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半夏抓到了这个传闻中的花焉阁阁主,清歌并没有特别开心,特别是回想起那张狰狞的脸,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将对方的脸尽毁至此。
“对了,叶护卫,截获的两封密信还没交给林姑娘。”影三将信从怀中取出来递到清歌面前。
“两封?”清歌接过信,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只有一个内奸吗?看来潜藏的内鬼也是挺多的。
“没事,明天我给她好了。”清歌抬头看看黑漆漆的天空,折腾了一大晚上,天怕是要亮了吧!
三人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十分突兀,路面的小水洼浸湿了清歌的裤脚,一股寒意从脚下窜上来。
“叶护卫好像不开心?”影三偷偷瞄了清歌一眼,相处几日下来,他觉得叶护卫人很特别,从前他只觉名字是个代号,可与叶护卫相处这些日子下来,叶护卫每日‘三,三’的叫他,让他觉得自己的名字第一次有了意义。
“三,你几岁开始杀人的?”
“不记得了,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训练,早就忘了。”影三认真的回忆道。
“影二,你呢?”
“我与影三一样,我们是一同进入王府的,猴年马月的事,谁还记得。”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清歌很好奇。
“有,保护王爷,”影二与影三异口同声的说道。
“哎!真是对牛弹琴。”清歌无奈的瑶瑶头,算了,他们不懂她的心情。
“叶护卫,我刚才在旁边观察了你和林姑娘的招式,是出自何门何派,为何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身法?”影二极其认真的向清歌请教道。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在说一遍。”清歌顿住了脚,严肃的望着影二。
“我......我说错什......什么了嘛?”影二不缺定的眨眨双眼。
清歌差点没控制住想打影二的冲动,他们在战斗,影二却在一旁关注武功招式。
“真不愧是叫影二,你还真是二。”清歌白了影二一眼。
“对了,叶护卫,为什么你叫影三叫三,叫我就叫影二呢?”影二追上清歌的脚步,疑惑的问道。
“因为三的名字比你的好听。”清歌没好气的回道。
“有吗?我怎么觉得我的要好听些呢?二,多好听啊!叶护卫你,你就叫我二好不好。”影二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噗呲......影二,你真的太逗了。”原本有些压抑的清歌彻底被影二逗笑了。
寂静的夜空有了笑声,忽然就不那么寂寥了。
睡到日上三竿的清歌伸了伸懒腰,这一觉还真是舒服。
“清歌,你起床了吗?”们外响起白小蓟的声音。
清歌打开门,斜靠在门框上,阳光打在清歌白皙的脸庞,柔和而夺目。
“什么时辰了?”
白小蓟盯着清歌的脸庞忘了反应,“你真漂亮。”
清歌羞涩的一笑,瞪了白小蓟,“小屁孩,回神了。”
躲在暗处的影三撇撇嘴,这白护卫怎么能这样看着叶护卫呢?真是失礼。
“嘿嘿,真的漂亮嘛!王爷让我来叫你用早膳,不,是午膳。”白小蓟默默后脑勺。
“走吧!”清歌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孩子。
清歌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白箭雨的房间,这还是清歌第一次进白箭雨的房间,不过是偏堂,没什么特别之处,四处都散发着高大上的气息就对了。
桌上已经摆好饭菜,香气四溢,色泽诱人,让人很有食欲。
“王爷呢?”清歌四下看了看,没有白箭雨的身影。
“王爷在换衣服,你等等,不过,清歌,王爷对你可真是好,从来没见王爷对谁这么好过。”
“怎么,你吃醋啊!”清歌调皮的调戏白小蓟。
“吃什么醋,你又胡言乱语。”白小蓟歪开头不看清歌,虽然他不知道清歌说的意思。
“哎呀!不就是吃顿饭嘛!改天我请你吃,随便你挑一家,怎么样?”清歌讨好的一笑。
“怎么不见你请本王吃顿饭呢?”白箭雨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
“王爷,我穷,请不起你,在说别的地方哪有王府的厨子做得好,是吧!”清歌立马掉头笑脸转向白箭雨。
白箭雨宠溺的在清歌额头上一弹,拉清歌在椅子上坐下,将一碗小米粥挪到清歌面前。
“你早上没有用早膳,先吃点粥垫垫。”
“白小......”清歌回头,早就不见白小蓟的身影,“王爷,你这样公然的偏袒我真的好吗?”
