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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边城

  六月,柔风轻轻,雨丝飘逸,在夏初时节,天气还未感到那般炎热,路边草丛中的花开得娇艳,还没到败落的时候。

  边城。

  一座西陲小镇。

  飞机不通,想要去这里,只能选择火车或是汽车。

  “咣当~咣当~咣当~”

  在草长莺飞的野外,一缕白烟徐徐上升,只听一阵富有节奏的声响,一辆绿皮火车由远及近的行驶在翻着青苔的铁路上。

  火车内,坐满了乘客。

  乘务员正推着餐车极力的推销着火车上的餐食,试图诱惑饥肠辘辘的旅客买一份来吃,也好拿到两三块钱甚至是更多的提成。

  绿皮车有些老旧,车座还是老式的硬座,坐得时间长了,直叫人浑身发酸。

  车内,乘客各色,有捧着书沐浴在夕阳书海的文青男女,有扯着嗓子生怕别人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大嗓门,也有一些不文明的人脱下了自己的鞋,将脚放在对面座位上。

  总之世间百态,应有尽有。

  靠着窗户的位置,坐着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男人托着腮遥望窗外,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他的身上,散发着橙红色的暖光,可男人身上依旧散发着孤寂与冷漠的气息,即便是在温暖的阳光,都无法驱散。

  小雨放下书,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男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了,久到小雨的书都读了半本。

  “你,也是去旅游的?”

  小雨终是没有抵住心头的好奇,开口询问道。

  男人听到声音,这才回过头,“抱歉,你说什么?”男人很有礼貌,为自己并没有听清女孩的话而感到抱歉。

  男人身上的气息以及谈吐让小雨对他十分有好感,他的彬彬有礼更是让小雨完全无法生出归罪的心里,毕竟是她唐突搭讪,对方在出神下没有听清,也是正常。

  小雨十分有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男人啊了声,他深邃的眸中瞳仁微不可查的缩了缩,在浑身肌肉短暂的僵硬后,男人松弛了下来,回答道:“旅游?不,我是回家。”

  小雨哦了声,她看着窗外那一片迎风摇曳的黄金麦田,发出了羡慕的声音,“你的老家在边城嘛?住在这么美的小镇,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吧。”

  男人淡粉色的唇瓣微微上扬,他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乍然浮现的寒霜,轻声的笑了笑,“是啊,很……幸福!”

  幸福两个字,被男人加重了语气,小雨并没有察觉到男人身上的异样之处,还在为了自己能在这场旅途中遇见这样一个当地的帅哥而感到高兴。

  听说男人是本地人,小雨索性将书合了上。

  她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曾罄雨,来自京都,这次是跟着导师来边城写生的,你呢?”

  男人看了看伸向自己的这只手,很是绅士的浅握住小雨的手指间,“程玉,医生。”

  “哇,你是个医生啊。”小雨望着程玉的目光变得热忱了起来,她甚至此时已经幻想起了能跟这个外貌优,工作优的优质男来一场旅途中的邂逅。

  看着小姑娘迸发出的热忱,程玉只是儒雅的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她的热情而产生与她进一步接触的心思。

  虽然,这个名叫曾罄雨的姑娘青春靓丽。

  他对于姑娘抛出来的问题,选择性的回答着,一直保持着梳理与拒绝的态度,时间久了,姑娘也降下了一腔热忱,有些愤恨的翻开了合上的书——什么吗,果然,书里的浪漫情节都是骗人的!

  火车于将近十点时候驶入了边城火车站,程玉行李轻便的只有一个双肩背包,他临下车,绅士的提姑娘将行李从行李架上取了下来,没等姑娘感谢,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哎,哎,你等会。”

  小雨拖着笨重的行李,挤开前面的乘客,不顾众人的抱怨,紧赶慢赶的追逐着,下了火车,她站在火车站台上,四处张望。

  站台上的人并不算多,可以她这一米五八的身高,能看到的,只是一晃眼的身板与脑袋,小雨拖着行李,噔噔噔的爬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趁着人少,扒着栏杆四处寻找着程玉的身影。

  在以她正对着的方向为基准的三点钟方向,她看到了程玉。

  小雨提着行李,朝着那边跑了去。

  就在她全神贯注的追逐着程玉的时候,一条胳膊突然出现在了小雨面前,小雨一个急刹车,还是一下子撞在了那条胳膊上,胳膊的主人哎哟了声,身子在原地撞的转了个圈,“曾罄雨,你要死啊!”

  小雨这会可没空理会身边人的死活,踮着脚尖朝程玉所在的位置望了去,在人流中,早已失去了他的踪迹。心知自己已经无法找到程玉的小雨转过头,怒视着被她撞得呲牙裂嘴的姑娘,“嘉雯雯,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嘛?”

  她怒问。

  嘉雯雯也不甘示弱的回问道:“曾罄雨,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嘛?”

  曾罄雨哎呦了声,怒喝:“你阻碍了我追寻爱情。”

  “你……啊嘞?”

  嘉雯雯刚要怒而反斥,可听到曾罄雨这话,胳膊也不疼了,心里也没气了,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八卦二字,“什么什么?爱情,什么情况,快跟我说说。”

  曾罄雨没好气的瞪她,“我刚才在车上遇见一个帅哥,还是个医生,脾气又好人又好,我们聊了一路,相谈甚欢,可临走以后我才想起我们没有互相交换联络方式,所以才打算追上去,可,可是……你!”

  曾罄雨说到这,气的恨不得将手中的行李扔在对方的脸上,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打算厚着脸皮的找对方要一个联系方式,对方的是这里的人,而他们也要在这里停留好几天,若是要了联系方式,她不就能找借口跟男人再次见面了,一回生二回熟,保不齐再接触中他就对她产生好感了呢。

  结果!

