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你~耍流氓。”简夕涨红脸蛋,气鼓鼓的说道。
陆泽川觉得这样的简夕简直可爱爆了,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点死心,如果~如果她永远都是这样,即便是不能从那一天的阴影走出来,忘记了陆泽川这个人,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耍流氓,你确定我这是耍流氓,而不是行使我男朋友的全力,是谁那天晚上点了头,是谁那天晚上拉着我手迫不及待的问我喜不喜欢她。”
说完,陆泽川又俯下身在她的唇边重重的咬了一口。
接着有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口是心非,你的身体有了反应,下面是不是都湿了,还嘴硬,只要你说我可以给你。”
简夕双手顶在这个满嘴流氓话男人的胸膛,她臊的头都抬不起来,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把这些流氓话说的一本正经,可她好像偏偏受用,简夕觉得这个男人肯定给自己下了某种蛊,为什么她醒来这才五天,她就有些抵抗不了他的撩拨,简夕咬了咬下嘴唇,不行~这也太快了。
“莫先生~你~你~”气的简夕吼了出来,不能这么快,她不是轻浮的女人。
陆泽川退开距离,伸手拉住简夕发烫的小手。
“好了,我们回家,你看看你的笑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
简夕小声反抗道:“哼!你脸才像猴屁股,像~也是你害的。”
“好好~是我害的,我家小夕脸皮最薄了。”
陆泽川极力克制自己的笑,他的简夕太可爱了,可是还是笑出了声。
简夕觉得这笑声让她又羞又恼,她甩开陆泽川的手,故作赌气的模样大步的走到前面。
“莫先生~你太讨厌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陆泽川收敛脸上的笑容,立马跟了上去,哄小孩似的连忙说道:“好好,我讨厌,小夕不要生气嘛?”
“莫先生,你好狗啊!”
“小夕说什么都对,我狗~”
在他们身后大约一百米处有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始终跟着她们,车里的老夫人早已摘下面具,她的目光始终落在简夕的身上,似是疼惜,似是生气,还有无奈。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简夕就觉得腿有些发软发酸,毕竟她身上还有伤。
她抬眸瞅了瞅身侧精力充沛的男人,男人同样瞅着她。
“怎么了?”陆泽川开口询问道。
“没什么。”简夕淡淡的开口说道。
刚走几步,整个身体都腾空了,看着抱着她的男人说到:“莫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
“走不动就说,还硬撑着,我抱你回去。”
“这是街上,人这么多,更何况离家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了。”
“没事,你男人有的是力气。”
简夕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嘟囔道:
“流氓,什么男人,哼~臭流氓。”
回应简夕只有一阵阵的笑声,简夕心里觉得自己有点得不偿失,应该充分了解这个男人之后再做打算,都怪自己当初心急,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和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不一致。
两人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简夕准备换上拖鞋,看着鞋柜上两双情侣拖鞋,不由看向身侧男人,男人也挑眉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啊?”简夕好奇的问道。
“那天逛超市买的。”
简夕准备穿上那一双粉色拖鞋,只见身侧男人突然蹲了下去,一手捧着她的小脚丫,一手拿起拖鞋帮她穿上,简夕的心弦猛地一颤,这个男人总是在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让她感动不已。
为简夕穿好鞋子,陆泽川也穿上了属于他的情侣拖鞋,拦腰拥住往客厅里走。
“渴了没?”
简夕窝在沙发上像个小兔子看着眼前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男人转身去了厨房。
看着男人的背景,简夕摸了摸脸蛋热热的,心里被幸福溢满了,心里不由得感慨自己失忆前肯定做了不少的善事,不然老天怎么会给她这么一个十全十美的男朋友呢!
