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很好奇,这位王妃会请她帮什么忙。
“王妃的条件很诱人,不过我还是要考虑一下,王妃不防先说说看。”
“小丫头不错。”顾子鸢对清歌的欣赏又加深一层。
“我总要看看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阻王妃一臂之力,也要看看这事是否会给我家王爷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清歌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清歌,王妃请指教。”
清歌的不卑不亢让顾子鸢越来越喜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想要离开彝山谷,想请你打个掩护而已。”顾子鸢故作轻松的说道。
清歌看顾子鸢的眼神迷惑了,如果就这么简单,这位王妃为何要来找自己。
“既然如此,王妃为何不让王爷带您出谷?”
说到自家那位固执的王爷,顾子鸢摸摸额头,有些无奈。
“就是他不让我出谷啊!不然我还能来找你?”
“不应该啊!听说王爷对王妃唯命是从,这么个简单的要求,王爷都不答应吗?”清歌再一次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除了这件事,王爷在别的事上确实是如此。”
“这是为何,难道王妃你出谷不单单是玩?”
顾子鸢都想要拍手叫好了,“是,我要出谷办件事。”
那肯定是一件对王妃来说很重要的事,但王爷又不放在心上的事,或者是对王妃有伤害的事,到底会是什么呢?清歌在心中细细琢磨。
“如果王妃不介意的话可以对清歌说一说,这么大的事我总要商酌商酌。”
“......”顾子鸢犹豫了,毕竟这是她与王爷的私事。
“没事,王妃不说也可以,不过我就帮不了王妃了。”清歌摊摊手。
“你不帮我你就不怕我不让王爷出谷?”顾子鸢试图威胁清歌。
清歌无所谓的笑笑,“王爷本来也没打算出谷啊!在说了,王爷都不在乎国家的颜面,我一个小小护卫跟着瞎操什么心。”
“小丫头,既然敢与本王妃博弈。”
“那就要看王妃的事对王妃来说是不是那么重要了。”清歌调皮的对着顾子鸢一笑。
“好吧!我认输,你过来,我告诉你。”顾子鸢对清歌招招手。
清歌附耳过去,顾子鸢遮遮掩掩的还是将心中的秘密对清歌说了。顾子鸢之所以愿意吐露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清歌与皇侄白箭雨的关系,似乎清歌也不算是外人。
听完顾子鸢的话,清歌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事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确实是一件不容小觑的大事,难怪这位王妃会带着愁容。
“你愿意帮助我吗?”将自己隐藏已久的秘密透露出来,顾子鸢也是迫不得已。
“王妃如此诚心,清歌又怎好拒绝。”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自己了,若是不帮岂不是太不敬人情,何况她原本就想要这么做的,现在更加光明正大,于他们而言没什么害处,至于那位王叔,等事情过了在说吧!
“真的,你真的愿意帮助我?”顾子鸢欣喜的一把抓住清歌的手。
“当然,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为何不答应。”真是天助我也,“王妃想好要怎么出谷了吗?我对谷中的情形不是很清楚,只能听从王妃的安排。”
“放心吧!我都想好了,待会儿你只管配合我,然后出谷,在谷外有一颗橡树的地方等着,我自会与你们会合。”顾子鸢简单的交代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清歌点点头。
“好,那咱们就各自行事,记住千万别露出破绽。”顾子鸢拍拍清歌的肩膀。
“您就放心好了。”
于是,两人沿着不同的路往回走,一场小小的计划就此展开。
清歌回到吊脚楼,白箭雨还在与白炎纠缠,这个白炎王爷实在是冥顽不灵,固执得如同茅房的石头。
“皇侄,你若在不走,就别怪王叔不客气了。”白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耐性。
“王叔真的不顾国家大义,不顾皇室颜面吗?”白箭雨也真是拿这位皇叔没则了。
“夫君,他们怎么还没离开?”顾子鸢不知从哪里一下钻了出来。
清歌终于能理解这位王妃为何要来求助自己了,这位王爷的顽固她总算见识了,要是自己碰上这样一位油盐不进的,可能真会忍不住一把掐死他。
“鸢儿,我马上就让他们离开,你别生气。”见到自己的妻子,白炎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声音轻吟细语,唯恐惹妻子一点不开心。
清歌在一旁看傻了眼,这还是那位对他们冷言冷语,不近人情又一脸不耐烦的男人吗?这差距未免太大了些。不过两人站在一块还真是郎才女貌。
“你,干嘛盯着本王妃看?”顾子鸢往前一步,来到清歌身边,狠狠推了清歌一把。
清歌被顾子鸢忽然的动作唬了一跳,王妃你就不能先给我信号吗?清歌将手里的东西顺势往腰间一放。
白箭雨隔清歌最近,一把搂住清歌的腰,看顾子鸢的眼神有了几分不悦。
“皇婶若有什么不满,对箭雨说即可,何必与歌儿计较。”
“不就是一个小小护卫,昨日出言不逊,本王妃教训一下,怎么,不行吗?”顾子鸢蛮狠的瞪着清歌。
“她是本王的人,要教训自然是本王自己来,不劳皇婶费心。”白箭雨沉下脸。
“皇侄好大的脾气,区区一个护卫就值得皇侄上纲上线。”站在顾子鸢身边的白炎也不高兴了。
清歌真是怕场面越演越烈,赶紧握住白箭雨的手,对他摇摇头。
“王爷,咱们走吧!”
