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位三皇子梁松的高参在暗暗猜测,此刻在别的包厢中,也有人在分析。
一个国字脸庞、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在暗道:“不愧是本王的大哥啊,当真霸气无比,而且一点不打算给其他人留机会,看来他不仅对这批筑基丹志在必得,而且还对那个位置准备发起总攻了啊……”
他正是二皇子梁靖,封号萱亲王。
别看都是皇子,有封号的也就三人,分别就是大皇子梁举,封号自然不用说,太子可是皇储,地位无人能及,接下来就是二皇子梁靖和三皇子梁松,都被封为亲王,地位和权势都仅次于太子,至于其他皇子都基本靠边站了。
所以,有实力角逐皇位的自然就这三位,其他皇子都是陪太子读书的角色。
“殿下,这明显是太子要大肆提升实力啊,听说正在组建一支死士队伍,而这批筑基丹倘若全部落入他手,那岂不是会令他更加的肆无忌惮!”梁靖身旁的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中年男子低声说道,显然注意到梁靖的面色凝重。
此人衣着朴素,相貌平平,但双目却精光四射,显然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
“屈统领,本王也在担心此事。”梁靖点点头,他刚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我们要不要也插一手!”做为梁靖的王府统领,屈震自然是梁靖的心腹,在很多问题上都可以给梁靖出谋划策。
“本王此次乃是私自离开皇都,不宜招摇过市,而这里又是老三的势力范围,一旦被老三抓住把柄,本王会很麻烦。”
梁靖显然有难言之隐,不过他似乎也不是很担心,“就让太子这般嚣张吧,他可是太子,一旦被当今陛下得知他私自离开皇都,肯定够他喝一壶的!”
“话虽如此,可这批筑基丹的影响不小,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得逞么?”屈震依旧非常担心。
“别忘了,这里可是老三的势力范围,不如让老三去伤脑筋吧!”
梁靖衡量利弊之后,做出了作壁上观的决定。
——
此刻的越中齐眉头紧锁,他陷入两难,任何一位多宝楼的白银贵宾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远高于他,根本不是他能得罪的存在,而他这位多宝楼的“分公司经理”也没有资格发放白银级贵宾牌,这必须经过多宝楼总部高层认真遴选后,才会发放,任何一处多宝楼的分部都必须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否则会遭到总部的惩罚。
“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哎!”暗暗叹了口气,越中齐只好选择妥协,其实他也没有多么强烈的抵触情绪,因为这种打包一把拍卖的方式对他和多宝楼都没有什么损失,只是会令那些抱着极大期望的家族无法满意罢了。
随后他先将那块白金贵宾牌交给了侍女,让她送回到包厢中的贵客手中,而他马上就宣布同意这种拍卖方式。
而最终的结果自然也毫无悬念,在神秘贵宾报出了总价一百万金币后,无人再提高报价,从而让这位“疑似太子”将全部的五十枚筑基丹收入囊中。
那间包厢之中,一个身穿锦衣长袍的男子在得手之后,正暗暗得意,“太子殿下果然技高一筹,玩了一个金蝉脱壳,就将二皇子和三皇子骗过去了,而且能够轻松吞下所有的筑基丹,真是算无遗策啊!”
原来太子梁举在刚刚出了皇都奉天城后,就乔装改扮,避开了所有的耳目,又悄然回到了奉天城中,而由他的一位密友以他的名义来到了青罗城。
此举当然是不想给有心人留下口实,而且还能给他的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轻松夺取所有的筑基丹以及融血化灵丹,这一招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而且目前看五十枚筑基丹已经成功拿下,就差三枚融血化灵丹了,只是不知一切是否真的如梁举所掌控那般。
最后的压轴终于登场。
越中齐一边指着手中的一个小玉瓶,一边介绍,“做为一个武者,都很清楚,筑基的品质越高,不仅筑基后的实力越强,提升的空间也是越高,只要能够实现中品筑基,几乎毫无悬念可以成就真罡境,甚至有望更上一层楼……”
“众所周知,凡是达到中品的筑基材料,都不是武者能够轻易炼化的,其凶险程度更是难以想象,稍有差池不仅功亏一篑,还有性命之忧!”
“而且诸位也都知道,要想实现中品以上的筑基,仅仅依靠筑基丹是绝对无法实现的!”
“但有了融血化灵丹,这一切都可以解决了,只要一枚,就可以让任何一个武者轻松实现中品、甚至达到上品筑基也不是梦想!这可是一种能够造就真正天才的神丹啊!”
越中齐是口沫横飞,在他的大肆渲染之下,融血化灵丹几乎被神化了,而台下的众人也一个个听的入神,同时双眼都放射出浓浓的贪谷欠,就仿若一个个饥渇已久的花客看着裸赤赤的美女一般,那股强烈谷欠望是毫不掩饰。
“不知道这融血化灵丹能达到什么品质?”还是有人比较冷静的,这时问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越中齐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我手中这个小玉瓶之中的三枚融血化灵丹的表面之上都有八条丹纹!”
“又是上品!”
现场再度沸腾!
不过很多人的心头也笼罩上了一层阴影,因为他们都已经有了预感,就是那位神秘的白银贵宾会不会也通吃呢!
越中齐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件贵宾包厢。
果不其然,那件包厢之中传出了声音:“反正都是有缘者得之,所以继续打包一起拍卖吧,也免得浪费时间!”
众人顿时愤愤不平,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谁都知道,不论是何人,只要是多宝楼的白银贵宾,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存在,万一真的惹怒了人家,他们整个家族都有可能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越中齐并不怎么抵触,只是笑了笑,就准备开始拍卖,可当他刚开口,却又出现了一个更加嚣张的声音:“既然是有缘者得之,那不如就取消这次拍卖,而这三枚融血化灵丹都归本座所有!”
