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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禁闭室,其实这就是一个黑漆漆的下水通道,里面连床都没有,地面湿漉漉的,墙上有一扇很小很小的窗子,勉强可以透进来一点点光线。
又潮又臭,我想起以前小学的时候每天放学要经过一条臭水沟,有个流浪汉每天都会在臭水沟里捞东西,试图从里面捡起来一些人们扔掉的生活物品。
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捂着鼻子跑开,一边跑一边想这实在是太恶心了,一个人为什么会惨到这种地步。
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我比他还要惨,现在待在这个鬼地方,受尽折磨和屈辱,真的还不如那个流浪汉,至少人家有自由。
我找了个勉强还算干净的地方躺下去,想打个盹补充一下体力,明天估计还要让我去干脏活重活,我得好好补充体力。
没想到刚闭上眼睛,头顶忽然想起一阵水流的声音,紧接着,旁边的墙洞立刻就流下来一股臭水,瞬间就将我的身子弄湿了。
我惊叫着站起来,抱着胳膊缩到了旁边,原来这里的下水道根本就没有管道,上面倒的水直接冲下来,然后再慢慢地流进旁边的缝隙。
浑身湿漉漉臭烘烘的,鬼知道上面刚刚倒下来的水是什么水,我气得连哭都没力气,就这么抱着胳膊站在原地,艰难地呼吸着。
到了后来,我又困又冷,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肩膀睡觉,如果不尽快补充睡眠的话,明天我就真的没力气应付下去了。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又被人倒水给弄醒了,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就跟直接泡在水里一样,特别心酸憋屈,我欲哭无泪,只能咬牙硬撑下去。
第二天狱警将我放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脑袋晕乎乎的,浑身疼得不行,喉咙像是火烧一样。
“呵呵,昨晚过得还愉快吧?”狱警阴笑着问道,用电棍在我肩膀上狠狠戳了一下,我猝不及防差点倒在地上。
“给老子长点记性,下场如果再敢犯事的话,那你就不是关在这里那么简单,我会让你真的生不如死的。”狱警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装出很害怕的样子点点头,“是,我以后再也不敢犯错了。”
“算你识相,滚吧!”狱警狠狠推我一把,我没站稳一头扑到了门框上,额头撞得生疼。
我发烧很严重,到医务室打点滴,针头刚插上我就睡着了,真的很难得能在这里安安心心地睡一觉,就算是生病也值得。
朦朦胧胧之中,我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是那个我朝思暮想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张潇就坐在床沿看着我,他一脸冰霜,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会贩毒?”
我心一凛,抓着他的胳膊摇头说道,“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是有人要陷害我的,请你相信我好不好?”
张潇无动于衷地坐着,任由我抓着他的胳膊摇晃,他也不为所动,声音依旧很冰冷,“警察在你那里搜出了毒品,难道你还要抵赖?既然做了那就坦然面对,何必要矢口否认,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急得都快哭了,“张潇,为什么你也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冒着风险去贩毒?我要申诉,你帮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
张潇怒了,他使劲地甩开我的手,冷声吼道,“你这样子我真的很看不起你!你就别想申诉什么的,你老实在这里待着好好改造吧!”
“张潇……”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伸手要去抓住他,然而他却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我心痛不已,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挣扎着想要跳下床来……
“打针还不老实,我看你是想回到小黑屋去吧?”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跟前站着一个凶巴巴的医生,才明白刚刚只是做了个梦。
心里居然有种庆幸刚刚的不是事实,因为我真的很害怕被张潇误解,我不想让他对我失望。
从医务室出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很快就又被安排去后山。
之前已经开垦好的后山,现在需要种植一批蔬菜花果,作为食堂的供给。
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好转,但是没有人会体恤我,活儿照样要干,而且还被陈雅洁分配去干脏活重活。
别人很轻松的播种,我要完成的是挖坑,填土,运土,甚至还要去挑水来浇灌。
浑身无力,挑起扁担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晃荡,走起来特别艰难,水不停地洒出来,来回几趟只弄了一点点水,我还湿了半个身子。
再次挑水回来,我将扁担卸下来,让几乎炸裂的肩膀勉强缓和一点点。
我揉着酸痛的肩膀,艰难地呼吸着,再这样干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是否还能撑下去,但是干不完活是要被打的,还有可能被关小黑屋。
一想起那间又湿又黑的下水道,我心里立刻抽搐起来,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再被那群混蛋折磨。
“在这躲清闲呢?”陈雅洁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我还没回头,就已经被她从后背重重一推,趴在地上,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我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浑身都是土,特别狼狈。
陈雅洁叉腰站在我跟前,凶神恶煞地吼道,“让你挑水你在这偷懒,找死呢?”
我拍拍身上的土,强压着怒火说道,“我刚刚一直在忙着,这会儿肩膀实在受不了了我才歇息一会的。”
“才不是,我刚刚好几次看到你在偷懒,你别找借口,大家都在等着用水。”
“就是,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想再去小黑屋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指责我,我现在人群中,怒火在熊熊燃烧着,我很想发作,但胡萍跟我说的那些话马上便又在耳畔萦绕起来。
只有忍下去,我才可以全身而退。
陈雅洁见我不说话,更加来气,抓起扁担就在我的胳膊上狠狠抽了一下,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你干嘛打我?”我捂着肩膀怒道。
陈雅洁冷哼一声,“我打你总比让狱警打你好,要是我去跟狱警汇报,说你偷懒的话,那你就完蛋了,他们非打得你皮开肉绽不可。”
我咬着牙,拼命将怒火咽下去。
“既然你喜欢偷懒,那就让你多干活,好让你有点记性。”陈雅洁狠狠瞪着我,将手中的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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