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好好休息。”宇文卿见苏云溪醒了之后,整个人都要清醒许多。
苏云溪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几天苏云溪都在好好休息,她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和宇文卿打算明天就回永安。
这天晚上,今羽好酒好菜的招待苏云溪和宇文卿,她拿起酒杯,走到苏云溪身边,声音清冷道,“这次还是要感谢苏姑娘,如果没有你,可能我们这一城的人都会惨死,变成一座死城。”
今羽是打心底里佩服苏云溪的,如果换做别人,未必会像苏云溪这样做,可是这段时间苏云溪的所做所为,她全部都看在眼里,如果换做是她,恐怕都做不到像她这样。
苏云溪拿起酒杯,和今羽互相碰了一下,不过她不怎么喝酒,所以就轻抿了一口。
“将军,以后再见,恐怕就是战场上了。”
苏云溪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互相欣赏的人,可是却要因为立场问题,而不能相交,或许将来,她们还会死在对方的手上,但这段时间,她们确实是同一条心。
今羽冷着眉眼,冷声道,“这次是我欠了你们一个人情,你们来找我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以后也还可以再答应你们一个要求,就当做是回报。”
对于今羽和苏云溪来说,这都是一种遗憾。
苏云溪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第二日苏云溪和宇文卿离开的时候,城里的百姓和将士都给了他们最高的回礼。
她们站在街道两边,看着苏云溪和宇文卿离开,苏云溪没有掀开帘子看外面,于她来说,百姓从来不分什么逸国,羽国安国,只要是普通百姓,就都是一样的。
从羽国营地离开之后,宇文卿和苏云溪这才回到了苏府,易尧看见苏云溪和宇文卿的时候,都气得不和他们说话,自己沉闷的待在一旁。
苏云溪大概猜到他为什么生气,她走上前去,“我们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易尧瞪了苏云溪一眼,面色冷漠,“你们都不带我。”
“我们这次去是谈重要的事情,走的时候着急,这不是忘了吗?况且我们也需要你在这边稳住局势对吧!”苏云溪看着易尧,耐心和他说道。
易尧没有看苏云溪,转身就走了。
苏云溪看着易尧执拗的背影,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因为他们去了一趟羽国,所以赈灾一事也有所耽搁,不过好在县尉镇住了场面,不至于太乱。
见苏云溪回来之后,灾民们又开始排队检查,也有的人听说苏云溪去给羽国的百姓医治瘟疫之后就不怎么高兴,私底下也是议论纷纷的。
苏云溪也全当做没有听见,给灾民们检查好身体之后,已经是晚上了,宇文卿去忙其他事情去了,易尧和小乞丐跟在苏云溪身后。
回去苏府的路上,街道上已经没有了几个人,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易尧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挡在了苏云溪的头顶上,苏云溪回头看着易尧,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即道,“你把披风披上,天气凉别到时候你自己染上了风寒。”
易尧没有说话,就是执拗的用披风做伞给苏云溪。
苏云溪拿他没有办法,最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刚走几步之后,前面就出现了好几个拿着大砍刀的壮汉,直接拦住了苏云溪和易尧他们的去路。
苏云溪微微凝着眉头,看着那几个大汉,脸色微凛,她声音中都透着森森寒气,“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就是那个给羽国百姓医治瘟疫的苏云溪?”带头的壮汉将自己的砍刀放在地上,用手撑着刀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苏云溪。
苏云溪微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几个壮汉,感情他们是来找自己算账的?觉得自己不应该帮助羽国?
她也是冷声笑了笑道,“所以呢?你们想要干什么?”
壮汉又直接将自己的砍刀挥向旁边的一棵树,那树粗壮的枝丫都被壮汉给砍了下来。
他随即冷哼一声道,“哼,你知道自己做的这叫什么事情吗?这叫卖国贼,你身为逸国的人,却去帮助羽国的人,你知道平时羽国的人是怎么欺负我们的吗?”
苏云溪瞧着这壮汉,冷声道,“你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我们坐视不理,会对永安造成什么影响吗?你知道吗?再说了这件事情无关两个国家之间的权谋算计,如果我不出手,就是百姓遭殃,你们被欺负,我们必然会替你们出头,但是我也不能做个没有良心的人。”
况且苏云溪的这一个举动,在羽国也得到了不少的民心,民心是将来一统天下的时候,最重要的因素,今羽是个好将军,虽然没有什么人情味,但是她做什么都是为百姓着想的,至于那位羽国君王,苏云溪听说过,他残暴不仁,根本就不把人命当做命来看,所以这也是今羽选择从军当将士的一个因素。
她不能改变自己的父皇,但是她可以改变自己,所以苏云溪从某一个方面来说,是希望今羽能够和她们一条路的,可今羽到底是羽国公主,她想的自然也会是羽国,所以苏云溪的这个想法根本就不能成立,甚至于有点自私了。
壮汉瞪着苏云溪,“良心?你也不看看自己国家的人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还讲什么良心?”
“我告诉你,今天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壮汉说着就挥着自己手上的砍刀,朝着苏云溪挥过来。
苏云溪微微一夺,就避开了,壮汉直接挥了个空。
易尧见苏云溪有危险,就赶紧将苏云溪护在身后,然后拔出自己的剑直接横扫过去。
苏云溪赶紧道,“留活口。”
因为苏云溪这一句话,所以易尧下手的时候,他没有出全力,直接将壮汉的大刀打掉,再刺伤了他的手。
剩下的其他壮汉见到这种情况,也纷纷凑了上来,但是都被易尧给狠狠教训了一顿,他们面色痛苦躺在地上,再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