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苏梨景她们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曲轻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门窗紧闭的屋子里。
手脚被绑着,借着透过窗户模糊的光,看清屋子里的环境后,曲轻溆惊恐的睁大眼睛,瞳孔微缩。
“唔……唔唔唔……”曲轻溆剧烈的挣扎着,身体往后缩,直到靠着墙,浑身发抖。
正闭着眼睛沉迷于那种东西带来的销魂感受的人,听见声响睁开了眼睛,扭头看着无力挣扎的曲轻溆,嘴角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嘿嘿,大哥,那个女的醒了。”
“醒了?”仿佛被刀割过的声音响起。
寻着声音看去,角落里坐着一个脸带刀疤长相凶恶的男人,刀疤男听见手下的话睁开了眼睛,阴冷的目光直直落在曲轻溆身上。
“去,将那好东西让她感受感受。”刀疤男想到雇主的意思,冷声吩咐道。
“是。”小啰喽得到吩咐,想着柜子里那所谓的好东西,打量了曲轻溆一眼,起身跑到旁边的柜子前,打开柜门,拿出了一管针。
淡蓝色的药水在针管里晃动着,映入曲轻溆那双充斥着恐惧的眼里。
“唔……唔唔……”曲轻溆使劲摇头,惊恐和抗拒刺激着泪腺,红了眼眶,拼命的挣扎着,试图躲开男人的企图。
男人站在她面前,抬手将针管上的盖帽拿掉,再将针管里的空气慢慢的推出来。
看着针尖慢慢溢出的蓝色水珠,看着男子慢慢松动握着针管的手,让他粗糙手掌中握着的胶质盖帽从中落下。
掉在地下,下一步就是将药水打入她的血液中。
曲轻溆脸色惨白,眼中充斥着绝望,不要,不要,不能这样,她不要!
“别挣扎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男人在曲轻溆身边蹲下,抓住她的手臂就将靠在墙壁的她推在地上,腿压过去让她不能动弹,再用力扣住她的手,看着她因为挣扎跟麻绳产生摩擦血肉模糊的手腕,骂骂咧咧了一句,“这女的真狠!”
说完这一句,熟练的将针尖刺入曲轻溆手臂上隐约可寻的血管,将药水缓缓的推进去。
感受着针尖刺入皮肤穿过皮肉,冰冷的液体流入血液,曲轻溆被按在混泥土地板上,绝望的睁大着眼睛,原本一双纯澈的眼睛充满了灰暗阴霾,泪水无法控制的流着,一直流着,渐渐地那双眼睛就空洞了。
男人看着摔在地上残破不堪的曲轻溆,眼睛里冒出一股偏激且阴意,伸出手用力将她的脑袋往地上按,让她的姣好的脸擦出划痕来。
曲轻溆双眼恍若失去焦距,一动不动的。
“动啊!还没死呢!怎么不动了,死了啊?”男人骂骂咧咧的起身,踹了她几脚,见她依旧不作声,男人嘴角突然咧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抬高脚,向着曲轻溆的小腹,就那样用力得踩下去!
“啊!”曲轻溆蜷缩着身体,疼意从腹部席卷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疼,好疼!”
“知道疼了?那我让你更深入体验一下疼的感受好不好?”男人扭曲着的脸,蹲在曲轻溆身边,看着她那张遍布着痛苦神色却依旧雅致的脸,附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语气恍若一个病态的疯子。
说完起身,拳打脚踢就像一场大雨,往曲轻溆身上落着。
曲轻溆躲避着,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躲避着,痛苦而绝望。
“行了!”角落里被男人叫做大哥的刀疤男出声道,“把人打死了就不行了。”
殴打着曲轻溆的男人才停下脚下的动作,回到一开始坐的地方,拿起还没吸完的那东西,打开打火机继续,任由疼痛袭身的曲轻溆疼得在地上蜷缩着滚动着瘦弱的身体。
一天,两天……
缩着身体蜷在角落的曲轻溆突然感觉到了身体中传了的异样,她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想法,想昨天的那个冰冷的针头再刺入她的皮肤,将那冰冷的液体再次注射进血液里去。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曲轻溆惨白着一张脸,死咬着唇咬得唇色泛白,双手抱臂环住自己,扣住自己的手臂,就这样压抑着那种蚀心的瘾,十分用力,指甲都陷入她自己苍白的皮肤里去了。
“大哥,这女的上瘾了!”那面目阴狠心里病态的男人笑着开口。
刀疤男看着缩在角落里,还有余力压抑她自己的曲轻溆,声音嘶哑的开口,“再给她打一针,这还不够,要让她彻底摆脱不了!”
“嘿!”男人看着刀疤男走了出去,知道他是将这个女人交给自己了,嘴角咧出一道狠恶的笑,抬手关上了门。
“不,不要!不要!!!”撕心裂肺的叫喊从门里面传出来,带着绝望的喑哑。
“不!!!”曲轻溆猛的睁开眼睛,苍白着一张脸,不停喘着气,汗水湿了她的发根,有汗水在她鬓角流下。
楚风庭冷硬着的脸在她醒后也缓了下来,扶着她的肩让她坐起来,拥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头顶,缓缓拍着她的背,声音带着疼惜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曲轻溆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颤抖着抬手抱着楚风庭的腰身,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抓着他的睡衣,以此克制着自己,用力过度指关节都泛白。
“楚风庭,你会离开我么?”曲轻溆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闭上眼帘轻声低喃。
“不会。”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将下颔抵在曲轻溆的头顶,稍显凌乱的碎发落下半掩着眼里痛苦的神色,声音清缓却坚定,“不会,你让我离开也不会了。”
楚风庭和曲轻溆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这都可以回忆到幼儿园的时光,
幼儿园,初中,高中,只是后来,大学去了不同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最后两人去了不同的地方,终归还是错过……
楚风庭以为曲轻溆会留在余杭,填报了余杭大学,而曲轻溆最后却将志愿改了,去了南山。
当楚风庭知道结果之后,整个人都消沉了,陷入一种痛苦之中,却没有去找曲轻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