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妍微不可见的给玲琅使了个眼色,随后玲琅心领神会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还没等玲琅过来回话,就见肖老太太在丫鬟们的搀扶下从内院着急忙慌的走了出来,在看到景妍的一瞬间呆若木鸡。
肖老太太本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内宅妇人,原本还指望着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拿捏住景妍,后来听肖夜白给他分析了利弊后,便不敢再打这样的主意。毕竟府内这点子权利也没有命来得重要不是?
可是刚才听到下人禀报了那样的事,她就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三公主才过门三日就出了这样的丑事。天知道皇帝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处决了他们这满府的人。而此时又看到景妍站在这里,更是吓得三魂去了两魄,若不是丫鬟们扶着,恐怕此时连站都站不稳了。
景妍看到肖老太太这般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顾不上跟她闲打牙,便向着惊呼声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未走几步,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玲琅从一个月洞门处走了出来,而月洞门里正是肖夜白的书房所在。
景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是肖夜白趁着自己不在,又享用了哪个美人,才把玲琅吓成这样。说实在的,景妍对于肖夜白是有好感,但是说不上有多喜欢,当日无非就是为了抢清雪的所爱,没想到却把自己给坑了。
所以,她并不是太在意肖夜白身边的那些个女人们。只要她们安分守己,自己也不会闲着没事去跟她们找茬。经过这几日的事情,景妍已经决定过些时日,就要跟他和离,所以对于他享用美人的事情,才懒得管。
只见她轻呼一口气对着玲琅说道:“可是驸马那出了什么事吗?大清早就这么狼嚎鬼叫的成何体统?”
玲琅低头回道:“回禀殿下,是……是驸马爷在书房里和一女子行了鱼水之欢……”
景妍听后,秀眉微皱道:“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玲琅随后一咬牙探到景妍耳边耳语几句后,景妍的表情,便瞬间狰狞了起来。随后二话不说便朝着肖夜白的书房走了过去。
此时,肖夜白的书房外正站着几个手拿打扫工具的下人,而周围也围满了有意无意看热闹的丫鬟仆妇。景妍顾不得许多,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了肖夜白的书房。并不算太大的书房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欢爱过后的特殊气味。如今已是日上三竿,这味道到现在还未散去,可想而知屋内两人昨夜是如何的疯狂。
景妍走进里间的时候,只见肖夜白和肖夜兰正忙着各自整理衣服。两人均是衣衫不整,脸色极差,可见昨夜有多么纵欲。而肖夜兰雪白的肌肤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指痕,看得景妍一阵眩晕。
如果肖夜白只是享用了一个女子,外人知道了最多叹一句风流不羁。男人那点子事,众人最多笑闹两句也就罢了。可是和自己亲妹妹做出了这样罔顾人伦的丑事,却是会被人戳断脊梁骨的。如今这事被府上的下人们看了个正着,想要绝了悠悠众口,谈何容易!总不能把满府的下人都杀了吧……
此事如果外传,那江夏伯府在人前人后都再无立锥之地。景妍想着自己才进门三日,就要跟着受这样的非议,直气的头脑发懵,两眼发黑。
她这段姻缘本就是自己到皇帝跟前求来的,若是这事传到皇帝耳中,那自己被皇帝厌弃都是小事,给皇帝丢了这么大的人,很可能连她母妃都要跟着受牵连。想到此,她就觉得心口一阵阵翻涌,好似一把千斤大锤压在她心上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
肖夜白和肖夜兰看到景妍进屋,均是吓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肖夜白率先一步反应过来,一下子跑到景妍跟前跪下来道:“妍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好像被人下了药,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肖夜兰本是躲在书架旁哭的梨花带雨,不想听到肖夜白如此说,郁结难忍的指着他说道:“哥哥你此话是何意?你说我给你下药?昨夜是你酒后失常才做了这样的事,你如今怎么能这样说我……”
肖夜白刚才醒来的时候就觉出了不对,他就算喝的再多,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妹妹做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况且他只喝了一小壶,怎会喝的神志失常,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给他下药了。可是如今听到肖夜兰如此说,他心中又有所怀疑,肖夜兰为什么要给他下药,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随后他稍有怒气的说道:“我没说你给我下药,我是说咱们被人陷害了!你好好想想昨夜做膳食时可有人接触过这些酒菜?”
景妍听到他们如此说,稍稍平复心情唤了一句:“玲琅!”
