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迟早都是要死的,不过并不是现在!”苏云溪说着站起身来,找了个地方坐下,悠悠然的说道,“刚才那县丞所说的话,王爷应该听清楚了吧?”
县丞说的话,宇文卿自然是听见了的,但是却不知道苏云溪说的是哪一句,他问道,“云溪……你想说什么?”
“县丞说,这安定府华朝与北疆的联系之所,这也就是说,安定府技能狗月华朝户通关系,又能够与北疆建立联系,如此一来……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可就不能一言以蔽之了!”
苏云溪这番话虽然说的相当的隐晦,但是宇文卿却一下子明白了苏云溪的意思。
“你是想说,这安定府里面有内奸!”宇文卿就这苏云溪的话总结道。
“准确的来说……这恐怕就没有几个好人!”苏云溪的眼神微微一沉,眸光之中露出了几分杀气。
宇文卿并没有对此而下论断,就事论事,一般的说道,“这县丞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左右不是个好东西,不过……看他这样子倒也不像是个能够做大事的料!”
苏云溪点点头,“他的背后自然是有人指点的,不过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够和他见面了!”
话音落下,苏云溪听见门外传来的悉悉碎碎的脚步声。
知道应该是这县丞带着大夫回来了,按照刚才的姿势躺在了地上,真就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那县丞看见眼前的情景像是吓坏了一样,一把就将那大夫就到了苏云溪的面前说道,“赶紧看看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了,要是你说不出来的话,我就要了你的脑袋!”
那大夫被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为苏云溪诊脉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宇文卿见状也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好半天之后,那大夫才颤抖着说道,“这姑娘……这姑娘好像……”
宇文卿自然知道苏云溪实际上并没有中毒,那杯酒不过是被苏云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在了旁边的花丛里而已。
如果他们仔细看的话,自然可以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地方那一处草已经焉了。
不过想来县丞现在也是没有这个心情的,此刻听见大夫的话,当即心里有鬼,以为这大夫已经诊断出苏云溪是中毒之兆。
人还没有将话说完,他便立马跳上前去擦着人的脖子,“你好好诊断,好好说话,姑娘要是有什么差错的话,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大夫哆哆嗦嗦的,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被人掐着脖子只能啊啊啊的点头。
宇文卿见状,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说道,“变成何必如此,不论好与坏,总该让大夫仔细的检查检查吧!”
那县丞看见宇文卿如此模样,似乎是有些震惊。
之前太尉大人分明告诉他,宇文卿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女人,表演一下这女人就这么昏死在地上,他竟然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县丞皱了皱眉头,一副担忧上火的样子,“可是……可是这苏姑娘现在这样子……下官实在是……实在是不放心啊!”
“云溪这身体向来不怎么好,有贫血之症,时不时的就会像现在这样晕倒,这一次只怕也是如此吧!”
宇文卿说的稀松寻常,就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一样。
而县丞经过宇文卿这么一说倒也没有任何的怀疑。
满脸轻松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下官就……就告辞了!”
说着,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去叮嘱道,“王爷今日不如就先在此处歇歇吧!下官已经安排好了房间!”
宇文卿没有拒绝,直接点头答应。
其实就算县丞不这么说,宇文卿今天也是不会离开的。
难道人一走,宇文卿一把就将苏云溪从地上抱了起来。
苏云溪细细的感受着宇文卿的体温,还有他身上令自己着迷的气息,分分钟就想要睁开眼睛。
可是她也不知道那县丞究竟走远了没有,所以不得已之下只能保持原状。
宇文卿将苏云溪抱回到了房间里,将人放在了床上,这才凑上前去,在人的耳边哈了一口气说道,“人已经走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苏云溪腾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摸了摸略显湿润,还有一些痒痒的耳朵,然后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县丞……就一点怀疑都没有,这么好骗吗?”苏云溪朝着门外看了一眼,今天的事可办的太轻松了。
宇文卿却不像苏云溪那般乐观,不过宇文卿也不想让苏云溪跟着自己一起担忧,所以别过了脸去走到窗前。
苏云溪见状,走到宇文卿身旁,问道,“王爷可还是在为这些事情忧心?”
“云溪,你说……咱们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几乎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卿问道。
刚一问完似乎就有些后悔了,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这些人向来都是为利益所驱,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本就在寻常不过!”
“王爷……”苏云溪一把就将宇文卿扳到了自己的正对面,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够吸引更好的人!”
宇文卿听着似乎深受感触。
没错了,从前他所向披靡征战四方的时候,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像这样的烂渣滓,可是现在……却是一波接一波。
“人的强大并不仅仅体现在自身,还有更多外在的支撑!”苏云溪说道,“就像那县丞说的一样,这安定府要建后花园,要气势磅礴才能够有说服力!”
“其实人和这个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毕竟没有几个人,为啥要花时间去真正了解一个人?从一个人所拥有的一切来判断他是否值得提交本就是最直接了当的方法!”
苏云溪一口气说了许多,宇文卿却也从始至终都认真的听着。
等到苏云溪说完了之后,他也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可是那些东西在本王的眼里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存在就有价值!”苏云溪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今朝廷腐败,溃烂不堪,王爷难道觉得江山社稷也是不值一提的吗?”苏云溪这方法分明带着浓重的暗示意味。
宇文卿听着眉头轻轻一蹙,眼眸之间线路出来了一丝担忧。
苏云溪却并没有就此而放过这个机会,而是趁热打铁一般的继续说道。
“江山社稷并不仅仅只是那把金色的龙椅,不仅仅只是万人的景仰,不仅仅只是操控人生死的权利,而是天下苍生的幸福,是安居乐业的平安啊!”
说到此处,宇文卿上前一步,双手紧紧的揽着苏云溪的肩膀,“云溪,你难道真的想让本王坐上那个位置吗?你可知道坐在那里意味着什么?”
苏云溪平淡且认真地笑了笑,“得到必有失去,王爷不必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