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个事情,那王大少爷肥头大耳的,一脸的油。
刚才自己打他,还用手帕擦了擦手。
可是自己家的那个小丫头打人了之后,似乎忘了擦手。
而且,那小丫头似乎还用脚踢了他。
岂不是裙摆也弄脏了吗?
四爷心里上来一股子不舒服的劲儿了,有一种冲动,想要回去给自己家的丫头换衣裳。
这么一想,就有些呆不住。
当下抬头看了康熙爷,见康熙爷似乎一点儿想走的意思都没有。
四爷眉头又稍稍拧紧了些,暗自思索着要怎么跟他说先回去。
可紧接着却听康熙爷沉稳有力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四爷看过去,见康熙爷是对着那县令问的。四爷便也向着县令看过去。
“回皇上,微臣姓江,名寻。”县令江寻立即恭谨的答道。
康熙爷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哪里人士?何时来当职的?”
“微臣乃扬州人士,上任已一年有余。微臣是两年前中的举,下榜之后,没多久便来了这里当差事。”
康熙爷听了他是扬州的人,还诧异了一下。
又看了他两眼之后点了点头:“那你那表哥也是扬州人士?”
“正是,微臣的表哥也是扬州的。”
江寻回话回的十分小心谨慎。
“扬州姓王的,倒是有几个富户。”
康熙爷这话说的随意,可听在江寻的耳朵里,却是让他冒了冷汗。
“外祖家是姓王,也是做生意的。”
“王守礼……”康熙爷手敲了敲桌子,轻声道。
这下江寻的脸色也变了:“正是微臣的外祖父。”
江寻这会儿心扑通扑通的跳,真的不知道万岁爷为何会知道他外祖父的名字。
他在外祖父那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跟康熙爷有什么渊源。
外祖家是盐商,在扬州也算是有头有脸,但是若说盐商,前面还有金家和汪家两大盐商家族,康熙爷又怎么会记得这王家呢?
当下江寻你带着些小心的抬头去看康熙爷。
却见康熙爷已然站起身来。
“朕回了,明日你随知州还有两江总督一同来见朕。”
“是,微臣领命。”江寻说完话之后低着头。看着康熙爷走的方向,心思十分的乱。
就在此时忽然感觉到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喂,小爷是不是见过你?”
十四阿哥皱着眉头看他。
他觉得这个人真的是熟悉极了,可仔细想来,又想不起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他。
江寻被吓了一跳,立即对着十四阿哥抱拳:
“这位……”
“这是我们十四爷。”
“十四阿哥,微臣并没有见过您。”
江寻认真的看了十四阿哥一眼才道。
十四阿哥又挠了挠脑袋,皱着眉头问:“你真的没有见到过爷?”读书啦
江寻认真地摇了摇头。
“可是……”
“可是什么呀可是,你快走吧,皇阿玛他们都走远了。”
十三阿哥刚刚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发现十四阿哥没跟过来,便回了头,拉着他走了。
远远的还能听见十四阿哥抱怨的声音。
“十三哥,你拉着我做什么?我还没说完话呢,总觉得那个人我见过似的。”
“我也感觉好像见过他一样,可能是之前他之前进京赶考的时候我们看过吧。
快些走,可别让皇阿玛等着我们。”
十三阿哥说着又拉着十四阿哥脚步更快了些。
江寻又皱了皱眉头,不过紧接着,他也没有时间来细想到底为什么,立即去看王大少爷。
这头康熙爷上了德妃正坐着的马车之后,便对着身后的儿子们道:“你们去忙你们的,若是想玩就再去玩一会儿。”
“皇阿玛,那您呢?”大阿哥有些担忧的问。
“朕与你德母妃一同回园子了。”
说完也不等他们众人答话,便让人赶马车。
楚玉对着四爷摊了摊手:“爷,我想我们可能哪儿也去不了了,胖胖还在马车上呢。”
四爷当下点了点头,直接的拉着楚玉上了他们的马车。
跟着康熙的马车,一同往园子里走。
见到这个情形,六阿哥和十三十四也上了马车,往园子去。
三阿哥,想了想也上了车,跟着一同回去了。
最后只剩大阿哥和八阿哥两人又往街上去了。
楚玉跟四爷这头才上了马车,四爷便开始拿着个帕子也处于擦手。
楚玉被四爷这动作弄得一愣,当下只傻呆呆地任由四爷为所欲为。
四爷这会儿心情才好了些,他真的很想很想这样做,已经好一会儿了。
楚玉这会儿的心情确是有些复杂,她觉得她们家四爷的洁癖又严重了,居然连自己都开始嫌弃了。
好几次,楚玉欲言又止。
她真的想说,您再擦下去,我的手就破皮了。
可是她又有些不大愿意破坏现在这种情况。
重点是担心四爷觉得擦不干净,到时候不愿意牵自己的手了,可怎么办?
好一会儿四爷终于停歇了,楚玉便直接,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爷干嘛忽然给我擦手?您是不是嫌弃我了?”
四爷听了这话,当下皱了眉头,抱着他的手紧的紧:“胡说些什么?爷什么时候说嫌弃你了?爷是觉得那些个污秽的东西不配沾在你的身上。”
听了四爷这话楚玉愣了一下,接着便整个埋在他怀里:“爷真好,您今天真的好厉害呀,可帅了呢,那会儿玉儿心都快跳出来了。”
楚玉立即对着四爷一通夸赞。
四爷被她夸的勾了勾唇,紧接着又回想起那会儿的楚玉。
四爷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他今天的心也快跳出来了,可惜是被她吓的,忽然十分郑重地盯着楚玉的眼睛问:“什么时候学的那个?”
四爷是知道楚玉学鞭子的,可是只知道她学了一段时间便丢在那没管了。
哪曾想她居然还会能穿心脚了,这还哪里像他那个娇娇气气的小丫头?
“就是之前跟爷说,我要好好的练武的那次啊,爷你不还支持我了吗?你怎么都忘记了?”
四爷仔细一想,好像记得是有一次她说练舞,但自己以为他是跳舞的舞,不是武术的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