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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范围的暗中搜索很快就有了结果,几个有可能的对象都被来岛列为了目标。
而华昌号之前的行动也不是那种经过反复推敲后的结果,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自然难免露出尾巴。
来岛正在了自己的未来积极运作着,不愿耗费太多的时间来处理此事,抱着有错过无放过的思想,采用了最为简单的武力手段,直接让这些目标一一消失在了日本海中。只是对华昌号这艘“法国籍”商船和另一艘葡萄牙籍商船没有轻举妄动。来岛也怕给其身后的大名带来麻烦,从而让自己未来的大计也泡了汤。
来岛的本意是,如果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些被消灭的对象之一,那再好不过。但如果真就不是,而是剩余的两个混蛋,他也希望以此来敲山震虎,让对方老实点。毕竟此次损失的不是来岛家的直属势力,权当是卖对方个面子。如果对方肯消停下来,那么这次的事件也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虽然过程有些粗暴,但只要之后行事收敛一点,那些所谓的攻守同盟很快就会不攻自破,毕竟这些人不过是些海盗组成的乌合之众罢了。
可惜,来岛的愿望指定要落空了。先不说华昌号本就是抱着搞破坏目的来的,就算是那艘葡萄牙籍的商船也是存心过来添乱的。
“勇气号”表面上是一艘普通的商船,实则这艘中型北海三桅武装船,是普雷依拉商会旗下伪装过的军舰。
道阿尔泰罗佩斯第普雷依拉是葡萄牙籍的马来总督。掌握着印度支那的香料交易。为了获取最大的利益,长久以来一直在东南亚地区与荷兰实力派商人,爪哇总督库恩对抗着。同时这位战斗派的总督还有着入侵印度洋的打算。当然,东亚的市场,普雷依拉也同样不会放过,在澳门地区有着相当的市场占有率。
为了对抗自己的主要敌人,普雷依拉将主要精力放在了东南亚,这次之所以会横插一手,也是因为得到了关于来岛家极其背后势力的消息。
明朝的海禁政策并不限制外国籍船只,而大陆内陆的交易普雷依拉插不上手,两者没有太多的利益冲突,而日本则不然。所以即便普雷依拉在日本没有太多的市场,他也不愿坐视这里完成大一统。只有四分五裂的状态才有利于他们这些外籍商会的发展。说句更现实的,这种状态下,才方便打打秋风,不是吗?
尽管普雷依拉总体上说是一位手段光明磊落的人,不屑于一些卑鄙龌龊的手段,但这也是相对而言的。只有那些有资格和其一较高下的人,才会赢得他的尊重。至于日本,呵呵,这世上可没有谁会和猴子礼贤下士。
所以,在资金不太宽裕的情况下,普雷依拉并不介意让下属去日本搞点外快。
而这一次,为了保证今后持续而稳定的外快收入,普雷依拉果断的出手了。而率领勇气号前来执行此次任务的正是普雷依拉最器重的副手,其麾下第二舰队的队长恩查列吉欧尼。由此可见普雷依拉对此事的重视。
只是和华昌号不同,恩查的目标除了海盗外,更愿意对商船出手。已经先后有两艘日本商船惨遭其手。只是因为商船的航行周期要长一些,还没有暴露罢了。
这一次来岛家的大规模行动,已经让恩查嗅出了危险的味道,就在他考虑是否要撤回澳门时,被重金收买的一名探子将他所知道的内容统统说了出来。老练的恩查惊喜的判断出,除了自己之外,竟然还有势力同样在下黑手。
经过一番细致的排查,恩查大致锁定了“自由号(华昌号)”。不过他没有冒然接触,而是通过中间人隐晦的向自由号传达了攻守同盟的希望。
不过,斯巴克拒绝了对方的请求。原因很简单,就是不信任对方。哪怕他很清楚对方绝不是来岛家前来试探的人。在斯巴克眼中,对方同样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恩查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拒绝而放弃,反而通过一些手段,将一些极有可能被来岛家招揽的目标的近期活动传达给了对方。
恩查是个急公好义的人吗?自然不是。那他为什么要选择帮助自由号呢?原因也很简单,让对方来拉仇恨,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好方便自己行事。同时还可以为今后做打算,就算不能让对方做替死鬼,也至少为自身找个甩锅的对方。
在一次“不谋而合”的行动中,双方对同样的一支中型海盗团发动了进攻。
之后自由号似乎经不住恩查的萝卜加大棒,终于点头同意了。
斯巴克是傻瓜吗?当然不会。只是斯巴克何尝不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在来岛和背后势力的一番大动作后,华昌号意识到自己之前太急于求成,导致了现在的行动愈发艰难。
在这种情况下,斯巴克终于还是选择接下了对方抛来的橄榄枝。但对于恩查这个不怀好意的危险盟友,斯巴克自然也是仅仅是心存利用。
就这样,两艘某种意义上目的相同的战船结成了诡异的同盟。双方也开始互通有无,相互传递消息,甚至又联手做掉了三支中型海盗团。
这下,来岛彻底坐不住了!形势不仅没有像他预想的一样好转,反而弄巧成拙,事态不断的扩大。更悲剧的是因为之前一段时间采取的武力清除行动,也彻底坐实了来岛家武力吞并异己,妄图一家尊大的谣言。一时间日本众多海盗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更加要命的是,长崎的大名派人前来问责,对来岛的办事不力表达了不满。这真正戳中了来岛的软肋,在好话说尽,又送上了大笔的恭金后,来岛表示会尽快把事情办妥。
在送走了大名的使节后,来岛暴跳如雷。
“那两个该死的混蛋!竟然给脸不要脸,真当我来岛家无人!
好好好!既然你们胆敢如此目中无人,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管你是法国人也好,葡萄牙人也好,就让我亲自来会会你们,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片海域的主人!
传令下去,让舰队人员迅速归舰,我要亲手把他们两个沉到日本海里喂鲨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