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滴血认亲
想了想,赵云灵觉得也没有别的办法,如今身处这个时代,只能试一试了。
凌枫晨知道赵云灵决定要试验之后,就跑去向赤脚医生询问了方法,细心的记在纸上,就交给了赵云灵。
按照凌枫晨给地办法,赵云灵先准备了一碗水,要求这个碗必须干净,又找了一个平稳的桌子,等碗中的水平静了以后,先将容易的血滴了进去,等容易的血稳稳的沉在水底,赵云灵将自己的血对着碗中央滴了进去。
“这能行吗?”院子里的人窃窃私语,没有人真的这样做过,郎中也只是在书中看到过,更别说这院子里的下人了。
这些人都凑过来,探着头,都往碗里瞧,好像在等待着希望发生什么似的,也有不明所以的人看过来,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他们也就瞅个新鲜。
两滴血慢慢靠近,众人屏息凝视,这两滴血每动一下都牵动着大家的心。
这偌大的院落竟然听得清鸟飞过翅膀颤动的声音,赵云灵更是紧张,如果他不是容易怎么办呢?赵云灵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是容易,一定要是我失散的孩子。”
凌枫晨的头更加夸张了,都快伸到碗口了,眼皮向上提,抬着下巴,使劲地往碗底上瞅,两滴血慢慢碰到了一起,边缘接触到了一起,相互依偎着,渗透着,慢慢分不清彼此,“又动了!”凌枫晨离的最近,不时地向身边人说着碗里的情况。
容砚却没这般过于激动,他早就认定圣子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融合了!融合了!”容蓉突然兴奋地叫起来,两滴血融合在了一起,这说明圣子确实是他的哥哥,她高兴地在一旁使劲地拍手,过了一会儿,容蓉平静了下来,双手环着赵云灵,脸却靠在赵云灵的背上。
众人也替赵云灵高兴,大家看到了结果相互讨论着,慢慢地人都走了,赵云灵这才将容蓉的脸抬起来,却看见容蓉哭了,赵云灵一把将容蓉搂在怀里,安慰着容蓉,“别哭了,你的哥哥这不是回来了吗?”
容易也将他们二人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说着:“我回来了!”阳光照在三人身上,温暖无比,容砚却只是站在一旁,眼眶里明显有泪水,他却说自己口渴去找水喝。
一转身,容砚捂着嘴,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为了庆祝容易回家,咱们干杯吧!”赵云灵脸上的喜悦之情难以掩饰,一家人举着水杯,互相碰杯,显得十分温馨融洽,赵云灵看着眼前这对儿女,就觉得自己一切的苦难都值得了,又转头看向容砚,享受着这片刻难得的宁静。
席间,大家谈到容易身为圣子的时候,容蓉问他:“你就没怀疑过吗?”
容易苦笑着,“怀疑过,但是自己已经记忆全无,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单凭着圣女的说词,自己想象着失忆之前的生活。”容易想着以前的生活,不由得叹了口气。
圣女告诉容易,他是圣女的孩子,又信誓旦旦的说容易身上胎记的位置,这让容易不得不相信了圣女的话。
容易有段时间也曾羡慕过别人有父母,“圣女,我的父亲是谁?”容易偶尔会下定决心,询问自己的父亲,可每到这个时候,圣女就将自己讲得十分凄惨,每当容易问得更多些,圣女就避而不答,一脸愁苦,容易也就没办法再问下去了。
“原来的圣女就是太爱玩弄人心了,他只是想借这个,掌控你。”赵云灵点点头,回忆着圣女,是这般的狡猾,利用着一切摆弄着人心,她的眉头轻蹙着,圣女对她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人了。
她的思绪又回到了餐桌前,发现容易虽然经历过这么多的磨难,却还是这样的单纯善良,那么轻易的就信了圣女,圣女却还利用孩子牟利,其心可诛,赵云灵想起了地牢中的孩子们,望着容易满眼的心疼。
“所以当初我才那么听圣女的话,却从未想过,圣女只是为了牵制我,她竟然这样骗我。”容易说完,他的眼睛里竟然划过一丝失落,转而眼睛又看向了赵云灵,眼神坚定,嘴角上扬着,与刚从地牢里出来时,判若两人,他的身上温暖了许多。