玲琅本守在书房外不敢进去,听到景妍唤她,只好低着头走了进了。随后景妍秀眉微皱的说道:“先把外面跟着看热闹的下人都囚禁起来,记住,一个都不能少了。然后再去宫里请王太医过来,就说我身体抱恙,千万别走漏了风声,速去速回……”
玲琅听后,轻声应了一声便出去办了。一时间屋内三人均是相顾无言,就那么静静的呆着。就在他们仿佛感觉到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时,玲琅带着王太医匆匆的走了进来。这王太医是她母妃的心腹,日常她们母女有什么事,都只传唤他。
王太医按照经验的吩咐一一检查了昨夜的酒菜后,又为肖夜白和肖夜兰分别把了脉。在此期间,景妍还抱着幻想,若是他们真被人下药,今后即便这事传出去了,也好有块遮羞布,说是被人恶意陷害,至少在皇帝面前还能有个狡辩。
可是之后王太医的禀报,却像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一般,让她瞬间从身凉到了心里。王太医回禀道:“昨夜的酒里确实有催情之物,可是这种药物只对女子有效,是用来增加趣味所用。若女子不曾动情,这药物就算用上也不会有反应。而对于男子就更是没有效果了……”
换而言之,肖夜兰只有动情,才会受到药物的影响,也就是说她心悦肖夜白。而此药对男子无效,那么昨夜的事情,就是他们你情我愿发生的。听明白这话后,景妍竟是再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后,晕了过去……
景妍再次醒来已是晚间,肖夜白和肖老太太围在她床前一脸急色。肖老太太早上看到景妍进了书房,就知道这事必是瞒不住了。吓得当场就怂了,连书房大门都没敢进便回了自己的松鹤苑。后来听说景妍吐血晕倒,又怕被牵连,才忙着赶了过来。
肖夜白看到景妍醒了,忙不迭的上千说道:“妍儿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心里只有你,你千万要保重自己啊……”
景妍今日是气血攻心,才吐血的,她本就不是为肖夜白生气,而是担心她和她母妃的前程,如今醒来听到肖夜白这些话,顿时更加厌恶起他来,随后说道:“看到此事的下人,我已经命人看管了起来,你去把他们都处理掉。肖夜兰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无论如何,这事不许走漏一点风声。都滚出去……”
肖夜白听她如此说,顿时觉得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忍着火气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带着肖老太太出了门。
他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昨夜的事情,可是看到景妍吐血着实也吓了一跳,进门三日的公主若这样死在他伯府,那他可就大祸临头了,莫说是前程,就是性命可否保住都是两说。
肖夜白原本以为景妍是太过在意自己,才气的吐血,可是刚才听到她那么说,才明白景妍心中根本就没有自己,她只是怕跟着自己蒙羞,更是怕因此而毁了她和她母妃的尊荣。
这样的事实是肖夜白怎么都无法接受的,自己下了那么多心血娶回来的女人居然不爱他,这让他一向争强好胜的自尊心备受打击。他这样的人啊,就觉得只要他主动示好,那么所有的女人就都得为他神魂颠倒才行。所以,他才无法接受景妍那样的态度。
可是如今他有错在先,而且还是这样一个传出去就是大祸临头的错误,即使再生气景妍的态度,他们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好按着景妍的吩咐去办,以望这事到此为止才好。
肖老太太虽不是肖夜兰的亲母,可是到底是养育了一场,而两人又向来亲近,所以并不能下狠心处死肖夜兰。而肖夜白则不这么想,此时肖夜兰已经失身于他,已经没有了再利用的价值。留着一日,他就多一分被别人挖出昨日之事的风险,所以他心中只想着要了解了她。
母子两人对于肖夜兰的问题产生了歧义,还未理清头绪之时,吴闽旬便带着管家蹬了门。吴闽旬曾身居高位,且不说他手中职权,只说他的门生如今就不乏佼佼之辈。且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就算是致仕,对于肖夜白这样只有祖上传下来空架子的权贵,也是个难得结交的人。
因着吴闽旬向来跟肖夜白没有往来,所以对于他的突然造访,肖夜白倍感欢欣。他如今虽说在景染面前颇为得脸,官职也有所上升,可是仍因为没有背景而在朝中颇为艰难,所以才希望能用肖夜兰结个好的姻亲,好对自己今后有所助益。
不想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虽还有两个庶妹,可是相貌和身份皆次于肖夜兰,想来也是寻不到什么好人家的,所以他这次才颇为气闷。
肖夜白心中窃喜的大步到了前厅,还未进去就笑着行礼说道:“不知吴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学生的错,还望吴大人见谅……”
吴闽旬算是老一辈读书人中声望比较高的,可是因着好色之名远播,所以才没有跻身阁老。可是饶是这样,他门下的学子也是人数众多,所以肖夜白在他面前才自称学生。
吴闽旬此次前来是为了自己那点子小心思,必然会笑脸相待,便笑着回道:“肖老弟太客气了,老夫已致仕多年,可当不得大人一称了,如今白身一个,见了你还得尊称一声大人才是……哈哈……”
肖夜白听他如此客气,心中颇为诧异,可还是谦虚道:“山高高不过太阳,学生虽说忝居官职,可在您面前还是小辈,您可莫要折煞夜白了……”
众人谦逊数语后各自落座,肖夜白率先开口道:“不知大人今日驾临寒舍,有何贵干呢?”
吴闽旬随后自嘲一笑道:“老夫今日前来,确实有个不情之请……只是这事说出来颇为惭愧,还望肖老弟不要见怪……”
肖夜白此时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江夏伯府要权势没权势,要银子没银子,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客气谦逊,可还是浅笑着回道:“大人单说无妨,夜白若是能做到的,必定尽心尽力!”
吴府管家此时呵呵一笑道:“我们老爷自从致仕便一心在府上颐养天年,可是这身边总是没有那么个可心人。虽说府上有几位姨娘,可都是庸脂俗粉上不得台面,为此大人心中分外伤感。”
管家边说边观察着肖夜白的表情,看他没有反感之色,便接着说道:“不想……呵呵……前些日子在城中偶遇贵府兰小姐,一时间惊为天人。今日便登门造访,想问问这兰小姐可否许了人家……本来此事该托了媒人前来的,可是大人为表对兰小姐的心意,便亲自前来了……”
听了管家的话,肖夜白心中顿时狂喜,本以为这肖夜兰已是一颗弃子,不想还有这样的好福气。吴闽旬虽说老了些,坊间又传言他如今得了不举之症,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肖夜兰嫁给他能对自己有助力,谁还管他举不举的!
虽心中窃喜,可是肖夜白还是浓眉微皱道:“舍妹虽还未许人家,可是学生还想着为她争个正妻之位,可是据学生所知,大人府上已有妻室……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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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要虐渣男渣女,前世那些渣渣们,闪妹子会一一狠虐……小可爱们可否喜欢?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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