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丽听她这样说,面上浮现几分失落,想到了什么眼里尽是崇拜的看着楚风庭,“楚氏的公司总部就在上海,风庭也是要赶回去处理公司事物吧!”
楚风庭没说话,眼神清冽,看着曲轻溆,曲轻溆心里笑着,他就差没把意思体现在脸上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聒噪。
曲轻溆低头,眼中浸着无奈,她说她回上海,蒋君里都能张口又是楚风庭,她是该感叹自己眼光好呢,还是眼光好呢。
蒋君丽心里正想着怎么同楚风庭搭上联系,视线却刚好瞧到黑板上的时钟,心中一动,对楚风庭开口道,“对了,等下一起聚聚吧!这么多年没见,一起吃饭吧,我请客,怎么样?”
看着她这依旧不想放弃的样子,曲轻溆叹息,见楚风庭眼中的不耐,接过话,只道,“不了。”
曲轻溆倒是没有骗她,出门曲母有吩咐的,而且今天这种日子……的确得回家吃饭。
“我和风庭就是回来了找个地方逛逛,等下就回了,吃饭就不必了。”曲轻溆挽上楚风庭的手,偷偷的将手在他的臂弯里擦拭折手里的粉笔灰。
楚风庭感觉到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臂弯里,然后又感受到手指捏着自己的衣服开始蹂躏,低头看去,臂弯处原本灰色的面料是被印上了一条条白色的手指印。
曲轻溆见他发现了,笑盈盈看着他乐着。
蒋君丽一脸尴尬,心中在怨曲轻溆,虽然她知道面前这两人青梅竹马,她也知道曲轻溆长了一张她比不上的精致脸,可这么多年了他们两还没在一起,也没有听见楚风庭喜欢她的动静,自然让为楚风庭对曲轻溆这么好是因为楚风庭把曲轻溆当妹妹。
所以,蒋君丽见曲轻溆这样,便在心里怨她不懂看人脸色,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她是想做她的绊脚石吗?
看见蒋君丽看向身旁曲轻溆的眼神里带着怨恨,楚风庭眼神一暗,冷然开口道,“走了。”
“啊!哦。”曲轻溆想着刚才蒋君丽话里的意思和眼中的神色,了然的应下,跟着他的步伐,快走到门口才想到该同蒋君丽作别,不然岂不会又被人平白怨上一点。
蒋君丽猛的回神,看着楚风庭牵着曲轻溆往外走,曲轻溆还笑着回头看着自己,向自己挥手作别,心中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这梁子是结定了。
“你看,这才刚回来就有美人扑上怀来,要是再过几天,扑你身上的美人估计多得可以把我隔在十里之外。”曲轻溆下了楼梯,这才把手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话里带着取笑又带着几分低落。
“胡说些什么。”楚风庭轻声斥了她一句,抬手曲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曲轻溆水盈盈的眼睛里静静地撇了撇嘴,一边伸手揉着额头一边丢下楚风庭自己走了。
看着曲轻溆的背影,楚风庭觉得自家小姑娘这脾气一天一个样,今天就极其频繁的不想理他。
楚风庭的外形是不用说的,光是长相就引得女人趋之若鹜,身躯高大挺拔,还有一双长腿,他不疾不徐的跟在曲轻溆身后,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
蒋君丽躲在楼梯后面,看着曲轻溆个和楚风庭走远了才走了出来,一个人嘀咕着,“曲轻溆,呵,走着瞧!以前整治你,现在还弄不了你么?”
回到家之后也是十一点有多了,曲轻溆换了鞋后进屋打了声招呼,屋里原本商议事情商议得热火朝天的情景戛然而止,然后两位长辈几句话又把她打发出屋了,引得曲轻溆感觉莫名其妙。
曲轻溆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楚风庭从后院过来,刚好曲轻溆背对着他坐在庭院里,楚风庭忽然停下脚步。
曲轻溆不知道,楚风庭发现自己喜欢上她的时候,是在很多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她背后看着她背影的那一刻,那一刻,日积月累的好感就如同崩堤的河水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冲刷着他的灵魂,在他的灵魂里冲刷出她的一切一切。
似乎很平淡,很自然。
就像楚风庭从后院走出来然后看见曲轻溆身影的那刻,他平静的眼里霎时间自然的涌出了温柔。
回来的时候没仔细看,现在坐下来慢慢看,才发现院子里的秋花开得这么赏心悦目。
曲父曲母是大学教授,闲暇时间还是很多的,喜欢种点花花草草,曲轻溆也可以算是打小就从花粉堆里长大的。
而且,这么多年,曲父曲母在家打理的很好,这些花花草草还是以前的那些,偶尔病去了两株,父母也会添上同品种的,所以,这些花草曲轻溆认的全。
身后传来脚步声,曲轻溆不用猜都知道是楚风庭,对于楚风庭的脚步声,曲轻溆总是能将他的与别人的分辨出来。
“石凳上凉。”
曲轻溆听见楚风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扭头看过去,将自己手递给他,连起个身都得让他来拉一把。
楚风庭顺着她的意拉住了她温热的手,看着她明静的面靥上绽放而出的笑意,心里柔软得不行。
“我爸和叔叔在后院。”曲轻溆扒拉着他的手,随口问了一句,看着楚风庭的手指心里感叹着,老天真的是待楚风庭不薄!这手指比自己的还匀称,手下不觉用力的捏了捏。
楚风庭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挑眉,然后,曲着手指跟她一起玩……
“他们在下棋。”楚风庭忽然开口。
曲轻溆一听她爸在下棋,淡然的开口道,“臭棋篓子又偏要下。”
楚风庭嘴角勾出一丝笑,曲轻溆怕是不知道,他爸也是个臭棋篓子,所以,他刚刚过后院看见的情景,可谓是十分壮观了,看情况,两人是僵持了这几个小时方才各自落了十子,其余时间皆是在悔棋和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