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我们,你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救那些人吧?”花花转头看向窗外诡异的笑笑。
清歌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这还是两个孩子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把小蓟叫进来。”白箭雨朝身边的清歌吩咐道。
白小蓟吐得脸色惨白,脚软手软,悔不当初怎么就没听主子的话。
“这两个丫头片子就交给你了。”白箭雨起身,递给清歌一个眼神,两人朝队伍歇息的地方去。
白小蓟恨恨的看着两个小丫头,心中五陈杂味,怎么就......自己现在也没精力与他们计较。
“喂,不过吃点肉而已,你就这么要死不活的样子。”夏夏讥讽的撇撇嘴。
白小蓟松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长剑静静躺在双腿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真是没用。”花花也恶意相向。
“你们俩最好闭嘴,小爷现在懒得搭理你们。”白小蓟咬牙警告道。
也许是白小蓟的气场没有白箭雨那么强大,两人有意无意的想要试图做些什么。
两人暗暗对视了一眼,合作无间的默契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两个孩子突然起身,各自朝一边往外跑。白小蓟眼疾手快的飞身起,左脚一伸挡住花花的脚步,另一边,长剑架在夏夏的脖子上,纵使两个孩子平时手刃过不少人,可在白小蓟面前,取其性命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小爷要你们两的小命不过小菜一碟,别在耍花样,小爷可不想要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的小命,不过缺胳膊断腿的事小爷也不在乎的。”刚才还奄奄无精打采的白小蓟下一刻就展现出了一个职业护卫的素养。
眼见脱不了身,两个小姐妹只好乖乖的回到原位,心中忐忑起来,这次碰到的这些人比以往的那些强上千百倍,他们会不会......
这厢清歌与白箭雨来到刚才队伍休息的房子,屋子早一片漆黑,人都不知道去了哪儿,扶桑与暮城雪也不见踪影。
清歌与白箭雨对视一眼,暗道一声不好,这么多人,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两人正无头绪,忽然就听到一阵脚步,白箭雨一把将清歌拉进怀中,两人闪到角落里。
“怎么样?找到了吗?”黑暗中传来扶桑的声音。
“没有,完全没有踪迹。”暮城雪焦急的回道。
听闻是扶桑与暮城雪,白箭雨和清歌自角落里出来。
“王爷。”扶桑与暮城雪同时喊道。
“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属下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这村子有古怪。”扶桑羞愧的低头。
“行了,先回去,从长计议。”白箭雨平静的看看漆黑的夜。
夜间最难行事,何况还是在一个这么不熟悉的环境下。
“王爷,你们回来了,怎么了吗?”白小蓟起身看着面色沉重的几人,事态似乎很严峻。
白箭雨绕过白小蓟没有说话,扶桑对着白小蓟摇摇头,“人都不见了。”
“问他们俩,我就不信这两个死丫头会不知道。”白小蓟猛的转身,怒气冲冲的用剑指向两个孩子。
“对,绑了这两个恶毒的丫头,看她们说不说。”暮城雪也怒发冲冠,她的十几个兄弟若是就这么折了,她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寨中的兄弟。
“你们绑了我们也没有,我们只负责监视人,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花花无所畏惧的看了看几人。
“你别以为你是孩子我就不会动你,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你们最好全说出来,否则,我不介意拿你们俩开个先河。”暮城雪提刀在两个孩子的眼前晃了晃,目露凶光,终于露出一个贼匪的狠辣之气。
“你......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夏夏终于怕了,以往他们碰到的人都是跪地求饶,哭哭啼啼,眼中只有恐惧的,怎么这次不一样了。
“不能,为什么不能,你们都能这么残忍的对待别人,我们怎么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暮城雪讽刺的笑道。
“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我爹娘都不让我们管。”夏夏哭丧着脸道。
“别和她们废话。”白小蓟此刻完全没有耐心。
“这两个小丫头最善于伪装,可别在被她们骗了。”清歌在一旁盯着两个小丫头片子,不知其表现出来的是真是假。
“你们杀了我们也没用,我们就是不知道。”夏夏身旁的花花反到镇定许多。
“扶桑。”白箭雨朝扶桑示意一眼,扶桑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将两个孩子劈晕。
“王爷,打晕了她们,我们问谁去?”白小蓟带着疑问看了看两个小丫头。
“这事没那么简单,问她们没用。”
“那我们怎么办?”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白箭雨。
“等会儿肯定会来人,大家当做没事发生,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要做些什么。”白箭雨女光幽冷的说道。
“是”纵人齐声应道。
安置好了两个小丫头,大家各自找一个位置坐定,静静等候。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门被敲响了,扶桑去开了门,若无其事的看着门外皮肤泛黄的妇女。
“那个,贵客,俺来叫俺闺女回家。”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扶桑。
“你女儿?”
