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榕树,应该有百年之久,简夕的目光彻底的被这棵大榕树吸引了,她跑过去,摸了摸粗糙的树干,抬眸看着满天的树叶,好美,美的让她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她笑得看向沈言,沈言同样笑着看着她,简夕像个疯丫头似的,绕着榕树跑,跑累了,她就蹲在沈言的身边。
看着身体的双腿,她脸上染上一层伤感,她抬眸看着沈言:「哥哥,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小的时候出车祸,撞了腿,就落下残疾。」
其实不然,沈言的病情日渐严重,三个月之前,他开车的时候病发,在驾驶座上昏迷,到底车子发生了意外,让他失去了双腿。
简夕将头靠在沈言的腿上,轻轻的抚摸着沈言失去知觉的双腿。
「哥哥,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沈言顿时眼睛有些酸涩,一辈子……她说她会照顾他一辈子的,不会丢下他得,可是他的一辈子只有三个月而已,在生命的尽头可以有她的陪伴,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沈言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简夕的头,他在她看不见下流下了眼泪,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
晚上,简夕推门而进,看着沈言费力的支撑着上半身,简夕连忙走上前,将沈言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他支撑这自己站起来。
「哥哥,你怎么不找我帮你啊!你要是摔倒怎么办呢?」
「没事,有恺撒呢。」
「可恺撒也不能时刻跟在你身后啊,哥哥……我是你妹妹,我们是亲人,照顾是互相的。」
简夕将沈言放在床上,有给他脱了鞋,为他掖好被子,坐在沈言的旁边。
「好……我们的小夕长大了。」
沈言想伸手抚摸简夕的头,简夕便低下头,简夕很享受这样,哥哥的大掌很温暖。
「那哥哥……我就先回去了,有时候事情记得叫我啊。」
「好。」
简夕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撩开自己的衣袖,那里有几道触目惊心的割痕,这些割痕又是从那里来的,简夕托着脑袋,脑海里就是一片空白,一点画面都没有。
简夕就开始胡思乱想,难道说自己之前有自虐倾向,还是自己被人劫持过,还是说……简夕摇晃的脑袋,越想越离谱,还是不想了吧!可是自己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她真的很想知道。
突然传来电闪雷鸣的声音,简夕吓得一个哆嗦,简夕不由自主的向被子的缩了缩,两头埋进被子里,又是轰的一声,简夕吓得直打哆嗦,牙齿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简夕害怕,跑出了房间,敲响了沈言的房门。
「哥……你睡了吗?」
沈言听着门外简夕的声音有些着急急促,便也紧张的起来了:「还没有呢?发生什么事了,小夕!」
「哥,我可以进来嘛?我……我害怕。」
「进来吧。」
简夕推开门,直径的跑向沈言,手指不停的转着圈圈,她红着眼睛,畏畏缩缩的说道:「哥……我……我害怕,我可以可以……」
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声雷鸣声,吓得简夕跳上床,钻进了沈言的被子里。
「哥……我害怕,我可不可以和你睡在一起。」
沈言身体一僵,随后将抖成筛糠的女人拦住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道:「小夕!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
简夕的心瞬间的安定了下来,耳边的雷鸣声也没有那么的可怕吓人了,她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简夕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身穿学士服,坐在人群中,台上站在一个黑色西装男人,他站在那里就吸引了简夕全部的目光,在梦里她多看了男人一眼,便沦陷了,尤其是他的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魄。梦里男人缓缓抬头同样看向她,她整个心剧烈的跳动着。
梦醒来了,简夕也醒了,抹了抹嘴角,濡湿一片,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居然做春梦了,而且梦里的男人真的好帅啊,她居然对梦里的男人犯了花痴。
简夕伸了伸懒腰,昨天晚上的睡得真踏实,简夕穿好鞋子,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完后,挑了一件粉嫩的少女裙穿在身上。
沈言看到简夕时,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艳,他知道简夕一直都很美,只是之前她从未穿过这样鲜艳的裙子,那时的她不是白色就是黑色,或者是黑白相间的休闲西,这样粉嫩嫩的就像含苞欲放的花朵。
简夕坐在沈言的对面,看着桌子上的菜肴,简夕舔了舔嘴。
「哥哥……这么多好吃的,都是谁做的,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厨子在我们家啊!」
「是我做的。」
简夕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指了指桌子上的红烧排骨,清蒸鱼肉,麻辣小龙虾,火烧驴肉……
「哥……都是你做的。」
沈言点了点头,简夕拿起筷子拣了一块红烧排骨塞进嘴里,简夕半眯着眼睛,耸了耸肩膀:「太好吃了,哥哥你太厉害了,简直好吃的不要不要的。」
沈言笑了笑,刚刚的简夕实在是太可爱的,好想把这样的简夕一直留在身边,困在自己的领域中,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可即便是妄想,这几个月他想好好享受这样的时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光。
