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还没走进屋里,宇文卿就听见婉儿的声音,“小姐醒了,小姐,可有感觉不适?”
宇文卿脚步一顿,心中却是大喜,赶紧进屋去。
刚刚进到屋里,宇文卿边看见苏云溪的脸色好了不少,此刻正在婉儿的帮助下坐起身来。
婉儿看见宇文卿前来,立马就退到了一边去。
宇文卿走到床榻之前,声音轻柔,关切道,“才刚刚好,这么着急起来干什么,太医已经说了,此刻虽然解了毒,但是身体也需要静养!”
苏云溪唇角微微向上扬起,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她将手轻轻地搭在宇文卿的手背上,拍了拍,说道,“太医都是那样,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他们怕我出了问题,王爷怪罪,所以总是说的格外严重。”
看苏云溪还能说话开玩笑,宇文卿也放心了不少,直接在她的身旁坐下,“就算是那样也不可大意,云溪,之前是本王的疏忽,让你受苦,之后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他说过要好好的保护她,便从未当做玩笑话。
苏云溪一听,还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又不是下毒害我的人,干嘛这么自责?”
刚才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有一些伤感悲情,被苏云溪这么一笑都轻松了不少。
宇文卿嘿嘿一笑,知道苏云溪明白自己的意思。
转念一想,苏云溪向来精通医药之术,如今被人暗算,下了毒,也许知道些什么,问道,“你可知,自己是何时中的毒?”
苏云溪摇了摇头,“没印象了,虽然我没有王爷那般谨慎小心,但是若有人明目张胆的在我的食物中动手脚,我不至于不会察觉!”
“你觉得苏芷若有没有可能?”宇文卿直截了当地问道。
苏芷若微微一顿,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苏芷若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宇文钰身上,而且知道我对她防范心重,要得手只怕不容易,除非……”
“除非王府里有内鬼!”
“这就对了!”闻言,宇文卿心中顿时一个激灵。
苏云溪愣是没懂,歪了歪脑袋说道,“什么?”
“没什么,你这两天不要乱动,好好休息,我让春禾来照顾你!”
说着宇文卿捏起一边背角,将苏云溪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漏了一点风。
一旁的春禾赶紧点头,“我也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出事!”
宇文卿点了点头,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心事。
苏云溪看了宇文卿一眼,宇文卿直接撇过头去见宇文卿,不想说苏云溪而变,也没有继续打听。
宇文卿不想打扰了苏云溪的休息,说了两句体己话便起身离开。
等到宇文卿一走,苏云溪将春禾叫到自己身旁,“刚才那个叫婉儿的丫头是怎么回事?王爷看他的眼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苏云溪刚才分明注意到宇文卿的目光在婉儿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苏云溪了解,如果不是有事,宇文卿居然不会如此。
苏云溪这样一问,春禾立马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小姐,婉儿之前被一个黑衣人打晕,奴婢还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呢!”
春禾还以为苏云溪看上了那婉儿,心中不禁有些气愤,“那婉儿虽说干活不错,但是那里也及得上奴婢的半分,有我在消息只管放心就好。”
苏云溪忍不住给了春禾一个烧板栗,笑着骂了一句,“你这丫头,尽知道臭美,都自己给自己脸上贴了金子!”
春禾不服气,便将之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只见苏云溪神圣,蓦然总之,透着一丝古怪。
“小姐,有什么问题吗?”春禾问道。
苏云溪还不敢确定自己心中的结论是否正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笑着回了一句,“我在想,你这丫头虽然嘴皮子不饶人,但对我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
“那是自然的!”春禾顿时心中大喜,脸上止不住的得意。
说着便将要碗端了起来,咬起一口吹了吹,才送到苏云溪嘴边。
宇文卿离开房间,虽然他已经对这幕后凶手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此刻他并不着急去处理。
虽然此人胆大包天敢对苏云溪下手,但是他知道以她在府里的身份地位,做出这种事恐怕也并非是她的本意,分明是受人指使。
那么受人指使之人究竟会是谁?苏芷若?似乎不是!
虽然说苏芷若有很大的嫌疑,但是不论是谁要对苏云溪下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里应外合是他们最好的办法。
也就是说,谁都有可能在王府安排眼线。
总之,宇文卿打定了主意,在幕后真凶没有露出脑袋之前,他不会随意出手。
时间一长,那人必定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只要那人放松警惕,就是宇文卿最好的机会。
而现在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需要他处理。
吃了苏云溪配了解药之后,皇帝已经行转过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被人下毒之事,立马就收到了一纸战书。
战书上写的清清楚楚,边境战乱愈演愈烈,此事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因此,皇帝将查找凶手一事暂且放到了一边,直接召令宇文卿进宫。
刚刚走到宫门口,宇文卿正好撞见了宇文钰。
狭路相逢,四目相视,眸子之中都多了一丝杀气。
宇文钰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跟着眼前这人,而阻挡他走上王位的也是眼前这人,他便恨不得拿刀剁了他。
宇文卿淡淡的看着宇文钰充满力气的模样,面色毫无波澜。
宇文钰此人暴戾残忍,桀骜跋扈,若是,王位落在他的手上,后果定然不堪设想,宇文卿所要做的就是忍,等。
等一个能够将他一举拿下的机会。
宇文卿笑了笑,微微一喊,手打破了两人的尴尬说道,“怎么,不进去吗?”
“皇叔何时变得这般虚情假意了,脸上如此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理也不知道有多阴暗的想法!”
宇文钰的话冷飕飕的,仿佛有一阵寒风吹过。
宇文卿依旧不动声色,“这般沉不住气,怎么配做本王的对手?”
“你,你什么意思?你觊觎皇位?”宇文钰双眼逼视着宇文卿。
“本王可从来没有说过……不过这跟你能不能得到没有一点关系!”
宇文卿悠然一笑,这话却如同利刀直戳向宇文钰。
宇文钰微微一愣。
宇文卿此人向来低调,两人虽然一直不和,但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