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握了握空荡荡的手心,颔首对上男人带着戏谑的眸子,气氛有那么一瞬被炸开。
东方也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不安,随即拽着南宫逃离了宫墨遥的视线。
而在南宫与东方离开的一刹那,男人将手中的胡桃捏碎,然后丢在了地面上。
第八日
潇瑶和秦末刚从奕王府回来,许是到了晌午,某女乏了,走路都在打着转转,没办法,见她这样歪来歪去,秦末只好伸手拽着她的衣领,防止潇瑶不慎摔倒。
潇瑶则微眯着双目,缓缓地挪着好似绑得有几斤重的石头的双腿,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秦末很是无奈地看着想要睡觉的潇瑶,突然,从前方传来道道杀气,继而往秦末面门袭来,还好他及时避开,不然今天,他就该死在这儿了,秦末颔首,双目撞上了宫墨遥那双冰冷犀利的眸子,随即松开潇瑶,胆怯地退到了一旁。
这个小女人,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她是在闹哪样?宫墨遥怒!伸手将某只睡眼迷稀的小懒猫拥进怀中。
潇瑶闻到独属自家相公的味道,随即激动抬起头,张开双手,扒住了男人的颈脖,小嘴儿一瞥:“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不着你,你是不是…打算抛下我同别的女人走。
遥遥对不起,我那晚不该胡闹,你不要跟别人跑,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啥都不吃了,就吃饭,不给你惹麻烦好不好?“潇瑶说着说着,情绪便上了脑,愣是抱着某个无奈的男人哭得惊天动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那么爱哭鼻子,像个小奶娃一样,可怜兮兮的。
宫墨遥心疼地擦着潇瑶脸颊上的泪痕,抬手抱起委屈的小女人,上了马车。
一言不发的秦末望着那辆远去的车影,转身没入了人群中。
“遥遥,这里装的是……“潇瑶话音未落,整个人便顿住了,她错愕地看着坦露在眼底的胡桃,此时的心情是她用千言万语都不能形容的感动,原来,原来宫墨遥消失那么天,是去给她摘果子了啊!潇瑶以为,他只是负气离开,有事耽搁了,没想到,自己一句胡闹的话语入到男人耳朵里,便成了真话,搞得她下次都不敢开玩笑,不敢胡闹了。
然后,某女又开启了惊天动地的呜咽声。
“傻子,宫墨遥你个大傻子,我只是胡乱说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你就是个大傻子,我不要你了,呜呜……“
潇瑶心疼,好心疼!
他怎么可以这么傻,自己不就胡闹了一下说想吃酸的,宫墨遥就真的去找,谁不知道现在这个季节哪有酸的嘛~他随便哄她一下不就行了么?傻子!
“好了,别哭了,我不就摘了几颗胡桃吗?有什么好哭的,丑死了,别哭了,你看我,想你想得好几晚都睡不好,你不安慰安慰?“说罢,宫墨遥抬起下巴,亲昵地蹭着伏在他怀中的小女人的额头,真是哭得男人的心都碎了一地。
潇瑶被宫墨遥冒出来的青渣扎得呲牙咧嘴,颔首细细打量,的确是男人所说的那般,眼带极重,双眸还有些许血丝,尤其是他那扎人的短胡渣,她伸出玉指,贴切地捂住宫墨遥极其疲惫的俊彦。
“遥遥~你真好!“
男人笑,似乎之前的辛苦都不是他受的……
“宫主,属下明天就准备前往,您之前说,也要一同前去,不知,您准备得怎么样了。“
只是,伏在尸体上的白衣男子好似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持着匕首与针线,正忙着缝补,而缝补的对象,还是他身下的那具黝黑发紫的尸体。
放眼望去,只见尸体上,从胸部到腹部都被掏空,暗红的血丝吊挂在渗人的骨头上,体内的器官也左右晃荡,挂倒在长桌上,男子一身白衣也早已沾满鲜血,那名下属跪在污秽得令人作呕的地面上,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正恐惧地等待男子的回答。
良久,男子将匕首割开与血肉相连的银线,转过身发了会呆,继而扬起一抹阴森的笑。
“去呀~只是我还得将接下来的事做完才能走,你们可要等我啊!“
说罢,一脸嫌弃地褪掉被鲜血染红的白袍,擦拭着苍白的手指,大步绕过微微颤抖的那名下属,阴森地丢了句话。
“把不需要的处理掉。“
然后慢悠悠地拎起地上的箱子,一步一步地走近横躺在地面上的几十名青壮男人,眼眸不停地闪烁着激动,就像一只饿狼一样,白衣男子舔了舔干涸的唇瓣,蹲下扼住其中一名青壮男人的下颚。
低喃道:“这次的物品可真令我满意,说说,你想先从什么开始,是吃毒药呢,毒蛇呢,还是……泡毒水啊!哦,对了,最近我又抓了毒蝎,要不你来试一试。“
白衣男子的面部狰狞起来,唇角还挽着一抹似笑非笑之意。
整间铁屋充斥着人血的腥味儿。
“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求你,我女儿还在家里等我买吃的给她,我死了她们母女俩就没什么依靠了,要是被欺负,我这个做父亲的,可怎么办?求你放了我吧!我女儿四岁不到,她不能没有爹爹啊!呜呜,她那么可爱,我想要照顾她一辈子,求你,放了我吧!“青壮男人的面部因害怕而扭曲成了形,他颤抖着双手匍匐在地上,拽着白衣男子大声哀求。
“你说你有女儿?“白衣男子双目中闪过一抹疼惜,见眼前的青壮男人恐惧地点头,随之松开他。轻声说道:“那,赶紧回去吧!别让你女儿,你妻子等急了。“
说罢,还朝青壮男人笑了一下,他此刻的笑容少了阴险,多了一抹父亲的宠溺。
女儿么?他也有女儿,还是他最爱的妻子给他生的,只是,他没能接她们母女俩回家,很快,很快便能去接她们母女俩回家了,要不明天吧!不行不行,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况且他还有事没做完呢!
白衣男子话音一落,青壮男人便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