沈言剥着小龙虾,看着孩子般的简夕,他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把剥好的小龙虾递了过去:「好吃就多吃点。」
「嗯嗯……好的,有你这样的好的哥哥简直是我上辈子,不……还有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呀!咳咳咳……咳咳咳……」沈言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拿手随手带着的手帕。
简夕跑了过来,拍了拍沈言的后背,担忧的看着沈言苍白的脸。
「哥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脸很白。」
沈言顺了一口气,摇了摇手:「不是的,只是最近天气变凉,感冒了而已。」
「哥,我推你进房间吧,生病就要好好的休息,这样也能好的快。」
沈言无力的点了点头,简夕将沈言推上楼,扶躺在床上,为他掖好被子,沈言本想说没事的,奈何身体的刺痛袭来,让他顿时没了力气,昏沉了过去。
「哥哥……哥哥。」简夕摸了摸沈言的额头,烫的厉害。
便给恺撒打了电话:「喂!恺撒医生,我哥好像生病了,病的很严重,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好……我马上过来。」
大概十分钟之后,恺撒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看着沈言,再看看一脸担忧的简夕。
「简夕,你先出去,我给你哥检查,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简夕担忧的看着床上的人,着急的说道:「我哥真的没事嘛?他看起来很不好。」
「没事的,你先出去吧。」
「奥……」简夕三步两回头的出了卧室,关上门。
恺撒从医药箱里拿出药来,给沈言注射剂两管子针剂。
过了十分钟沈言醒了过来,看着床侧站着的恺撒:「我是又昏过去了嘛?是简夕叫你来的,那她有没有……」
「没有~我没有说,不过真的不要我住在这边嘛?你的情况越发的严重了,她是简夕,即便失忆了,她也会察觉到什么。」
「咳咳……我知道,只是你看看她现在每天都在笑,如果她知道我的病,她会担心伤心的,我就见不到她的找呢?」
恺撒摇了摇头,无声的叹了叹口气问道:「几个月后,你的身体会彻底的垮掉,你觉得到时候她会不知道嘛?会不伤心难过嘛?」
「可那只是一时的,起码在我活着的时候看到她的笑得。」
「唉!我到底说些什么好呢,你们两兄弟爱上同一个人罢了,还个个都是情种,陆泽川也不好过,没有见到简夕的尸体誓不罢休,满世界找简夕。」
沈言沉默了,他能体会到陆泽川的心境,可是这一次他也想自私一次。
「恺撒,保险柜里有一份器官捐赠书,我已经签了字,等我走之后,在合适的时机交给那个人。」
恺撒打开文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道:「心脏……你要把心脏捐出去,受赠人居然是……」
恺撒不明所以得看着沈言,疑惑的问道:「是什么时候的时候,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不是好好的嘛!」
沈言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疲倦的说道:「别问了,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全部的,我有些累了,不要说漏嘴。」
看着沈言又睡了过去,他手里这份文件格外的沉重,他不知道是该心疼呢还是该心疼呢。
悄悄的关上门,门外站着简夕,一双眼睛里面有了雾气,撇了撇嘴,拉着哽咽声问道:「我哥哥他怎么了。」
「他没事,只是中感冒了,你不要太过于担心,他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了,你要是不开心,我估计你哥这病好的慢,如果你开心的话,你哥哥心里也开心,病也好的快。」
简夕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不伤心,我要开心。」
说完向着恺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你身体有没有感觉那里不合适。」
简夕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摇了摇头,疑惑的问道:「我没事啊,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是单纯的问问,你下午最好不要进去,让你哥哥好好的休息,我刚刚打了针,估计晚上才能睡醒,到时候你煮一些清淡的食物,比如粥之类的,没啥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哥哥再有什么状况,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隔壁。」
「嗯嗯,我知道了。」
恺撒走了之后,简夕蹲在沈言的房门外,硕大的房间里没有了哥哥的声音,简夕觉得异常的安静,甚至感到了孤单。
简夕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在一个抽屉中找出了一盒的佛珠,这个还是她前几天闲来无事在房间里吓倒腾发现的,估计是她以前放的,简夕拿了出来,将它们一颗颗穿在一起,她要把这个送给哥哥,这个样的话,哥哥的病就会好起来。
晚上的时候,简夕在厨房简单的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又煮了一碗粥,脑海里突然蹦出一碗面来,简夕切了西红柿,打了一个鸡蛋,把面煮好,将刚刚的做好的西红柿鸡蛋汤浇到面上,撒几个葱花,简夕闻了闻,味道还不错,整个过程无比顺畅,简夕想这或许是她之前最拿手的吧。
卧室的门开了,简夕向沈言招了招手:「哥……你醒了,快下来尝尝我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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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别怕哥哥在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