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深:怎么说呢?就算知道,可事情没发生在我身上,还是觉得我跟死亡有些距离的。
警察:你没想过要辞职?
张深:我和老板说过的,但是他给我涨工资了,出去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所以我暂时留下来。
警察:……还真是不怕死的啊。
警察:你什么时候和你老板说的?你跟你老板关系怎么样?
张深:老板嘛,也就那么回事儿,天天也看不到他几面,凡是见到他的时候,他都在客服小丽身边转,他还给客服小丽买了不少名牌包包。
警察:上次情人节的时候,你们谁收到了玫瑰花吗?
张深:没啊,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见谁收到玫瑰花了呀。
审讯供词出来以后,大家都沉默了,虽然大部分都对上,但是每个人的供词,或多或少有疑点。
而这些疑点,都仿佛一把利刃,把每个人切割成独立的个体,仿佛谁和谁都没有关系。
但是从事审讯多年的他们知道,其中必然有他们不知道的联系。
警察派出人,监视他们。
几天以后,快递点老板死亡。
2号审讯室
警察:客服小丽,你似乎变漂亮了。
客服小丽:是么?可能是最近几天休息的好,又化了妆的原因。
警察:你难道不是去做微整了?
客服小丽:胡说!你在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客服小丽:我生来就长这样,你再污蔑我,我会告你!
警察:别激动,你长得怎么样,于案件并没有帮助,但是,你一个月工资只有2000,哪来的钱去做微整?
客服小丽: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警察:我们已经调查到你的银行流水记录,是个叫陈家明的转账给你的五千?
警察:他是谁?为什么会给你5旁白旁白旁白?
客服小丽:谁让你们调查我的?!你们这是犯法?!
警察:很抱歉,关于案件的,我们有权调查。
客服小丽:……我,我在他家做保姆,兼职的,他给我发的工资,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吗?
警察:陈家明自己一个月工资都不够花,会请你做保姆?
客服小丽:人家乐意你管得着吗你!
警察:请你认真配合,才能早日洗脱你的嫌疑!
警察:是你偷了人家的钱包,然后当做二手卖了吧?我们有监控。
客服小丽:你瞎说!!东西不是我偷的!!是我捡的!!我捡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警察:所以你就把原价一万二的名牌钱包五千卖了?
客服小丽:一万二?!那人告诉我只值六千!他居然骗我!
警察:你不要激动,不论是一万二还是六千,东西都不属于你。
客服小丽:……就算东西是我卖掉了,那又怎样?人又不是我杀的,你们找我也没用!呵!
警察:人不是你杀的,但你一定知道是谁,对不对?
客服小丽:你们,你们不要逼我,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你们赶紧放我回去!
警察:你们老板对你不薄,不但送你漂亮的衣服,情人节还网购鲜花匿名送给你,你不应该感动吗?
客服小丽:什么?玫瑰花是他送的?不是……
警察:你以为是谁送的?
客服小丽:我,没有!我不知道是谁送的,我觉得好看就留下来了。
警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包庇罪犯只会让你身陷牢狱之灾,他让你一个女人来隐瞒事实的真相,说明他没把你放在心上。
客服小丽:不是的,他对我很好,他会一直对我好下去,我答应他不会说出去的……
警察:杀人是大罪。
客服小丽:我,呜呜呜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变漂亮而已……
旁白:3号审讯室
张深:我们老板死了,我也很遗憾,他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
警察:你遗憾的就是这个?
张深:不然呢?我跟老板非亲非故的,没必要伤心啊,我一个打工仔最希望的只是按时发工资而已。
警察:你身边连续死了两个人,凶手还隐藏在你的朋友当中,说不定哪天就要杀你了,你一点都不害怕?
张深:警察叔叔你什么意思啊?怀疑我是凶手?
张深:你一个警察老是吓唬我有意思吗?
警察: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张深:你们查来查去查到现在,你到底调查出什么来了?我还要回去上课呢。
警察:玫瑰花是你送的吧?
张深:你在说什么玫瑰花?我喜欢百合,特别是百合莲子粥,挺好吃的。
警察:上次的情人节,你买了两束玫瑰花,一束送给了客服小丽,另一束你送给谁?
张深:我和客服小丽非亲非故的,我怎么会送给她?不过我那天倒是看见快递员死者抱玫瑰花,不过一眨眼就没看见了,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张深:原来他把玫瑰花送给客服小丽了啊。
张深:我就觉得他俩之间有暧昧嘛!
警察: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张深:我不是不确定嘛,怕给警察叔叔增加负担,万一误导了调查方向,我就罪过了。
警察:大学生就是不一样。
张深:你什么意思?其实我也觉得我不一样,我长得挺好看的。
警察:你的专业是心理学。
张深:是啊,当年考试分只能上心理学,其他的也上不了啊,毕业之后还不知道能干啥呢。
警察:你大二在心理学机构上过班?为什么不继续?工资也比送快递多,还能和你的专业符合。
警察:张深,我们调查到的比你想象的多,请你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张深:你们知道的挺多的。我明白。我前段时间看报纸,不是说有个男人有心理疾病,一直怀疑自己老婆和快递员出轨。
张深:所以杀了一个快递员吗?
张深:我一直想研究这个课题。属于快递员身上的某种特性引发了那个男人的杀意。
警察:那个案子尚未结案,男人有精神病,所以还没有结果出来。并不是什么特性。
张深:啊,原来是这样。我只是看报纸上这么写的。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去做什么快递员了。
张深:这一个月以来,我的皮都晒脱了一层。
张深:只是可惜,老板少买一点奢侈品给客服小丽,多给我发点工资,我是会感谢他的。
警察:你的意思是,客服小丽和老板之间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张深:这个我不清楚。客服小丽和老板和快递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