越中齐的脸色顿时大变,这是什么状况,怎么又冒出一个霸道的家伙,而且更加夸张!
“越某没有听明白阁下这是何意,可否解释一下?”越中齐故意装糊涂,同时也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但也不能仅仅因为对方一句话就点头同意,这种事可是非常丢人的,也会造成多宝楼的声誉大损。
“很简单,你开个价,本座出价购买!”这个声音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感情,一点不像发火,但也不容置疑。
不少人心中都充满了怀疑,如果不是刚才出现了白银贵宾牌,恐怕现场早就怨声载道了。
与此同时,在不同的贵宾包厢中,一些人也是纷纷猜测。
“难道这次是二皇子么,他看到太子嚣张,而且吞下了全部的筑基丹,所以也想效仿么,真是可笑!”麦劳在暗暗撇嘴,他自然以为是二皇子梁靖在学太子。
“竟然还有比我更狂的家伙,而且也想独吞三枚融血化灵丹,真是岂有此理!”
做为太子的私人“特使”,宾利此刻是大为光火,因为融血化灵丹可是太子交给他的头号任务,必须完成,可现在却忽然半路杀出一个神秘人截胡,这令他如果能不恼火。
不过他也不是鲁莽之人,虽然极为气恼,但也马上进行了分析,“这个家伙会不会是二皇子呢?除了他,谁又敢如此嚣张!”
毫无疑问,现在他也将二皇子梁靖列为了头号“嫌疑对象”,因为他知道三皇子梁松并没有亲自到此。
“这又是什么人,而且更加狂妄,张口闭口就是‘本座’,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家伙如此可恶!”在二皇子所在的包厢内,屈震简直气的要破口大骂,随后又征求梁靖的意见,“殿下,要不要属下过去将此人揭穿?”
“哼!切勿闹事!”梁靖先是冷哼一声,随后摆摆手,显得颇为不在意,“只不过在虚张声势罢了!想抢本王的融血化灵丹,真是痴人说梦!”
二皇子梁靖自然知道此人不会是太子,因为他已经将太子当做了此前的人,愤怒之余,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融血化灵丹,但他实在想不到会是何人,同时他也不会意识到,另外两人都在怀疑他。
此刻的林岩也是感到惊奇,“真是越来越热闹了,没想到狂人是层出不穷啊,不知道这位又会是谁呢?”
“是谁都无所谓,反正不会亏了我们!”穆老笑了笑,显得很轻松。
杨七已经不再悲痛了,他也忍不住猜测,“恐怕又是一位白银贵宾吧,听说每一位白银贵宾都财雄势大,但不知道究竟来自哪个势力!”
显然他们都没有联想到太子或者是二皇子,因为他们没有任何信息来源。
这时的越中齐虽然也想了很多,但却没有任何把握,于是面带难色道:“可是这里还有其他贵宾,越某也不能擅自更改拍卖的规矩!”
毕竟有那位白银贵宾在,而且不是易于之辈,越中齐还是颇为顾忌。
那位神秘人并没有再开口,就在越中齐疑惑不解时,他就看到又一个侍女来到自己的面前,而且显得更加慌张,而手中还托着一面金灿灿的贵宾牌!
这令他顿时满头大汗,同时也不会再有任何顾忌了,连忙改口道:“尊敬的贵宾阁下,越某完全遵循您的意思!”
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块黄金贵宾牌!
不仅是他,台下很多人也都认出了黄金贵宾牌,同时都大惊失色!
“天呐!竟然是黄金贵宾牌出现了!”穆老立刻发出惊呼,可见黄金贵宾牌所代表的身份都令他难以平静。
“黄金贵宾牌代表的是什么?”林岩自然不是很了解。
“是整个荒州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也是真正统治荒州的存在!”穆老回答道。
“此人是不是来自五大宗门?”杨七也忍不住问道。
“极有可能,而且还不是一般人,不像矛丘浚那种边缘之人,而是基本能够代表五大宗门任何一家的核心成员。”穆老的面色有点凝重了,显然有点担心什么。
“穆老,您是不是有点担心?”林岩问道。
“嗯,因为这融血化灵丹,就连五大宗门都未必能量炼制,我担心这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从而带给我们极大的麻烦。”
穆老的话绝非危言耸听,林岩此刻也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这位神秘的黄级贵宾向越中齐发难,自己和穆老极有可能被对方知道,而后果就是,他和穆老也极有可能被对方抓走。
至于麦劳、宾利和二皇子梁靖,就算再不情愿,但此刻也都默不作声了,显然他们也都十分清楚多宝楼黄级贵宾牌的意义所在,别看他们能在清梁国呼风唤雨,但在黄金贵宾变迁就只是个菜了。
因为世俗界的皇室远远没有实力与统治荒州的五大宗门叫板,连一点资格都没有。
对于这些皇室来说,五大宗门就像是五座大山一样压的他们喘不过气。
三枚融血化灵丹,毕竟这是造就天才的丹药,所以一枚一百万,总共三百万金币的价格被神秘的黄金贵宾得到。
这个价格对于世俗界的任何一个家族而言,都已经是天价了,哪怕是青罗城首屈一指的萧家都无力承担一枚,何况是三枚,但对于那位黄金贵宾来说,好像只是随意购买一件小玩意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在越中齐报出价格后,二话不说就拿下。
拍卖会已经落下帷幕,但众人依旧在猜测神秘的黄金贵宾的身份,当然也有人对能够炼制出上品筑基丹和融血化灵丹的炼丹师很感兴趣,其中就有萧家。
一间贵宾包厢中,萧东霖、萧明举以及萧聪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在商谈着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