可下一刻她的心脏猛地一痛,脑子又开始昏昏沉沉了,眼前也变得模糊,简夕抬头眨巴眨巴眼睛,想要自己清醒一下,可步入眼帘却是一层玻璃,简夕摇了摇头,再抬头看去,一个男人悬挂在树枝上,他的胸口被一枝粗壮的树枝穿破胸膛,血滴在了玻璃上,甚至就好像滴进了她的眼睛里。
“啊啊啊~”简夕失魂大叫了起来。
陆泽川从厨房疾步跑了出去,他的心猛地一颤,看着沙发上将自己蜷曲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一双清澈的眸子此时也弑红一片,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脸色死灰一片。
陆泽川蹲下身来,想伸手安抚他,可却被女人躲开了,陆泽川心里一片苦涩,老天似乎在惩罚他,当他有贪心时,都会给他当头一棒。
有时候他在想自己是该开心了,还是该绝望了,简夕认定他陆泽川死了,变得精神异常,是不是说明在以前的简夕心里还是爱着陆泽川了,可是他知道只要记起以前的事情,即便简夕爱着他,也不会留在他身边。
沙发上的女人突然坐起身来,一双红肿的眸子就这样盯着陆泽川,陆泽川也回望着她,他心好像在打鼓一般,砰砰的。
女人眼睛里有了湿润,她的嘴唇开始颤抖了起来,仿佛整个灵魂都在颤抖,许久那张苍白无力的小嘴微微张开,又合上,连连这样几次,每一次仿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陆泽川仿佛等了一个世纪,缓缓的听到那三个字。
“陆~陆~陆泽川。”
这句话如同千斤重的铁锤砸向了他的胸口,一时间竟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该怎样做。
说完这句话,简夕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双眼失神的看着天花板,许久眼角便滑落这个豆大的泪珠,泪珠似乎还带着些猩红。
许久缓缓的闭上眼睛,昏厥了过去。
陆泽川不知道,那日的场景是简夕的噩梦,她以为陆泽川死了,一时间她在心里将自己判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姜黎因为自己的父亲死了,陆泽川因为自己也死了,即便之前又多委屈,有多不甘心,有多恨,可还是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威森深更半夜再一次被陆泽川叫了过来。
威森从卧室出来,推门进了书房,就被一股烟草味熏到了,不免蹙了蹙眉头。
“自己的身体还要糟蹋到什么时候,还抽烟,我看你哪一天把自己能作死。”
说完便打开窗户通气,有些生的瞪着陆泽川,恨铁不成钢的的说道:“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更本是无前兆的发作,不能这样下去了。”
“那~该怎么办?”陆泽川艰涩的开口说话。
“有些事情不是逃避能解决的,既然她接受不了你的死,说明她是喜欢你的,为什么不能将所有的事情摊开了说。”
陆泽川并没有说话,威森继续说道:“她这样迟早会疯的,一边沉浸在他的深情蜜意中,一边却被脑子那个意识折磨的生不如死,长期下去,你觉得她还能支撑多久。”
陆泽川没有说话,只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着,威森二话不说夺走他手中的烟还有桌子上的烟盒扔出了窗台。
有些恨铁不成钢咬牙切切的吼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许久威森耳边传来陆泽川沙哑酸涩的声音。
“有没有一种药可以忘记过去。”
威森蒙住了,他等来的却是这句话,他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颓废的男人,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让这个男人不惜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愿意让那个女人想起以前的事情。
“你~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威森还是问出了口。
一如以往的沉默,威森以为他不会说,可耳边传来陆泽川无比心酸的声音。
“我犯了错,我把她关进监狱里三年,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的父亲害死了姜黎。”
威森不由蹙了蹙眉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是糊涂的人,我认识的陆泽川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老爷子让她给阿黎陪葬,买好混混准备先奸后杀,让她身败名裂。”
“所以你是在保全她。”
陆泽川缓缓的闭上眼睛,继续说道:“是也不是,当时我心痛欲绝,也被怨念冲昏了头,本想顺着老爷子的意,可最后我还是把她送进了那座岛,关进了所谓的监狱里。”
“或许她会理解的,毕竟老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让简夕死,就会想尽办法,为什么不说出来了。”
陆泽川酸涩一笑继续说道:“三年后她出狱了,做在了清洁工,我心里好恼,好气,她怎么变得一个卑微的简夕,一个连自尊都不要的简夕,我折磨她,羞辱她,可我没有想到她用火灾来逃离我,我更没有想到老爷子死性不改,居然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傅梓修不是从哪里得到的当年她妹妹浅洛被羞辱的视频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