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正当宇文卿忧心万千思索不已的时候,一到声音从身后响起。
宇文卿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并没有回头,因为即便是不看他,他也知道来者是谁!
“皇叔,真是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这么快又见面了!”
宇文钰带着一众人马过来,脸上泛着一抹胜利者的笑容。
“看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
宇文卿转过身,冷冷的打量了对方一眼。
宇文钰则是离开嘴笑了笑,“皇叔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也不过就是奉命行事,听说前些日子安定府丢了一个人,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我带着人过来瞧一瞧,看看会不会找到什么线索,没有想到竟然……竟然遇到了皇叔!”
宇文钰这番话说的意味深长,分明就是一有所指。
一直站在宇文钰身后的县丞大人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立马就明白了宇文钰的意思。
“咳咳……”他捂着嘴轻咳了两声,昂首挺胸的从宇文钰的身后站出来,“翊王殿下,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怎会出现在这儿?”
宇文卿目光之中闪烁着一道冷光,一转头便狠狠地逼向县丞大人,他用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说道,“难道有哪条明文律令写着我不能来这儿?”
县丞显然是招架不住宇文卿的威压,排队上这么一个回合就不行了。
“当然没有什么明文律令限制翊王的自由,不过……”宇文钰一边说着,一边朝宇文卿靠近,“我就是好奇皇叔怎么会到这来?”
“本王怎么会到这儿来?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宇文卿回视对方,声音轻柔却分明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宇文钰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阴险,“我怎么会清楚呢?皇叔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就连父皇都没办法管得了皇叔,我又有什么办法?”
宇文卿不可能看不出来今天的事情是宇文钰设计出来的一场阴谋。
既然这是死了人的地方,他出现在这儿就算再怎么狡辩他们也绝不可能相信这只是巧合。
宇文卿无索性不再在这件事情上耗费时间。
他转过头冷冷的直视着对方,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道,“宇文钰,你想对本王下手等我随时随地恭候,但是……你若是敢动云溪,那本王一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钰听了之后,则是满脸痛苦的捂着胸口,“皇叔,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云溪不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吗?要是云溪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也只能怪皇叔你,你现在怎么把这笔账算到了我头上?”
宇文卿不想多说废话,今日他被宇文钰摆了一道,只能就此认下。
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浪费时间,转身就想走。
刚走出两步,宇文钰身后带来的那些人,立马就将宇文卿包围住,“皇叔,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呢!”
宇文卿回头,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宇文钰却是半点不惧怕,反而轻轻的笑了出来。
“皇叔,我都已经说过了,这里也前不久死了一个人,安定府正在调查此事,一来就看见皇叔在这,免不了要配合调查,皇叔不如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宇文卿死死的咬着牙关,平静的脸上不见波澜,“宇文钰,你不要得寸进尺!”
但说出来的话却仿佛从地狱深渊之中传出来的一般。
宇文钰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皇叔,我不过就是就事论事,难道你想拒不配合?”
“滚开!”宇文卿狠狠的说道,“谁敢拦在本王面前,本王就让他死的难看!”
“啊这……”县丞见状,慌慌忙忙的上前,“人命关天,王爷身为嫌疑人之一,难道打算就这么……”
话还没有说完,县城就对上了宇文卿的目光,在这样的目光对视之下,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仿佛被压了块大石头,直让他喘不过气儿了。
“要想带走本王,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
宇文卿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离开了此处。
宇文钰看着宇文卿离开的背影,嘴角爬上了一抹笑。
县丞看见宇文卿离开,狗腿子一般来到宇文钰身旁说道,“殿下,这下子可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因为月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他这条大海里的巨鱼游入了泥沼里,只有死路一条!”
县丞并没有听明白宇文钰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也只能跟着一同附和,“是是是,死路一条,死路一条?”
宇文卿回去,依然没有发现苏云溪的踪迹。
可以一下宇文钰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而且问起了之前死掉的那个人。
那就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了苏云溪来着的全部事情。
现在正准备借着那件事情对他们动手。
正当宇文卿忧心重重的时候,身后有人正扯着他的衣服,回头看去,只见小英子正昂着脑袋,眼巴巴的望着他。
“哥哥,姐姐……姐姐回来了没有?”
宇文卿半蹲下身子去,和对方保持齐平,“你不用担心,姐姐只是出去有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
说着,宇文卿又回头传到铺屋子里看了一眼,“你们在这来了多长时间了?”
“很多天了!”小英子回答,“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那你想回家吗?”宇文卿顺势问道。
小英子没有想其他的,一听到回家这两个字便重重的点着头。
“小英子想回家!”
宇文卿看着他笑了笑,“那我现在就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一听到这话,小英子脸上的笑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担忧,“可是……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家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卿虽然知道他们这些人,大多数是因为发生了瘟疫才从家乡逃出来的,可是也不至于连家都没有了吧!
“因为……因为我们的家已经被别人给抢走了!”
小樱子说着说着,那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
屋子里的人兴许是听见了小英子的哭声也都探出了脑袋来。
那中年妇女一看小英子哭得如此难过,便从屋里冲了进来,推开宇文卿,一把就将小英子互相的身后。
满脸警惕地盯着宇文卿,“你在干什么?”
宇文卿无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
小英子忍住哭泣,捉着中年妇女的衣服解释道,“婶婶,不关他的事,哥哥什么都没有做!”
“那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了这个样子?”
中年妇女瞥了宇文卿一眼,便将心思都放在了小英子的身上。
“小英子只是想家了,小英子想回家!”
小英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倔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