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监牢。
皇后满脸着急不安,在大牢之中来回踱步,双手因为怒火太盛而哆嗦着。
铁栅门另一边的侍女春华一边将食盒中的饭菜拿出来,一边宽慰的道,“娘娘,二皇子恐怕也是一时着急才坐下这样的事情,回去之后娘娘好生教训教训就是了!”
皇后气得双手紧紧地抓着铁栅栏,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只恨不得立马钻出去,将宇文毓给揪出来。
偏偏面前的一道铁栅栏拦住了她的去路,怒火无法将栅栏燃烧。
她便只能嘱托春华说道,“你去……你现在就去把二皇子叫来,本宫被关在大理寺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说过来瞧瞧。
新婚之日竟然闹出这样的乱子,现在他已经成为全天下的笑柄,脸都被丢尽了,究竟是怎么想的?”
春华虽看得出来,皇后气的不轻,但仍然犹疑着没敢轻易动弹。
不管怎么样,宇文钰都是当日新郎,虽然闹出了这样的丑闻,但是新婚当日被训斥,只怕更容易被人笑话。
“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去。”皇后见春华呆在那里没有动,厉声催促道。
春华被吓得打了个机灵,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只好先答应。
离开之后,春华就立马在宫里找了个小公公去找宇文钰。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春华又重新回到了大牢。
春华一进去便看见皇后正交集的等在大楼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人来的时候的必经之路,双手紧紧的抓着铁栅栏,显然是气得不轻。
春华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娘娘,这些是奴婢给您专门炖的汤药,你多少喝一点对身体有好处的!”
皇后疲倦的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本宫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没过一天好日子也就罢了,偏偏宇文钰又这么不省心,原本以为他能替本宫争口气,在本宫的安排下一步一步的登上皇位,可是现在……”
皇后说着悠然的叹了一口气,满是不甘的捏紧了拳头,狠狠的搭在地上,“他怎么能够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娘娘,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春华连忙安抚道,“难道娘娘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了吗?先说那吴娘为何成了黎国公主?之后怎的又惹得二皇子如此动怒,其中恐怕大有原因,等到二殿下来了之后,看看二殿下怎么说,娘娘之后再下结论也来得及!”
皇后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能说什么?别人不知道吴娘的身份,难道本宫还不知道吗?吴娘的母亲早些与我情同姐妹。
年轻时那黎国与咱们是友谊之邦,年轻的时候,那黎国主君还只是一个小小太子被送到咱们这儿来。
阴差阳错的便与吴娘的母亲暗生情愫,之后不久就怀了吴娘。
不过……也许是命运弄人,黎国太子要被遣送回国,两人不得不分开。
吴娘的母亲不得不嫁给还只是个小小侍郎的吴家公子,眼下那吴娘也算是认祖归宗了……”
春华见皇后说起这些陈年旧事,立马恍然大悟,“那么说,二皇子之所以暗中与吴娘有所接触,是娘娘您在暗中点拨?”
皇后对此不置可否,“本宫本以为这样至少能够让毓王增添一份助力,可没想到他竟然……”
皇后没再继续往下说,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
“娘娘,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好处,咱们还是先想一想此事该如何解决!”
春华的一番话让皇后顿时醒悟,直径他将身子坐直,认真说道,“你说的对,出了这种事一定有很多人在等着看笑话,本宫不能让他们得逞!”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吴娘以及他背后的势力。”
春华趴在铁栅栏上凑近了皇后,“娘娘,您刚才也已经说过了。
二殿下之所以要娶那黎国公主为妻,便是想要利用他身后的力量。
现在出了这种事,只怕那黎国主君心中必然会有想法……”
皇后明白春华所说,这也是此时的症结所在。
不过现在皇后自身难保,即便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动起手来也格外的麻烦。
翊王府。
宇文卿和苏云溪两人正在院子里聊天说话。
正讨论着这天气是个吃烤羊肉的好日子,宇文卿起身打算派人去准备。
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便听见有人前来通报,说是皇宫里有人召见苏云溪。
宇文卿一听到这个消息,眉头便紧紧的蹙在了一起,有些担忧的看向苏云溪。
苏云溪也是一脸懵。
“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你是我连忙问了一句。
“不知道!”男人摇了摇头,“只是说有要紧的事,请姑娘尽快过去!”
苏云溪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然后便要带着春禾一同出去。
刚走出两步,宇文卿便叫住了他们,“等等,春禾,你就在府里看着!”
最后又看向苏云溪极其认真的说道,“我和你爷一同过去!”
苏云溪点了点头,春和只好留下。
两人刚刚来到门口,便看见条件下正站着一个小黄门。
那小黄门看着格外焦急,来回踱着步。
苏云溪将对方打量了一番,随后提高嗓音说道,“是你要来找我?”
看背影,苏云溪并不认得这小黄门,那小黄门在听见苏云溪的声音了之后,立马扭头看一下门口。
直到人转过头来,苏云溪才总算是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
“你不是华美人身边的那个小公公吗?”
“姑娘的记性真好,奴婢正是华美人身边伺候的小德子,今日前来便是受了主子所托,将一件重要的事情告知于姑娘!”
小德子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毓王府。
清波一进门,看见这房间里还是如同昨天一般的布置。
就连床上都还是平平整整的,显然宇文钰昨晚并没有在这里留宿。
看着吴娘独自一人坐在梳妆镜前,面无神采,清波很是愤愤不平。
“这是什么道理?成婚的第一天,竟然让新娘独守空房?”
一转头看见吴娘虽然浑身是伤,但那双眼睛却分明看不见一丝情绪。
清波见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将剩下的话全部都咽回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