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凤蒸了一大桶包子,喝茶水吃包子,几个人香得大喊大叫。
“听说矿上有个卖包子的小姑娘,云凤,是不是你?”
“听说包子好吃的总也吃不够。”
“都说吃的上~瘾!”
云凤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
“云凤,你开包子馆,一定能赚大了。”
“就是!我可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包子。”
“就是,这样好看的包子也没有见过。”
这个人只顾议论,云凤没有回答他们也不计较,兴趣都在夸包子上头。
他们吃的功夫,云凤装了五个包装袋子,这样的袋子也保温。
最后茶水都不敢喝了,包子吃的太多,进了水岂不撑爆炸。
天色黑下来,几个人告辞,云凤送了一人一兜子包子。
几个人震撼得不行,大眼睛等着倒吸气。
哪有这样大方的人?这一兜包子值十块钱。
他们上一天班才不到两块钱,这活儿干的是不是太占便宜了?
“云凤,你少给几个让家人尝尝就行,拿这么多不好意思。”几个人异口同声的推辞。
“是给你们做的,剩下我可是吃不了,糟践了不可惜嘛,拿着吧,人口都不少,不够分的。”云凤说的真诚。
盛情难却,几个人一个劲儿的道谢,欢天喜地的带着包子走了。
云凤给祁东风拿一兜,祁东风就不推辞。
祁东风看云凤不能上炕睡觉,就进了煤棚子找东西给云凤搭床:“还好不是很冷,你将就一宿,明天我给你买一大块纤维板铺上。”
“不用吧?人家有用牛皮纸糊炕的,买一斤油漆刷上,牛皮纸不用花钱,一斤油漆才一块多钱,纤维板很贵,得几十块呢。”云凤前世就喜欢牛皮纸糊的炕,光滑结实,烧的火大也不爱糊。
祁东风买的东西她不能白要,她的钱要集中起来买房子离开这个沟子北,躲云世济一家远远的。
祁东风是个实干家,就怕他不听就买来:“我喜欢糊的炕,能擦的特别干净。”
“你喜欢就好,我怕你累,我帮你吧。”
对云凤了说收拾屋子就是一个脸面,多漂亮的屋子她一天也不见得住上半个钟头。
住不住的也得让人看着像个过日子的样子,泼米撒面的会让人鄙夷。
“云凤,你休息吧,我走了。”军人的作风雷厉风行。
和云凤缓步走出了院子,说了一声:“明天见。”就大步往前。
云凤觉得有些不舍,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对她好,她终于找到了依靠,两天,她就被感化了。
自己是不是太幼稚?好像不是两天的问题,自打见到他,他就是惊人之举,抓小偷儿,别人谁会干这样事?
唯有他与众不同……
云凤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打玉米的梦,是祁东风的钱治好了她的感冒根儿。
她是知恩必报的人,可是她没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自觉。
他是真的可以依赖的人……
早晨,云凤卖包子回来,那个大解放站在她门前,还是装车的那俩人。
祁东风在向她招手,一大汽车红瓦。
这人有修房子的瘾吗?
他哪像一个当兵的,简直就一个建筑狂。
“云凤!”祁东风语调悠扬和云凤招呼。
“你这是干什么,想让我倾家荡产。”云凤打趣的说道:“房子不漏,没有必要修。”
“房草得三年一换,瓦最次的可以劲十年,买房草也不贱。”祁东风给云凤算账。
“草房暖和,瓦房冷。”云凤以为祁东风不懂。
“把瓦盖到草上头,既不漏还暖和。”祁东风懂得。
有这么干的?前世她只是听人说过,她到死没有房子,哪能记住这些。
也是,他怎么懂得?
云凤只有听他的,要不过年这个房子也得衫草。
买草加找人衫也得百八十块。
有人给操心感觉不错。
一个当兵的还懂这个!
“你说的有理。”云凤感叹一句,有房子的感觉真好,前世她串了几十年房檐。
这一世她不但有了房子,还有能让她家致富享受的神厨房。
云凤心里惬意的笑起来,她很快收拾了得意的心情,可不想乐极生悲,再给她来点儿悲惨?
云凤抓他们卸车的机会,在神厨房了面,带出了肉和青菜。
中午是米饭炒菜,晚上还是包子茶水。
还是给几个人带了包子。
这样的好事儿没处找去,白~面还没有随便吃的时候,这些包子是多么的宝贵,云凤要是再有活儿干,他们可是要抢着来的。
第二天,祁东风还是照旧来了,看看云凤的炕没有彻底的干。
炉子已经灭了,祁东风赶紧点炉子。
云凤说有灰,不让他干。
“我会怕灰,摸爬滚打在部队一年,哪天不是一身的灰,野营拉练,军事训练,怕灰的人哪是军人。”
一年下来,祁东风已经当了排长。
云凤觉得不可思议,祁东风这样的职位就是农村的军人也不会要一个农村姑娘,都是在城市找的正式工。
城市姑娘没有工作的都不会要,这个时期红领章是很被人重视。
他怎么就看上了她?
主要是他人品好,不好的在部队也是站不住脚。
云凤有点懵,这是做梦都不会做到的事情。
云环挺了一个大肚子突然就来了。
自从朱利娅和云世济的阴谋被祁荆山撞住,云世济一家只有雷秀英替云霞要添箱的钱来了一次,再也没有谁登门。
“云环姐。”云凤对云环的称呼都没有了以往的亲近,再也不叫她大姐姐。
“云凤,你可是真的敢花钱,挺好的房子贴的什么砖,苫的什么瓦,拆炕拆火墙子的,请人不花钱?”云环的口吻比以往尖锐了不少,指责云凤不该干这些。
云凤没有吱声,跟她犯不上争竞什么。
“四叔说了多少遍要给云山盖房子说媳妇,你怎么不把钱给家里,铺张这房子上没有用。”云环继续说。
云凤暗笑:她更不说给云敏云青盖房说媳妇,还是知道远近。
云环说了一通,云凤没有反应,看帮云凤糊炕的祁东风,心里转来转去:“这个是谁?”
“你好!”祁东风听云凤叫这个大肚子女人云环姐,这里姓云的可不多,一定是云凤二伯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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