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本王也会到府衙看你审理此案。”宇文卿神色淡漠睨着府伊。
府伊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的,不停说着是!
宇文卿转动轮椅,示意月影推自己离开。
宇文卿离开之后,府伊才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擦了擦自己汗涔涔的脸,心里一阵后怕。
二日一早,苏云溪还在监狱里盘坐着就收到消息说要查此案,她就知道宇文卿将事情解决好了。
那妇人许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重查,她跪在衙内哭得不行。
老奶奶的尸体也再次被抬了上来。
苏云溪跪得挺拔,她看向府伊,“大人,既然选择了重查此案,我希望能够查清楚事情真相,还我一个公道。”
妇人盯着苏云溪,一双眼睛里面全是愤怒,“你就是个杀人凶手,还好意思说翻案重查,这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是诚丞相府千金,利用权势,才能翻了案的。”
跟着宇文卿坐在一旁旁听的苏丞相听了这话,气得脸色涨红,想要发作,又碍于身份,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
“随你怎么说,即便是死我也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苏云溪沉着眉道。
府伊因为宇文卿在场,说话都有点颤抖。
“将尸体抬到尸房去,剖腹查验真相。”
本来苏云溪想要亲自动手的,只不过碍于这妇人在场,怕她以为自己动了什么手脚,她就站在一旁观看了。
仵作动作也很利索,很快就将尸体解剖好了。
里面老奶奶的肠胃都变成了乌黑色,胃里还剩下一些饭食。
妇人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纵然她是粗俗之人,见了也还是忍不住一阵干呕。
苏云溪对此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仵作走到府伊面前,如实禀告,“大人,这人确实是中毒而亡。”
府伊微微点头,随即又去到了外面审理此案。
妇人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她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府伊一拍案板,对那妇人怒斥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大人,民妇,民妇并没有做出这等下作事情啊!”
“那你说,之前你为什么百般阻拦我们查事情真相?这老太太的毒也是跟五谷杂粮混合在一起才中了毒的,你身为她的媳妇,你说你不知道这件事情?说出去有谁会信?”
妇人被堵得语塞,她原本是想说出事情真相的,但是她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张嬷嬷正严肃看着她。
她的儿子还在张嬷嬷手里。
她匍匐在地上,认下了罪行。
苏云溪顺着妇人的眼神看向后面,只看见了张嬷嬷转身离开的背影。
此事情她瞬间明了。
当真是苏芷若的手笔。
她倒是没有想到,平时装得柔弱的苏芷若会布下这么一场局来,还试图置她于死地,苏云溪握着拳头,这苏芷若,她总有一天会将这些事情都讨回来的。
现在案子已破,苏云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一旁的宇文卿,走到他身边,“多谢翊王,还了我清白!”
然后她又才看向苏丞相,纵然事情真相已经查明,苏丞相的脸还黑得可怕!
“爹!”
苏丞相一声呵斥,“罢了,赶紧回去将你这一身都洗漱一下吧!”苏丞相说完就满脸严肃的离开了。
苏云溪回头冲宇文卿打了个口型之后就赶紧跟着苏丞相离开。
宇文卿瞧着苏云溪那个口型,嘴角又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回到丞相府之后,春禾看见苏云溪就立马抱着她哭哭啼啼的,“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我都怕死了。”
苏云溪用手将春禾推开,“行了,我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你还是去给我打热水来,我好洗个热水澡。”
苏云溪一边说着一边揉自己的脖子。
她这一晚上,可被蚊虫咬了不少红肿的包。
春禾立马就去打热水去了。
苏云溪洗漱好之后,她就躺床上睡着了。
翌日一早,她刚起床准备去准备医馆的事情,就看见了宇文卿正坐在大厅里面。
苏云溪拧着眉,这大清早的,宇文卿来丞相府做什么?
她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宇文卿看见她,冲她挑了个眉,苏云溪脸一红就把脸别向了一边。
今日宇文卿来,是过几日就到了一年一度的诗会,这诗会是由皇上联名举办的,虽然不在宫里,但是有多少王公贵族,才子才女都会趁着这次机会,参加诗会,以博得皇上好感。
宇文卿想让苏云溪去参加。
苏云溪皱眉,“我去做什么?”
她没有文绉绉的艺术细胞,所以什么作诗作画的,她全然不会,去了不过是让别人笑话罢了。
“因为我也去。”宇文卿看着苏云溪,她总觉得宇文卿这不是真心话,他若是想参加诗会自己便去了。
“王爷,小女笨拙,不会这些东西,还是让她在家安分待着比较好,免得又惹出什么麻烦来。”
苏丞相因为这次苏云溪被陷害杀人一事,心里都还心惊胆战的,如果是真的,那这丞相府,声誉可就毁于一旦了。
所以苏丞相觉得,还是把苏云溪关在府上比较好,至少不会出什么岔子来。
“苏姑娘聪明得很,哪里笨拙了?”宇文卿双眸含着笑意,他意味深长看着苏云溪。
苏云溪瞪了宇文卿一眼,假笑看着他。
苏丞相被宇文卿这一说,脸色顿时都变得尴尬起来,他再怎么不希望苏云溪和宇文卿走得近些,也不好直接说出来。
苏云溪是不想参加什么诗会的,但是架不住宇文卿的威胁,所以她就只能怏怏应下。
宇文卿得到满意答案之后才离开。
他刚走没多久,苏云溪也往他府上去了。
易尧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苏云溪去的时候当真给他买的把剑,让他跟着月影学习武功。
宇文卿和苏云溪坐在一旁看着学得认真的易尧,“他你已经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让他在我府上白吃白喝?”
“王爷,白吃白喝说得过份了吧!”苏云溪皱着眉头,巴巴反驳宇文卿的话,“他日后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坐我的护卫也不是不可以。”
苏云溪确实是这样想的,等到她自己安定下来之后,她就想办法将春尧带回将军府,让他待在自己身边。
宇文卿眉头紧蹙,“你这么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