“既然如此,侄儿就不打扰王叔了。”
白炎顽固,白箭雨深知多说也无益,拉着清歌告辞转身。
不过一天光景,几人高高兴兴的来一脸败像的回去。
“王爷,就这么算了?”清歌将手搭在白箭雨掌心里。
“回府在说,总有别的办法。”若是别人,还能以皇权压之,偏偏是父皇身前最为疼爱的弟弟,他也没有办法。
“王爷放心,我有办法。”清歌对白箭雨眨眨眼。
“你有什么办法?”白箭雨轻点清歌的鼻子,这丫头又想出什么怪招。
“王爷等着就行。”清歌从腰间拿出顾子鸢刚才给她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清歌将东西打开,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
“王爷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箭雨从清歌手中接过,用手拈了拈,一股淡淡的药香沁入心脾。
“这是一种隐蔽行踪的药,能掩盖身上的香味,只有女子才会用,歌儿如何会有这东西?”
“是你那位皇婶给我的。”清歌将药重新放好。
白箭雨不解的看了看了清歌,“歌儿什么时候与皇婶有了交流?”
于是,清歌将自己与顾子鸢的交易与白箭雨简单做了一个解释。
白箭雨听完,在清歌额头上轻轻一敲,“歌儿真是好大胆子,不怕王叔秋后算账。”
“算账就算账,反正到时候宴会也结束了,何况是王妃找的我,我也不理亏,在说,有王爷你在,我怕什么。”清歌不在意的往白箭雨怀里蹭了蹭,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多好的事。
清歌的话成功将白箭雨引笑,被人依赖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美好。
马车行驶到顾子鸢指定的地点停了下来,几人静静的等候在原地。
“王爷,这次来参加皇上寿辰的都有那些人?”等待顾子鸢之余,清歌与白箭雨闲聊起来。
“无双城城主应该会亲自参加,苍澜国是他们的太子,而迦南国则是其二皇子和三公主,其余的国家也是都是王子或者公主。”白箭雨慢慢的为清歌解答。
“王爷有去过这些国家吗?”
“幼时曾与父皇有幸到过苍澜。”
“那王爷说说这苍澜与大夏有什么不同?”清歌很是好奇。
“歌儿对这些国家一无所知?”白箭雨对上清歌好奇的眼睛。
“不知”她又没有见过当然不知。
白箭雨曾怀疑过清歌是否会来自这些国度,可如今看清歌的样子,竟然像是不知道还有这些国家存在的样子,难道,真如她自己所说自己随师父隐居深山,对世事所不知吗?
“王爷,王爷。”这家伙,怎么几句话就开始发呆。
“歌儿打算什么时候对我坦诚相待?”
白箭雨突来问题,清歌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这叫她怎么说。
“王爷,现在不适应讨论这个问题。”清歌顾左右而言他。
“歌儿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与我说,还是打算一直瞒着我?”白箭雨的问题忽然变得犀利起来。
话锋转变得太快,清歌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弱弱的叫了一声‘王爷’。
清歌横空而来,会不会有一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是白箭雨担忧的问题。
“歌儿会不会有一天忽然消失不见?”
“王爷你说什么呢?人怎么会忽然消失不见呢?”清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底气,因为她确实会忽然消失不见,不知是哪天一,哪一刻。
“歌儿,你看着本王,向本王保证,不会消失不见。”白箭雨双手握住清歌的肩头,强制让清歌与自己平视。
清歌盯着白箭雨深沉的眼眸,很想告诉他自己没法保证,却口是心非的说道,“好,我答应王爷。”
得到清歌的承诺,白箭雨感觉自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