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折回到车上,略微有些失神的看着前方,暗色被浓黑吸入,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他微眯起眼睛。
顾言之对苏梨景撒谎了。
顾言之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眼里是化不去的冷漠,声音暗沉的开口,“你想要什么?”
杨落落笑着,捏住咖啡勺不疾不徐的搅拌出咖啡的香醇,“顾总裁对苏小姐真的是爱得深沉!”
“你手里还有什么?”顾言之对于杨落落这个女人已经不耐,“再不打算说完,以后,你再没机会出现在我面前。”
杨落落笑容凉下,心道顾言之不解风情,“我手里的证明当年都给你了,可我还能开口啊,你说,我要是将苏梨景有精神病的事说出去,结果会怎样?”
“你会死。”顾言之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带着让杨落落无法反驳的底气。
“可顾言之你要想清楚。”杨落落压抑下心中的慌乱,告诉自己都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行是应该的,她看向顾言之的眼神充满了似有无限底气,“无论谁要我死,我都会拉着苏梨景当垫背的。”
“那你信不信我让你现在死。”顾言之一句话平静却冷酷。
“顾言之你再帮我一次。”杨落落现在毫无办法,她已经走到绝路上了,声音里都带上了乞求。
顾言之心中对面前这个女人已是无比厌恶了,漠然起身,开口道,“好自为之。”
杨落落咬着牙看着顾言之离开的背影,手里捏紧咖啡勺似要将勺子捏碎。
“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已近黎明,曲轻溆跟楚风庭连夜赶到魔都,刚下了飞机,秦君越已经等在下面了。
停机坪上的风很大,曲轻溆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长发被风吹得扬起又砸落在背上,在衣面上凌乱出细密的沙沙声。
“淼淼伤得严重不严重?”曲轻溆刚见到秦君越就开口问。
秦君越一看见曲轻溆身后正拿着外套走过来的楚风庭,惊讶的同时心一抖,干干的说了一句,“不严重,就是受伤的地方多了点……”
“多了点?”曲轻溆眉心轻蹙,抬手把被风吹到唇畔的头发拨开,
“别问他了,先把衣服穿上,等下到医院就知道了。”楚风庭开口,俊脸上是一如往常的冷硬,眼底却是旁人少见的柔情,将手里的外套抖开,让曲轻溆穿上。
曲轻溆站在这也是被秋风吹的背生凉意,听见楚风庭开口也就听话的配合着他套上了外套,明明是多加了一件衣服,黑色的风衣却显得曲轻溆越发高挑和单薄。
秦君越这才开口,“姐,几天不见你怎么又瘦了。”
曲轻溆正由着楚风庭把她压在风衣下的头发拨出来,听见秦君越的话不甚在意的开口,“没有,黑色显瘦罢了。”
“姐夫不觉得吗?”看着楚风庭动作轻缓的给曲轻溆理出头发来又牵起她的手,秦君越摸了摸鼻子开口问。
看着曲轻溆山明水静的眸子里浮起悻然,楚风庭眼中柔意暗涌,语气无奈的开口,“我又奈何不了她,她也不听我的。”
秦君越倒是一脸了然。
“走吧,去医院看淼淼。”曲轻手下回握着楚风庭的手,微仰着头倒是柔顺得很。
楚风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曲姑娘脸皮薄,声音含笑,“好。”
秦君越看着容貌气质鲜有女人能相提并论的曲轻溆,看着楚风庭对她时的宠溺和爱护,笑夜商的同时又不由得在心底感叹,如果相爱,终究是不会错过。
去医院的路上,曲轻溆靠在楚风庭的肩膀,抬眼看着车窗外在浓密夜色里入窗又退去的路灯,清声的开口问秦君越,“淼淼是怎么受伤的?”
秦君越闻言从后视镜里瞧了一眼,却对上楚风庭淡漠的眼神,心又是一抖,语气似乎带着点心惊的说,“听我哥的意思,是两边人吵了一场。”
“两边人?”曲轻溆歪过头看向他。
秦君越点头,声音低沉下去,“一边是余淼和我嫂子,一边是……苏姐姐和顾大哥。”
曲轻溆眼里融入窗外浓稠的黑,语气平静的开口,“怎么伤的?”
“玻璃茶几碎了,摔碎玻璃上了”秦君越开口。
曲轻溆身子似乎被寒意冷到了,身子一颤,楚风庭立即感受到,连忙把她揽进怀里窝着。
垂着头靠在他怀中,曲轻溆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此时医院,灯火通明。
余淼还没醒,夏静安躺在一旁的沙发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窗外无边的墨色,一夜未眠。
苏梨景是怎样的苏梨景?顾言之又是什么样的顾言之?夏静安的脑海里还不断的浮现当年一群人在老街上相遇的情景。
明眸善睐眼里能飞出灵光的苏梨景,笑颜一现山明水静的曲轻溆,明媚似乎永远不会气馁的余淼,清冷出尘的顾言之,温和亲近的苏季屿,柔和有礼的夜商,矜贵疏离的秦折。
似乎渐渐的,一切都脱离了最中心的那条轨迹,向四面八方散开,离对方越来越远,远的再不可知。
苏梨景或者是顾言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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