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要亲自感谢我吗?”宇文卿坐在轮椅上,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我正准备去找你,你就来了。”
“是吗?那不就证明我们两个心有灵犀吗?”宇文卿又盯着苏云溪调侃道,“苏姑娘昨天是犯了什么事情,要写家规?”
“一点破事罢了。”想到昨天的事情,苏云溪就不想提,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她先把医馆开起来,开了医馆之后,她还愁自己没有钱花吗?
虽然现在这苏府是她的家,但是掌家大权在柳姨娘身上,她如果想要花点钱还得经过她的同意,这每个月给的那点月银能做什么?
“破事?我倒是想知道,又有什么事情惹你不开心了。”宇文卿皱着眉头,对苏云溪家里的事情不是没有了解过。
“王爷,我们不说这个,你吃午饭了没有?我请你去酒楼吃饭如何?”苏云溪笑看着宇文卿,反常道。
宇文卿一眼就看出来苏云溪不对劲,“你舍得请我去酒楼吃饭?”
“昨天晚上你不是帮了我吗?请你吃饭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
宇文卿到底是曾经在战场摸爬滚打过的,就连他现在这样了皇上还防着他,苏云溪的那点心思他自然是能看透的,必然不会只是感谢这么简单,这要是没有事情,他帮他抄写了一晚上的家规,必定连一句谢谢都换不到。
“苏姑娘,这家规可是我自己亲自帮着你抄的,抄了一晚上,难道你觉得一顿酒楼的饭就能打发了?这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些?”
宇文卿坐在轮椅上,两眼清亮看着苏云溪,他想看一下苏云溪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我没有让王爷你自己抄写?你府邸上这么多人,你找个人抄写家规很难吗?”苏云溪第一反应就是宇文卿想要借此机会讹诈剥削自己。
宇文卿没有说话,他就这样看着苏云溪,看得苏云溪一阵心虚,他看自己干什么?
苏云溪想到自己还想和宇文卿借钱,她咬着牙道,“行吧,王爷想要什么感谢?”
成大事者,不该拘于这点小节。
宇文卿将两只手交叉在自己的双腿之上,细细打量着苏云溪,许久才道,“要求不高,今天晚上你去我府邸,做一餐晚饭给我吃。”
苏云溪正在喝茶,她听到宇文卿的这个要求之后,差点一口茶水没有泼到宇文卿的身上,她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不敢相信的看着宇文卿,“王爷,你确定你自己没有在开玩笑吗?你听谁说我会做饭了?”
宇文卿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会?不会就学。”
“我倒是想学,但是我手残,学不会。”苏云溪低声抱怨,她这双手做什么都行,就身边不会画画,不会做饭,哪怕煮个面,她都能给煮坨,还指望自己给她做晚饭呢?
想倒是挺会想的,她长这么大,自己都还没有吃过自己做的饭的,宇文卿倒还想捡这个便宜。
宇文卿一阵叹息,“那就没有办法了,这件事情苏丞相注定会知道,也不知道苏丞相知道之后心里会作何感想。”
苏云溪脸瞬间一黑,冷眉盯着宇文溪,“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
苏云溪一咬牙,忍辱负重道,“啧,罢了罢了,给你做饭就饭,反正做得不能吃不可以怪我,毕竟我已经提前告诉你了。”
宇文卿这才满意看着苏云溪,话里都是赞赏,“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因为要做饭,所以就必须得去菜场买菜,苏云溪不会下厨,她就只能挑简单的做,这样也不至于很难吃,如果太难吃了,她还怎么和宇文卿谈条件?
她这致富之路怎么如此艰难!
在苏云溪眼里,抄个青菜,再抄一个西红柿鸡蛋,和煮个汤就可以了。
买了需要的食材从菜场出来之后,外面就已经围了很多姑娘,这些姑娘都是为了看宇文卿的。
宇文卿虽然腿瘸了,但是生得一副谪仙貌,也同样会吸引一群花痴姑娘的惦念,这人要是长得好看,很多缺陷也就可以忽略了,况且宇文卿还风度翩翩,还有钱,觊觎他的人必然不会在少数。
就是这张嘴,毒得跟敌敌畏似的。
“王爷,你所到之处,片草不留。”苏云溪看着那群花痴宇文卿的姑娘,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宇文卿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执念,对于他来说,自己没有感觉,不喜欢的人,就是生得在漂亮又如何?也照样占不到他心里的位子。
“在你心里,我就算这种处处留情的人?”宇文卿冷着眉眼看着苏云溪,开口问道。
苏云溪摇头,“没有。”
宇文卿如果是处处留情的人,现在不至于府邸上没有一个通房。
因为宇文卿样貌过分好看,所以人只会越来越多,苏云溪在一旁,都不好意思露脸了,她这觉得自己好像很是碍眼怎么办?
大家都对宇文卿的样貌议论纷纷的,但宇文卿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似乎是对此已经习惯了。
“救命阿,打人了。”
“打人了!”
本来还在议论宇文卿样貌的人群忽然就起了一阵轰动,人群纷纷望两边跑。
苏云溪和宇文卿都皱了皱眉头,然后快速望声音方向走去。
只看见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少年蜷缩在地上,衣衫褴褛,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新伤都还在流血,旁边那个男人还在骂骂咧咧的。
“妈的,果真是没有用的狗东西,不过就打了这么几下,就倒在地上起不来,我呸,没有用。”
男人还在一边骂,一边用脚踢那少年。
苏云溪实在看不过眼,上前就狠狠退了一把男人,将少年护在身后,“你个大男人还是不是东西?”
男人见有人多管闲事,还被推了一把,他就更加气了,他走到苏云溪面前怒瞪着大声骂道,“你他娘的谁啊?我教训我自己儿子你也管?官府都没有你这么多闲事。”
苏云溪面色森寒,她盯着这男人,“你当真是他爹?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这个父亲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谁恶毒了?养着一个白吃白喝的家伙,让他出来挣点钱如何?”男人将手上的鞭子一挥,企图这样将苏云溪给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