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伸出手,一巴掌甩在了柳姨娘脸上,声色凌厉,“谁给你的胆子,肆意侮辱苏家去世主母的?”
柳姨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苏云溪这个贱女人居然敢打自己,她虽然不是苏家主母,但是掌家大权在她手上,她居然打自己,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苏云溪顶撞长辈,还动手殴打长辈,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再丢到佛堂去静思己过。”柳姨娘虽然看上去咋呼,可她到底也不是蠢笨之辈,更不是只会放狠话,出阴招的,否则她只是个姨娘,也不会在苏家混到现在的日子。
苏家下人对柳姨娘,是又惧又怕的。
听到她这一声喊之后,立马就上前来将苏云溪给团团围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拖下去。”柳姨娘见下人不动手,就又呵斥道。
苏云溪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脸色沉沉,周身都写着戾气,“你们谁若是敢上前一步,我可不会客气。”
下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敢上前。
柳姨娘气得不行,上前抓着下人的棍子,就要落到苏云溪身上,被苏云溪一个闪身给躲开了。
柳姨娘打了个空,气得龇牙咧嘴的,“苏云溪,你现在可真是好大的胆子,顶撞长辈也就罢了,现在还敢躲是不是?”骂着就又是一棍下来。
这下苏云溪没有躲避,而是赤手空拳直接将柳姨娘手上的棍棒夺了下来,然后又将棍棒比在柳姨娘的身上,“你若再放肆,我这棍棒就不客气了。”
“住手。”
一声呵斥,苏丞相和苏澈下早朝回来了,回来就看见家里乌烟瘴气的,苏丞相上前将苏云溪手上的棍棒躲了下来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这是在干什么?一回来就要翻天不成?”
苏澈走到苏云溪身边,一个劲给她使眼色,今日他们在朝堂上因为苏云溪和离一事受了气,回来又看见这种场景,苏丞相又好面子,心里怒火正大着。
“老爷,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云溪这孩子我以后可是不敢教导了,我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一巴掌打过来,还想用棍棒打我,如果不是你们回来得早,我早就被打死了。”
柳姨娘赶紧走到苏丞相身边,哭哭啼啼的,眼冒着泪花。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和离回来之后,性子会变一些,可现在看看,你和以前一样,骄纵无礼,你眼离里还有我这个爹,还有丞相府吗?”
苏丞相确实被气得不轻,他满面涨红,怒瞪着苏云溪,想等苏云溪给自己一个答案。
谁知道苏云溪还是一脸平静,丝毫认错的样子都没有,“爹,是我打人在先,可柳姨娘她骂我娘,她凭什么骂我娘?就因为我娘去世了就活该被骂吗?”
苏丞相看了柳姨娘一眼,皱了皱眉头,“你当真骂了她?”
苏夫人虽然已经去世多年,但是在苏丞相心里还是有着一定地位的,所以府上众人都不怎么敢提她。
柳姨娘低着头,抽泣着,声音很小,“那也是她顶撞我,我实在是气不过,就骂了一句,可难道就因为我气头上的一句话,我就活该被打吗?老爷,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你怎么惩罚我都无所谓,可现在我掌管着管家大权,却被她骑在头上这样欺负,我以后还怎么在苏府立足?她又是小辈,打长辈这种话传出去,你觉得外人会怎么传,必然是会传我们丞相府教女无方的。”
苏丞相皱着眉头,想到今日在朝堂上,自己因为苏云溪被同僚嘲笑的事情,她瞪了苏云溪一眼,转身对身后的下人道,“把小姐送到佛堂去,抄家规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是。”
就这样,苏云溪被带到了佛堂。
苏云溪跪在佛堂,她根本就没有心思抄什么家规,今日柳姨娘那翻话她是听到了心上的,况且苏丞相向来是个立场不坚定的,万一哪天柳毅娘和苏芷若再合伙诬陷她,她的下场只怕就不只是抄家规了,所以她必须得寻到一条致富的路数才行,只有赚了钱,才有底气说任何话。
下午时分,春禾在外面敲门。
“小姐,你在里面吗?”声音小心翼翼的。
“在,怎么了?”
春禾听到了苏云溪的声音之后,这才推门进来,小跑到她身边,然后从她的怀里拿出了一个还热乎的馒头,“小姐,我怕你饿着,我们吃晚饭的时候,我给你留了个馒头,你先吃着垫垫肚子。”
苏云溪看着春禾脸上带着笑的样子,心里觉得温暖。
“你吃饱了吗?”她记得春禾向来是个能吃的。
春禾咧嘴一笑,“我吃饱了,你放心,你赶紧吃吧,别让人给发现了。”
苏云溪将馒头掰开一半,“我不饿,吃一半就好了,剩下的你吃吧。”
如果不是春禾突然给她送馒头来,她还真的没有感觉到饿,一天气都被气饱了。
“小姐,以后见了柳姨娘,你还是躲着一点比较好,她现在手上拿着掌家大权,这府上的人,可没有谁敢忤逆她的,你今日还和她动手,我当时在边上吓得大气不敢喘,生怕她会对你如何。”
以前的时候,苏云溪没有少被柳姨娘用棒棍打,吃了不少哑巴亏。
“你放心,以后我会把所有的帐一笔一笔和她算清楚的。”苏云溪咬着馒头,心里在盘算做生意的事情。
“春禾,你去帮我把大哥喊来,就说我有事情想要和他商量。”
春禾虽然疑惑,但是她还是照办了。
没一会儿,苏澈就推门进来了,他进来的时候,苏云溪当真在一笔一划的抄写家规。
他走到苏云溪对面坐着,“听春禾说,你找我有事?”
苏云溪这才将自己手上画的医馆内室图拿给苏澈看,“大哥,我能不能和你借一笔钱?或者你手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借给我用一段时间如何?”
苏澈打量着苏云溪递给自己的画,脸色一沉,“父亲让你抄写家规,这就是你抄的家规?”
苏云溪伸手撒娇似的摇着苏澈的手,“哥哥,就你可以帮我了,我总不能真的和离之后什么都靠家里吧,我想自己挣钱致富奔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