容易看着眼前的亲生父母,体验着这得之不易的亲情,容蓉给容易夹了一个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甜甜的说道:“哥哥,你尝尝这个,南瓜山楂糕我也是到邻水国之后才发现的,酸酸甜甜,特别好吃。”
容易尝了一口,眼睛里都是泪水,对着容蓉说:“好吃,特别好吃。”容蓉十分体贴,拿着自己的手帕给容易擦眼泪,看着容易哭得特别委屈,容蓉也是满眼心疼。
“今天多高兴的日子呀,提她做什么?以后再也不会遇到了,咱们要高高兴兴地过。”赵云灵看着容易如此委屈,容蓉那时也受到了一些伤害,赵云灵抿了一下嘴唇,她心中五味杂陈。
容砚虽未表示出来,但想到圣女对自己一对儿女做出的伤害,他皱了下眉头,打心眼里止不住地厌恶,看了看身边的赵云灵,他发现赵云灵脸上的笑意十分苦涩,只好轻抚着她的手,“云灵,你吃好了吗?那你就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没事,我来收拾吧,这刚吃饱,你带他们去院子里溜达溜达。”赵云灵赶容砚出去,这就要收拾碗筷,容砚趁着儿女不注意,回头猛地亲了赵云灵一口,赵云灵的笑这才有了点儿甜蜜的滋味。
大皇子站在一棵树下,穿得像一个翩翩公子,脸上的笑容却透着几分诡异,将扇子握在手中,微微的点着头,“既已入局,那我就奉陪到底。”他的眼睛望向凌枫晨的方向弯成了一个弧形,就像,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似的。
“快去!把那个大车推翻。”大皇子看着凌枫晨带着一队人走过来,立马眼睛都亮了,大皇子就在前几日找了一帮山匪,为了陷害凌枫晨他竟不顾百姓安危,让这帮山匪将他押运的赈灾粮款推进大河里。
河水湍急,即使进行打捞,也要半月有余,可就区区这半月,若是粮食供应不上,就会有无数的百姓因此丧命,定有人来告状,大皇子想着,到时只需顺水推舟,凌枫晨定会被百官弹劾,这样就不用他出手,凌枫晨也在临水国无法继续待下去了。
“打劫!”这帮山匪面目凶恶,喊着打劫,拿着的并不是刀枪,却是一个个撬棍,到了跟前将放满金银的箱子撬开,直接推进了河里,之后山匪就一溜烟的全跑了。
押运金银的侍卫到处抓人,却一个都没抓到,凌枫晨站在原地一脸焦急,不一会还满地打滚地哭了起来,“银子,我怎么办啊?”看到凌枫晨这个样子,大皇子心里畅快,当下就再也没管,就往下游去了。
凌枫晨见大皇子走了,这才把袖子拿开,吸了吸鼻子,其实其他皇子早就暗中将大皇子的计划全盘托出,凌枫晨在出发前一天就让押运赈灾款的官车先行走了,这些不过是一些上了颜色的石头而已。
“终究是我赢了,这就是命。”大皇子一挑眉毛,他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满意,他还特地跑去下游,观看那些飘下来的箱子残片,把玩着手里的扇子,笑出了声,慢悠悠的走开了。
大皇子刚到府内,想着再等一会儿,没想到,一个皇子跑了过来,“大哥你去看看吧,现在凌枫晨运送赈灾粮款出了问题的消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现下正百官弹劾。”大皇子自以为胜券在握,可他没想到,这个时刻来得如此之快。
当下,大皇子并未多想,就直接进宫,去觐见国王。
“凌枫晨运送赈灾粮款之事儿臣已经知道了,这已经说明了凌枫晨能力不足!儿臣愿前往平息此事。”大皇子说的大义凛然,显然是心急的想要抢凌枫晨的功劳,声音高昂,眉宇间却显露出几分得意。
国王看得清楚,再说国王早已得到消息,运送赈灾粮款的车,提前一天到达驿站,国王原本伏在案上写着什么,国王并未抬头,只是抬着眼皮看了看大皇子,看见他得意的表情,国王心里就明白了。
“我怎么能有你这么个儿子?就是个草包,你多看看书,少接触那些下三滥,少做那些让人讨厌的事情,以后出门记得带脑子!”国王十分震怒,将毛笔向大皇子的脸上一扔,国王像一头发狂的狮子,怒吼着。
毛笔甩在大皇子的脸上,大皇子脸上一凉,被画出一条黑道,这让他猝不及防,更让他觉得突然的是,国王无端地斥责,这让大皇子一时间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定论。
“父皇,即使凌枫晨犯了错误,你也不肯放弃他吗?如果换做是我呢?你实在太偏心了。”大皇子一脸失望,攥着拳头,他一时间急火攻心,竟然说出了一直以来藏在他心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