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在听到苏芷若这个要求的时候,当即就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忍不住笑了一下。
“苏芷若你到底搞错了没有?”
“你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现在竟然还要喂两个连你的死活都不顾的人求饶,你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说实话,苏云溪实在是不明白,苏芷若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就算是一头猪待在这两个家伙身边这么多年,只怕也已经知道他们是不值得托付的了。
现在倒好,为了保住他们一条命,主动把自己的脑袋送在了刀刃上也要这么做。
“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芷若冷冷的笑了一下,总算是无力的开口。
“你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人的确不值得我拿性命来换他们的命!”
“可是,就是因为他们不值得,所以我才这么做!”
“你什么意思?”
苏云溪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非常的不理解对方这话里的含义。
苏芷若却是从地上站起身来,嘴角轻轻的向上一扯,分明露出了一抹怨毒和阴狠。
“对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活着只会比死了更加的难受,你刚刚说他们把我留在身边,只是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你说的不错,可是反过来一想,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
“我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权利和金钱才能够让我得到一丝安全感,在这样利益的驱使之下,我不得不依附于他们,毕竟只有他们才能够让我得到这些!”
“可是如果他们败在了你们的手上,我自然什么都得不到,也就是说,他们对于我而言也失去了利用的价值,那我自然要把之前所受的苦所受的那一点一点的全部讨要回来!”
苏云溪在察觉到苏芷若眼神之中的阅读的时候,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他也真是没有想到,苏芷若竟然还有如此很多的一幕。
不对!
其实这苏芷若在对付自己的时候,也从来都没有手下留情。
比如说这一次,苏芷若之所以把苏云溪请到这里来,无非就是想要了他的命。
如果不是秦天这个双面间谍发挥了重要的做人的话,只怕苏云溪真的会把命交代在这里。
不过,还好宇文卿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之前在淮阳城,宇文卿发现了秦天跟宇文钰之间有暗中来往。
秦天心中愧疚难安,在宇文卿没有把这一切事情摊开到台面上来说的时候就主动向宇文卿说明了一切。
宇文卿知道秦天是迫不得已,所以让他将功赎罪。
在将功赎罪的方法就是继续留在他们的身边,替人打探消息。
以至于宇文卿在知道了秦天的身份了之后也一直没有公开过,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芷若,说实话,你这个办法也真是足够恶毒的,不过看到皇后和宇文钰在你的手上这么受苦受难,还挺爽!”
淡淡的笑了一下,苏云溪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皇后好歹也是身份尊贵着宇文钰身为皇家血脉自然也是不用说的,要是让他们就这么死了,手上又难免又会沾一些鲜血,我也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既然你都已经这么恳切的为他们求饶了,那我放了他们也不是个事儿!”
说着,苏云溪的目光又落在对方的身上。
“既然我现在都已经答应了你,那你现在总该告诉我皇后究竟在干些什么吧?”
“早在你到这里来的时候,皇后就已经秘密地出城了!”
“出城?”苏云溪反问的一声,“好端端的为什么离开京城离开京城,又到什么地方去?”
“南诏国!”
苏芷若言简意赅的说道。
“南召国……”苏云溪一阵喃喃自语。
虽然早就知道这黄鹤和南召国之间的关系非同凡响,可是苏云溪着实是猜不出来皇后这个时候到南召国究竟有什么意图。
“你把话说清楚,皇后到南诏国究竟想要干什么?”
“皇后和南诏国的关系,那可就真的非同凡响了,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话,大可以自己去调查,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皇后这一趟去南诏国据说和玉玺有关……”
“玉玺……”苏云溪的一双眸子,轻轻的眯了一眯。
皇后为了得到这玉玺,也真是大费工夫。
不过仅仅为了得到一个玉玺,就不远千里甚至冒着如此大的危险到南召国去,万一被人扣留在那里了的话,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除此之外,难道他就没有其他的意图了吗?”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苏云溪又看了一眼苏芷若。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你要是不相信的话,那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既然如此……”
苏云溪特意拖长了语调一步一步地朝着苏芷若走过去,苏芷若不由得向后退。
只听见啪的一声!
苏云溪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苏芷若的后肩上,苏芷若瞬间昏迷。
“把她送回去,一切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芷若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至于傻到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吩咐完了之后,苏云溪换上了一身丫头的衣服从这里出去。
回到王府,刚刚一推门就看见宇文卿正在那里等着了。
宇文卿在看见苏云溪完好无损的回来的时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出什么事儿,你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本王只怕就要亲自去找了!”
苏云溪偏了偏嘴,然后朝着旁边的椅子坐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就喝了个干净。
“刚才的清水真是一点都不好喝,还是王府的味道好!”
“快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苏芷若其实……”
在听到了宇文卿的问话了之后,苏云溪一五一十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给了对方。
“看来,这皇后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所以才会亲自出动!”
“这一次他们没有让其他的人过去,而是皇后自己亲自过去,想必皇后和在南诏国的陛下之间的关系的确是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