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叶大人一来就想要将宇文卿带走,很显然他来者不善。
可是此人说的有理有据,而且拿的是官府的名头。
要是想要将人留住,那么就必须得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那叶大人在听到苏云溪这番话了之后,转过头去看向对方。
“这位姑娘,本官办事情的时候,容不得任何人插嘴,难道说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其他的看法?”
“如果你有的话要说,可以现在就说出来,毕竟我也不是那种颠倒黑白的人,如果你能够拿出证据来说明王爷是清白的,我洗耳恭听!”
苏云溪紧紧的盯着对方。
这个叶大人虽然表面上为人公正,但在这种情况之下,说出这种话,分明就是在故意挑衅。
“叶大人,从张大人的死相你能够看得出来,这凶手一定是一个相当阴险毒辣的人!”
“而且,他竟然选择了下毒这种方法来害人,就必定不想让人发现凶手是他,如果说这真正的凶手能够这么快就找到的话,那叶大人你也不必来这一趟了吧!”
叶大人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也就是说,姑娘,你爷爷并不知道凶手是谁,而且也没有办法证明王爷的清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只能跟你说一句不好意思了,现在王爷已经是最大的嫌疑人,张大人又是朝廷命官,我必须得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所以王爷我必须得带走!”
月影刚才已经行转过来。
刚刚一睁开眼睛就听见了外边的吵闹。
他听见有人要将他们的王爷带走,气得不行,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直接冲上前去,就想要将这个叶大人好好的收拾一下。
平白无故的就想要将他们王爷带走,真是岂有此理。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动作,金花走进来一把就叫月影给按住了。
“你现在身上有伤,干嘛要随便乱动?万一将伤口无针破了的话,可如何是好?”
“你不要管我,他们这些家伙也不知道,照照镜子看看他们是什么祸事,竟然敢对王爷动手,这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月影脸色苍白,他说这方法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金花将月影强制按在床上。
“行了行了,你就好好的在这躺着吧,就别给人家添乱了,那里的事情交给我就行,我帮你看着一点!”
金花说完了之后,又叮嘱了两句。
“你可别在这瞎倒腾,万一把伤口弄破了的话,待会可没人照顾你!”
“你现在是一个伤者,作为一个伤者,你就要有伤者的自觉,可别给别人添麻烦。”
月影其实也知道金花说的有道理,既然现在金花已经答应自己出去看一看月影,自然也可以放下心来。
不过他一直竖着耳朵在听着外边的动静。
外边,苏云溪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宇文卿带走。
可是这个叶大人如此言之凿凿,而且看他这样子,似乎也不是一个那么好说话的人。
眼下他们已经陷入了僵局。
“这位大人,你说我们必须得拿出证据证明王爷不是杀死张大人的凶手才可以放开王爷,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能不能拿出王爷杀了张大人的证据?”
“如果说你拿不出什么证据的话,又凭什么把人带走?”
“虽然死去的张大人是朝廷命官,但是王爷也是皇家贵胄,你随随便便的就想要将皇室成员带走,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呀?”
苏云溪义正言辞的说着。
在说完这番话了之后,她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叶大人。
那叶大人也是不甘示弱。
既然他今天已经到这里来了,如果不能够把人带走的话,他这一次的任务就算是失败。
“姑娘,规矩就是规矩,律法就是律法,这律法上写的清清楚楚,犯罪嫌疑人必须得一并带走,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一个王爷。”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王爷的确是做了不少的好事,而这北疆之所以能够平稳这么多年,也都是因为王爷,可是现在王爷已经被牵扯进了这杀人的风波里,那么不论如何,这件事情都必须得调查清楚!”
“姑娘,你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想必对于这律法的规定很清楚,现在有这么多伤,眼睛瞧着,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难道你想要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违抗律法?”
这叶大人明明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说不过人家,他自己刚开始的那几句话也有些站不住脚,所以把这律法搬起来,想要压制住苏云溪。
正在这个时候,金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位大人,没有什么律法可以允许你随随便便的把人逮捕,你想把人带走之前,就必须得拿出证据来,如果你拿不出证据就想要把人带走的话,那就是草菅人命!”
“难道,你现在想在大家的目光注视之下,把自己变成一个最大恶极之人?”
苏云溪在听到金花这番话了之后,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对方。
金花这一路上倒也没怎么说过话,但是一开口直接让苏云溪震惊了。
没有想到,这个小公主竟然也如此的伶牙俐齿。
那夜大人看了一眼,金花随后将目光落在苏云溪的身上。
虽然说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两个女人。
但是叶大人也能够明显的察觉到,这两个女人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对付得了的。
“你们……你们可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这件事情律法上写的清清楚楚,今天不管怎么样,王爷都必须得跟我们走一趟,她必须得配合我们的调查!”
苏云溪冷笑了一声,朝着夜大人逼近了两步。
而叶大人在对视上苏云溪这样冷厉的目光的时候,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说你想要工人的违抗命令吗?我告诉你,这天下的百姓都看着呢,你要是感恩不遵从的话,那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最后五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苏云溪淡定的扯出了一抹笑容。
“叶大人,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衙门令,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说出这种话来!”
苏云溪知道,一个小小的衙门是断然不可能在宇文卿的面前这么嚣张的。
也就是说,这个叶大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相当强大的靠山。
这个靠山给了它足够的力量,让他敢在宇文卿的面前胡作非为。
那叶大人在听到苏云溪这番话了之后,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姑娘,你可不要在这血口喷人,本官行,得正坐得端,我根本就听不懂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