“夏夏,夏夏就是俺闺女。”女人的的目光透过缝隙朝屋里边看了看。
“你女儿不在这,早就走了。”扶桑往里边挪了挪,让女人看得更仔细些。
“这死丫头,又死那去了。”女人骂骂咧咧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实没看到两个孩子的身影。
“这位大婶要进来吗?”扶桑继续与女人寒暄。
“不了,不了,对了,刚才俺男人拿过来的肉,几位还满意吗?那可是我亲手做的。”女人得意的笑笑。
扶桑不知道肉的事,表情到没什么变化,可立在后面的白小蓟就不好了,刷一下白了脸,好不容易缓解下去的心态,又要面临崩溃。
“嗯,多谢。”扶桑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你们满意就好,那俺就走了,还得去找我家那死丫头,几位贵客早些休息。”夫人笑着朝白箭雨一甘人点点头,扭头走了。
“扶桑,叶护卫,你们俩跟着她。”白箭雨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白小蓟,终是让清歌顶替了他。
妇人前脚刚走,清歌和扶桑后脚就跟了上去。
妇人顺着回家的路一路碎碎叨叨的回了屋,心情不佳的关了房门。
“孩她娘,找着夏夏了吗?”屋里传来一个苍白无力的老人的声音。
“娘,不知道那死丫头又去哪儿野了,没找着。”妇人嘴上不说,心中却嘀咕八成又陪他爹去做事了。
“这么晚了,能去哪儿,花花在家吗?”老人又问。
“行了,老姐姐,她们两野惯了的,还能丢了不成,一会儿自己就回来了。”又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
扶桑和清歌听到这声音,双眸相对,这不是那个眼神耳朵都不好使的老妇人吗?居然跑这儿来了。
“是啊!娘,你就别担心了,你身子不好,赶紧歇下吧!”妇女走到床前将老人披着的衣衫解下,扶着老人躺下。
“他们哥仨呢?”没听到外间的响动,老人又撑坐起来。
“出去办事了,娘你赶紧睡下。”
“大晚上的,办什么事?”老人穷追不舍,就要问个究竟。
“他们哥仨做什么也不会和我一个女人说啊!娘,你就别瞎担心了,快快歇了吧!”
“老姐姐,夏夏她娘说的对,你睡吧!孩子们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你就别多想了。”老妇人也劝慰道。
“孩儿她娘,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又做伤天害理的事了?”老人颤抖着手指着夏夏的娘。
“娘,你瞎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夏夏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妹妹,你告诉我,你知道不知道。”老人一把抓住老妇人的手,紧紧的握着。
“老姐姐,没有的事,你别一天天的瞎琢磨。”老妇人拍拍老人的手。
清歌在外听得怒火中烧,这老不羞的,初次见她,还觉得她温和慈祥,善意的提醒他们那有危险,原来竟然是这么个恶毒的人,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他人,还面不改色,真想挖开她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扶桑感觉清歌浮躁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镇定,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知道,你们都在骗我,不然这些日子的肉哪里来的,你们别以为我病着,就糊涂了,你们做的事是要遭天打雷劈,下阿鼻地狱的啊!”老人哀嚎着拍打自己的双腿。
“娘,你别忘了你大孙是怎么没的?”夏夏娘见老人不依不饶,心中也升起了怒火。
“就算这样,你们也不能这么做啊!老天在看着呢?啊……”老人哭泣得更厉害了。
“娘,老天眼早瞎了,否则,咱们村的人也不至于都死光了,我的宝儿也不会死,这些都是老天欠我们的。”夏夏娘两眼泪汪汪的一甩手,也不在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