了会让乡野之民更加同情刘邦之外实在没别的用处。
“派人盯住刘邦的家人,一旦发现刘邦与他的家人有接触,立马便将其诛杀!”子婴吩咐道。
一听子婴杀气腾腾的语气,何桓也是吓了一跳,难道说镇国王一过来问刘邦的事,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作为,而是原本就和刘邦有仇,如若不是怎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子婴这么一说,何桓又迟疑了起来,秦法虽然严苛,但是却不可以无缘无故的杀人。
故而先前何桓才如此大费周章的兜了个大圈,去设计阴死刘邦。
看何桓的表情子婴也是明白何桓的顾虑,当即说道:“孤北上之时,刘邦曾率众打劫与孤,只不过被吾之侍卫打退。”
何桓等的就是子婴这句话,当下便退了下去按照子婴的吩咐开始安排。
打劫一个王爷,刘邦有几条命也不够死的。
至于子婴前来的路径根本不经过芒砀山等明显的纰漏不止何桓恐怕谁也不会去寻根究底,子婴的话语便是最好的证据。
毕竟若不是这样,堂堂镇国王怎么会专程跑到沛县这么个小地方来找刘邦的麻烦。
有了子婴这句话,何桓就是直接击杀刘邦也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相反说不定还会有所奖赏。
领了子婴的吩咐何桓便连忙出去按照子婴的指示去安排。
屋里萧何和曹参对视一眼,两人也是明白了子婴为何会出此“阴招”去对付刘邦。
……
在子婴的直接领导下,一股股的流言在沛县及周边迅速蔓延了起来。
“唉,你听说了吗,刘家躲到山里的那个老三,听说小的时候他大父去让他放牛,他曾经在外面直接和牛xxoo。”
“这算什么。”被拉扯住的老妇人,一脸鄙夷地说道:“你这都是老黄历了,我可是听说刘季那浪荡子,在山里连蛇都不放过,还美其名说自己是赤帝之子,在醉酒后斩了白帝之子幻化的大蛇。”
在旁边路过的一个小商贩听到两人的议论,当即插了进来加入了论战之中。
“我刚从是城门口过来,前些日里李家大猛子,因为犯了事害怕被官府缉拿,听了先前刘季专门传出来的谣言后,偷偷跑进了芒砀山中去投奔刘季。
刚才却满身褴褛,一身伤痕的回来了。
听他说,他确实在山中找到了刘季那小子。然而却没曾想到,刘季那浪荡子竟然对猛壮的男子有着特殊的爱好,这几日里大猛子在那里可是没少受罪,直到今天才趁着看守松懈偷偷跑了出来。
不信你去城门那里去看看,大猛子那个惨啊!”
说到这里那商贩一脸不忍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刚才看到毕武县尉已经领着一群兵丁冲着大猛子所指的方向去了,希望能够早日抓到刘季这个丧心病狂的人。”
这商贩说完,方才在聊天的两个老妇人也是感觉有些冷飕飕的,这个刘家老三实在是太变态了。
“怪不得刘季那小儿在县里的时候,天天和樊哙、夏侯婴两个人在一起厮混,他们两个可是长得和个小牛犊子一样。”
“对啊,说不定他两也有这爱好,我看以后还是别去樊哙那买狗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