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就任凭对方这么误会着,也不多加解释。
毕竟,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能从白月这里套得更多消息。
苏云溪现在还惦记着白月身后的伤。
人的嘴是会骗人的,但是身上的伤却不会。
若是能够弄清楚白月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那么她之前经历过的事情遇到的人多半也会不言而喻!
苏云溪静静地等着。
好一会儿,白月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些痒痒的,伸手抠了抠也不见好转。
苏云溪借口要给她倒杯茶水,所以便走到了一旁去,只当做没看见的。
等到她再转过头来的时候,白月因为身体瘙痒,一半的衣衫都脱落了下来。
苏云溪像是被惊到了一样,身子一颤,“啊呀,你这是怎么了?”
白月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她一个姑娘家。
但是身上实在是太痒了,她没有办法。
“你快过来帮我看看我这身上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痒啊?”
苏云溪放下茶盏走上前去,手刚刚放在对方的衣服上的时候,顿了一顿,“这衣服……”
白月已经痒的不行,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你先帮我看看!”
苏云溪直接将对方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只见原本白嫩细滑的皮肤上到处都是伤口。
虽然早已愈合,但是那些丑陋的伤疤依然停留在那里。
时间长了,留在身上的伤疤,有些微微泛黑。
苏云溪看了这么半天也没有什么反应,白月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怎么回事儿?”
苏云溪想白月身上上班的形状记在了脑子里,听到对方的话,回答道。
“应该是过敏了!”
“你先在这等着,我那边有,要我去给你拿点过来吃下就好了。”
白月已经等不及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促的。
“你快一点,实在是难受的很!”
苏云溪一溜烟儿的病消失在了房里。
不过尽管白月已经提醒过他,让他动作快点,但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加快速度。
苏云溪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个刀疤的形状,是一个奇怪的三角戟,而且大小长短不一,一看就知道是特别定制。
能够花得起钱买这种东西,就说明一定不缺钱。
更重要的是,定制!
能够自己定制,这说明那个人对于兵器有所研究,这个兵器一定是他最得意最趁手的。
苏云溪将身边所有的人全部都带入其中,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符合这两个条件。
他在这里耽误了一些时间,白月也受了不少苦。
他拿着要重新回到对方的房里。
白月因为瘙痒难耐,皮肤上已经被他抠出了一道一道的棱。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我不是说了让你动作快点的吗?”
看见苏云溪一进来,白月将心中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在了对方身上。
苏云溪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只是将药扔了过去。
“快吃了,吃了就能好些!”
白月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倒出了两颗红色的药丸吃下去。
果不其然,吃下去就好了不少!
“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管用?”
苏云溪直接从对方的手上叫药瓶子拿过去,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
“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概不外传的!”
“行了,饭也吃了,药也喝了,你现在就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午饭的时候我会让人来叫你!”
苏云溪也不听对方答应还是不答应,直接推门出去了。
苏云溪对于兵器方面的事情本就不怎么了解,所以这事还得向宇文卿打听打听。
宇文卿这会儿还在书房,苏云溪一进去,宇文卿便转过身来走上前。
宇文卿一眼就看出了苏云溪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看上去有心事?”
“王爷,你有没有见过三角戟?”
“而且他的三个角长短大小都不一样!”
宇文卿闻言仔细的思索了一番。
“这个东西并不常见,不过……也不乏有人用这种玩意儿!”
苏云溪听出了宇文卿的言外之意。
“何出此言?”
“三角戟这种东西跟刀剑这种兵器很不一样,是一种非常小众的兵器。
不但对使用者自身的条件要求非常之高,而且花费的钱菜也不少,所以用它的人并不多!”
苏云溪听着点了点头。
虽然她对于这些事情了解的并不多,但是宇文卿说的他大致也能理解。
“那……王爷之前可曾遇见过这样的人?”
“当然!”
宇文卿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那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面冒出来的一样。
他当然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在那一场战争中,他之所以会受伤甚至不良于行,成为别人眼中的残废,就是因为那个三角戟!
宇文卿本来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情。
但是苏云溪竟然问起来了,那自然是有它的原因的。
宇文卿想了想,还是将这些事情告知于苏云溪。
做完了之后还将自己腿上三角戟留下的伤疤展示在了苏云溪的面前。
苏云溪见状,顿时心中一惊。
“王爷,这个就是那三角戟留下来的伤口吗?”
宇文卿点了点头。
“没错,即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是他的伤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的深了!”
苏云溪的双眼瞪大,几乎不敢相信。
“王爷,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白月的身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伤口,刚才我趁机看了一下他的伤跟王爷身上的伤几乎一模一样!”
苏云溪的这话一说完,抬起头来便对上了宇文卿,满是疑惑的目光。
“你说的……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开玩笑,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会出错!”
宇文卿自然相信苏云溪,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说白月身上的伤跟他的伤一样,那么当年的事情恐怕就不仅仅只是输了一场战争那么简单了。
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人,是对他非常了解的人。
不管白月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不可能否认白月曾经是他王府的婢女。
在王府的婢女身上有跟她一模一样的伤口,这说明……这说明有人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盯上了王府!
宇文卿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而苏云溪将宇文卿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她站起身来,直接开口说道。
“白月现在的身份扑朔迷离,要是我们也想要弄清楚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以及现在将会发生什么的话,就必须得从白月这里下手!”
“云溪,这件事情……牵扯甚广了!”
苏云溪何曾不明白,不仅仅牵扯甚广,恐怕现在整个北疆以及华朝大多数人都已经被牵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