  曾罄雨怒视嘉雯雯,她好好的一段爱情,就被这个猪队友给搅和了。

  嘉雯雯没想到还有这事,她尬笑了声,眼神左右飘忽,试图用掩耳盗铃的方式装作没有看见曾罄雨眼里的怒气。

  “哎呦,别生气了,你看,既然对方也来了边城,那么你们还是有机会遇见的,边城才多大的地方啊,你们要是再遇上了,那你们之间那绝对就是天定的缘份了。”

  曾罄雨听到嘉雯雯这么说,眼底闪过一抹欣喜,也对,既然对方也在边城,她就不信这么多天自己会遇不见他。

  她咳嗽了声,将手里的行李一把甩给了嘉雯雯,“介于你的行为,我惩罚你给我提行李。”

  “渣,小的遵命。”

  嘉雯雯从善如流的接过行李,见曾罄雨不生气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拿着行李,一把拦住了曾罄雨的肩膀,“小雨啊,你真的是太幸运了,你知道昨天老师让我们画什么吗?画石头,画了真正一天的石头,我都快画吐了,小雨啊,你看你能不能……”

  曾罄雨睨着眼看她,“又让我帮你画?”

  嘉雯雯讨好的笑了声,撒娇的用脑袋拱了拱曾罄雨的肩膀,拿捏着声音,无耻卖萌,“小雨雨~”

  “一顿饭,外加一个冰淇淋。”

  “成交!”

  嘉雯雯生怕曾罄雨反悔,立刻答应了她的条件。

  曾罄雨瞥了她一眼,目光还在四处的寻找着,希望能在某个转角看到程玉的身影,然而直到走出车站,她也没能在看见他。

  夜,深邃而宁静。

  边城的夜晚,更是散发着悠然安宁的气氛,风吹着道路两侧的垂柳,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偶尔也只有几声虫鸣鸟叫,一切都在夜幕将临后,淹没了生息。

  边城几乎都是二层小楼,没有什么高楼大厦,也没有什么精致的建筑,偶尔于街角路边出现的别墅,住着的都是边城里的有钱人。

  边城西区,在不知名的小路右边,一座三层楼的、建造的富丽堂皇的别墅鹤立鸡群的十分显眼。

  别墅里住着的,是边城有名的有钱人。

  有钱人姓李,当初突然发了家,至今为止,他发家的过程依旧是一个未解之谜,就像是评功冒出来的人一般,从默默无闻到声名鹊起,也不过仅仅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而已。

  李姓有钱人今年将近五十,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儿女都已结婚生子,如今一大家子都住在这三层楼的别墅里,儿孙满堂,和谐幸福。

  李长河跟老伴早早就睡下了,他们住在二楼的主卧,而孩子们都住在三楼,别墅的一二楼黑漆漆的已经没有了光亮,可三楼的房间,还透着一丝微光。

  程玉站在芦苇丛边,仰头看着着散发着微弱光亮的别墅。

  久久的站立着,直到那微弱的光亮也彻底消失。

  ……

  血,无边无际的血,自别墅中往外渗透,从别墅大门的缝隙中,一点一点的蔓延了出去,划过石台,朝着路中央流淌着。

  最终在道路的那一处洼地,积聚成块。

  一大早,边城的人们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们扛起锄头,推起车子,有人去种田耕地,有人去集市摆摊。

  去集市,有一条大路与一条小路。

  大路有些绕远,小路有些窄,不太好过,但为了赶时间,大部分的人在早上都会选择走这条小路。

  今天,他们照常的走着。

  每次他们路过那豪华的别墅时,都会感叹羡慕着,今天,也毫不例外。

  “你看看人家这大房子,我这辈子要是能住在这样的别墅里,死也甘愿了。”一个面部黝黑的中年男人一边推着车,一边酸酸的感叹着。

  他身后同样去集市摆摊的朋友附和着:“是啊,是啊,可惜了,咱们这辈子是没有这个命了,谁让咱们没文化也没本事呢,算了,这就是命。”

  “命?我可不信命,他李长河之前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是一个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也不知道是打哪撞了好运,就富起来了,你说这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呢,咱们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吃饭却获得这么艰难,可人家呢,却偷鸡摸狗的弄出了这么一间大房子,哎~”

  “咱不信命,你刘老三当初不也是跟他混的嘛,人家命好混出了个名堂,你命不好只能卖力气干活。”

  “不过要我说,还是咱们这样活着踏实,虽然苦了点,但最起码能做到无愧于心,也不担心哪天死了后会被阎王爷打入十八层地狱受苦,我啊,只求我的儿子孙子出息一点。”

  “是啊是啊,只要子孙日后能活得轻松点,我这个做老子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汉子们感叹着,走在队伍第一个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说老赵,你怎么停下来了,快走快走,早到了也能早赚俩钱不是。”

  “对啊老赵,快点走。”

  “老赵,你嘛呢?”

  后面跟着的汉子见走在头一个的老赵任由他们怎么喊也不动,顿时就急了,扔下手推车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埋怨道:“我说你个赵大脑袋,你这是要干啥,看见鬼了不成?”

  汉子们走到老赵身边,推了他一把,“嘿,嘛呢。”

  老赵哆哆嗦嗦的举起手,指着道路正中间的那个洼地,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们看,那是血不?”

  众人朝着老赵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滩发红发黑的颜色,这颜色一直蔓延,最终消失在了别墅的大门内。

  “这,这……”

  众人瞧见着场面,顿时就慌了。

  ------题外话------

  我错了我有罪</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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