“本王如何不能偏袒你,你与他们所有人都不同,你可是要嫁......”白箭雨捏住清歌的手,眼中流露着无限温柔。
“是是是,我懂,我懂。”清歌傻笑一下,打断白箭雨,赶紧吃碗中的粥以此转移白箭雨的视线。
“好了,吃吧!慢点。”白箭雨轻轻拍拍清歌的脑袋。
“对了,王爷你打算怎么安置暮城雪?”清歌从碗中抬起头。
“以后私底下不要叫我王爷。”白箭雨往清歌的小盘子里夹着菜。
“不叫王爷叫什么?”清歌咽下一口粥,含糊不清的问道。
“叫雨或者夫君。”
清歌恶寒的吐吐舌头,王爷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她没听错吧!这些称呼她可叫不出口。
“咳咳......那个,王爷,这样不太好吧!我觉得还是叫王爷好些。”清歌弱弱的回道,怕惹白箭雨不开心。
“这是命令,你选一个。”白箭雨放下手中的筷子,极认真的盯着清歌。
“啊?”这哪是吃饭,这明明是鸿门宴,“王爷,现在不吃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白箭雨挑挑眉。
“那好吧!雨......雨。”清歌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勉为其难的喊了出来。
“歌儿真乖,来,张嘴。”白箭雨拾起勺子将粥喂到清歌嘴边。
清歌看看粥又看看白箭雨,算了,王爷喂自己喝粥,不吃白不吃。
“王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喂完了一碗粥,清歌才想起来白箭雨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
“歌儿有什么好的建议?”
白箭雨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动作优雅。
“这个我可没法给王爷建议。”毕竟她对白箭雨在京中的业务范围也是不很清楚。
“下次在叫错,我可要惩罚歌儿了。”白箭雨伸手在清歌的脸颊轻轻一捏。
清歌内心一万个卧槽在奔腾,王爷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不要动手,王爷的饭果然不是那么好吃的。
“行了,既然歌儿没有意见,那我就自行安排了,歌儿吃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
“那就和我去书房一躺,影二和我说了些歌儿这几天的事迹,我想与歌儿好好聊聊。”
事迹?什么事迹,她没什么......难道是假装灵婆婆的事?这个影二,敢告她的黑状。
“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我还要去送个东西,咱们晚点在聊。”清歌见势头不对,钻进大脑的第一个反应就起跑。
白箭雨一把将清歌扯进怀里,贴在她的耳畔微微的笑道:“好,那本王就静候叶护卫来报道,你若是不来,后果自负。”
清歌退出白箭雨的怀抱,傻兮兮的笑着,“来,肯定来,制服敌人的过程还没回禀王爷呢,王爷放心吧!”
说完,清歌低头从白箭雨的腋下钻了出去,等想好对策在回来。
清歌拿着影三拦下的密信来到顺天府,正巧碰到闫忠在与半夏商讨事宜。
“清歌,快进来。”闫忠抬头刚好看到张望的清歌,向她招了招手。
“干爹”
“真是辛苦你们了,我已经听下面的人禀报了这次行动的过程,幸好你们都没事。”闫忠欣慰的看看两人,起初两人找他商讨计划内容,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成想完成的这么好,虽然损失了一些人员,好歹是抓住了重要人物,这倒让他刮目相看了。
“为民除害,干爹不怪我们责损你的下属就好,对了,这事干爹可千万别对我干干娘说。”上次鄞州回来,干娘可是念叨好久才饶过她,要是知道她又做这么危险的事,她就惨了。
“我可不敢和你干娘说,她要知道是我同意你这么做的那还得了。”闫忠赶紧摇摇头,父女俩相视一笑,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
“哦,对了,这是截下的密信,你们的内奸是这两人无疑了。”
清歌将斩获的信件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信还没有拆过。
“半夏,你看吧!都在你手下办事,这事你来定夺,我还要进宫一趟,你自行处理吧!延后在向我禀告。”闫忠望了眼信件,将决定权交给半夏,自己起身走了。
半夏迟疑的看了清歌一眼,最终将信件一封封拆开。从打开信件开始,半夏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即使心中早就有了预想,放事实放在眼前的时候,还是挺扎心的,更扎心的是,原以为只是其中之一,结果却让半夏失望至极,她一直用心对待的两个同伴都是别人安插的探子,这叫她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