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羡慕妒忌恨的徐三拍了拍手,饶有兴趣的道:“你家小姐还挺有意思,走,会会去!”
白棠与辉祖方才还觉欣慰,此时顿生不详之感:这家伙别重蹈去年覆辙啊!
一人一边扯住他。辉祖道:“我特意帮你寻的南云姑娘!切不可再错过了。进去后不必多说,开门见山!”南云喜欢玩这些玩意儿,性子可想而知的温柔耐心又聪明机敏。最适合包容融化徐三这样的刺儿头。
徐三回过神:“不对啊!你不是说给我治病么?”
徐辉祖忙道:“对。你只要能睡服南云姑娘,包管你百病全消。”
“说服?”徐三莫名,“我说服她什么?”
唉!蠢材!白棠掩面!顾不得太多,他在徐三的耳边轻声道:“你全听南云姑娘的就好!她让你做甚么你就做甚么!”稍候再吩咐南云一定要拿下徐三!
徐三哼了声。这两人,真当他是傻瓜么?管她南云北云,也得入了他的眼才能化云成雨啊。
他跟着侍女走了几步,回头盯着白棠对辉祖道:“你帮我着看白棠。别让他鬼混!”
丫你这臭小子!自己吃香喝辣的去了还来管爷的快活?
白棠立时面如锅底。辉祖忙道:“行行行。我包管看得他严严实实的不让狼叼了去!”拉了白棠就走。一边低声道:“你跟他较什么劲!咱们自有去处。”
白棠这才转嗔为喜:“已经安排上了?”
“废话。”徐辉祖眉飞色舞,“这明月舫也不是说来就能来的。今日是南云姑娘听了你的名头,才愿意见咱们。便宜了徐裘安,咱们也不能白来一回吧?”
白棠顿觉飘飘然:“我的名头如今这般有用了?”
“是是是。名动秦淮两岸。没瞧你一进明月舫,船里的姑娘们都盯着你呢!”徐辉祖将他推进一间屋子,关上门,“行了,咱明早见!”自寻快活去了。
白棠立稳脚,回顾屋里的简单雅致的摆设,又见重重纱帷后,一名女子抱琴而坐。他挑起珠帘,眼前明晃晃的一个秾纤合度的大美人儿对着他含羞一笑:“练公子。奴家追月。”
“追月?”白棠潇洒无限的一挥袍摆,轻怜蜜爱的道,“月作弦来云为柱,风同指动雾如衫。”
追月抿嘴一笑,十指拔动箜篌,琳琅声起,白棠只听得全身一颤,如痴如醉。
此时南云的屋内。徐三与女主人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就各种孔明锁的变化及规律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讨。从二十四柱的孔明锁到变型的机关盒,讨论得兴高采烈。
南云生就一副温柔胜水又略带媚意的好样貌。见了她的男人再自矜,也扛不过半个时辰。可她与徐裘安已经耍遍了屋里的各种玩意,也不见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任何改变,不禁暗暗称奇。
“对了,”南云从妆匣中取出张薄纸,问,“徐三爷可曾听说过宝音盒?”
裘安一怔,放下手上的三角给组成的球体,讶异问:“你说什么?”
“宝音盒啊。”南云笑着将一张图纸送与他面前,正巧将自己一双柔若无骨的玉腕也送了过来。“听说这种宝音盒可以自行奏乐。声如泉鸣,亦如太珠小珠落玉盘,极婉转动听。可惜我无缘一见。”
徐三瞧着纸上画的物件,虽然外观不同,但据南云所讲,构造与白棠送自己的宝音盒再无二致。脸色一时泛青,厉声问:“你是从哪儿听说这玩意的?”
南云微惊,解释道:“我有个朋友去栖霞寺上香。从栖霞寺的小师傅那儿听说国师大人有一只能自行弹奏的宝音盒。那朋友十分惊奇,请那小师傅口述,自己画了模样出来。”
徐三腾的记,心头蹿出无限业火。猛的攥紧了画纸,低低的嘶吼了一声:“练、白、棠——”
南云花容失色,扯着他袖子惊唤:“三爷?!”
徐三冷冷的甩开她,哐的记踢开门,寒声质问门口的侍女:“练白棠呢?他人在何处?”
白棠自然在与他的追月姑娘谈琴说画,哦不,谈情说爱。
窗前月下,波光粼粼的河面映着追月精致的小脸美得风情万种。白棠心中一丛丛的欲火烧得他全身滚烫,就着学琴的借口坐在了追月身边,没弹几声就趁机握着追月的织手顺势将她推倒上下其手——这派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追月惊惶不已,一音三颤的娇唤道:“公子……”
现在唤公子,待会让你叫相公!
女子阔别已久的美妙的滋味,激动得他心潮澎湃!
“追月,你合该叫追命才是!”白棠绕着她耳畔一缕青丝,伸手从颈间探入衣内!
追月娇喘吁吁:“不,不要啊——”
白棠明知自己已是有心无力。原本也就想着听听小曲吃吃豆腐,回味一下曾经的快活也就罢了。谁知这“月色”实在太撩人,他的定力又实在不堪一击!完全没能撑得住!
NND。就算不能真的办了追月,他也自信能用五指一嘴就让她缴卸投降!于是白棠色从心头起,胆向老天借!竟毫不客气直接的剥了她的衣衫,握住她一团嫩白,刚要肆意妄为,却听呯的声巨响。他愕然抬头,徐裘安一张桃花面如阎王般出现在他眼前。
“啊——”追月慌忙拉紧衣衫。颤声问,“三、三爷?!”
这是什么情况?明月舫里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啊!
“徐三?你疯了么?”白棠不忘将追月掩到身后。见他的脸色实在难看的吓人,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追月觉得徐三的眼光如刀子,将自己凌迟了数百回!心底一阵恍惚,仿佛明白了什么,忙道:“三爷、三爷既然有事和练公子商谈,奴家先行告退!”
妈呀!追月捂着胸口头也不敢抬的溜走。还帮他们掩上门,惊魂甫定的跑到嬷嬷那边求安慰求压惊,顺便警告姐妹们:今后若想活命,万万不能接练白棠的生意!
白棠拉了拉略显凌乱的外衫,也是一肚子的气。他才上手还没吃到肉味呢,就被徐三给打断了!
“到底出了何事?”
裘安眯着桃花眼,眼角的绯红泛起股杀气:“上回你也没说清楚。你是怎么打动国师为秦简的《金刚经》作序的?”
白棠不想他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但他何等聪明,暗叫一声糟糕!徐三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呢?可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啊!
对徐三,白棠有的是应付的经验。顺着毛撸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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