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十五,清歌静静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等待着寺庙的钟声,今夜月色不错,星空璀璨。
“不知这普陀大师为何要在这样的时间点见自己,难不成是看出什么来了,那也不能够,大师没这么厉害吧?”清歌暗自琢磨。
亥时初,清歌终于听到了那若隐若无的钟鸣声,要不是自己注意力全在这钟上,还真是听不到,清歌一骨碌翻下床,打开门迎着月色就出了门。
晚风随着河畔上的气流迎面而来,让人感觉很舒服,唯一不好的就是夜间宵禁,一路上静悄悄的,没个人影,清歌自己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发现。
沿着河流一路往上,也见着什么人,清歌纳闷了,莫不是自己会错意了?无心多想,又继续逆流而上,距离半山那座寺庙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清歌终于看到河岸旁有灵犀一点的亮光,很是微弱,清歌朝着亮光慢慢靠近,只见一艘小船靠在岸边,船上一个人背对自己面对江面而坐,不是普陀大师又是谁。
“你来了。”虽然没有回头,普陀大师已断定是自己等待的人。
“不知大师叫我来所为何事?”清歌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与小施主有缘,想收小施主为徒。”大师缓缓开口,不觉得有什么突兀。
“收......收我为徒?”清歌吃惊的看着普陀大师的背影,“我与大师仅见过两次而已,如何就能让大师如此青睐。”清歌一步跨上小船。
普陀大师起身,提起身旁的油灯,笑道,“佛遇有缘人,老朽这一生都在寻求这个有缘人,终于是让我碰上了。”
“大师级就这么确定我是哪个有缘人吗?”不是她不相信大师说的话,实在是自己这样的命运一言难尽。
“小施主的担心老朽知道,不必忧心。”
知道,您老不知道,我这也不能随便对人说。
“你把手伸出来。”普陀大师拿出一串手链递向清歌。
“大师,这......”她还没答应呢,这就收人家东西不好吧!
“没说现在就给你,先把手伸出来。”大师一眼看出清歌的顾虑。
“......”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清歌乖乖的伸出手,普陀大师将手链轻轻置于清歌的手掌,不在言语,只静静的盯着手链。
“大师,你这......”五彩斑斓的亮光忽然从手链中绽放开来,闪耀无比。
这是一道七彩的亮光,手链像是一下子活过来,有了生命,光芒四射,震惊了清歌的眼,照亮了小船的一角。
“你果然是老朽的有缘人,它也认定你了。”普陀大师拿起手链,手链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在看平平无奇。
“大师,这链子也太神奇了。”清歌瞪大的双眼专注的看着那串神奇的手链,这是有魔法啊?
“它叫七彩守魂链,既然你启动了它,它就是你的了。”普陀大师将链子正式放到清歌手中。
“不是说不给……原来是试探。”若此手链不亮是不是就证明自己不是那个有缘人?
“老朽的预判向来不会错,小施主拜师吧!”普陀大师忽然严肃的望着清歌,站直了身体。
“我还没答应呢?”
“晚了,碰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徒弟了。”普陀大师立刻翻了脸。
“大师,你这不明摆着挖坑给我跳嘛!简直没天理。”清歌嘟囔了一句。
“抱怨也没用,跪吧!”大师摆出一副没商量的架势。
这还是她认识的大师吗?说好的德高望重,说好的慈祥呢?
“师父在上,受徒儿叶清歌一拜。”清歌无奈的磕下三个头,手上拿着人家的东西,是坑也得硬着头皮跳了。
“嗯,乖徒弟,起来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普陀大师满意的点点头。
“那师父我回去了?”拜师就拜师吧!多一个师父也没坏处,清歌如此安慰自己。
“嗯,乖徒弟,去吧!待为师处理好手头上的事,便来寻你。”普陀大师抓住清歌一只臂膀,轻轻送了出去。
清歌安然无恙的落在地面,却已离小船几米远,高人,她这师父绝对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清歌开始窃喜。
出去一趟,清歌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师父,清歌忍不住感叹,难不成是阎王送她临终前的大礼?只顾埋头冥想的清歌完全没注意一个黑着脸的身影。
“这么大晚上,去哪儿了?”
“呀,王爷,你在我放门口干嘛?吓我一跳。”清歌拍拍胸脯。
“回答本王的话。”白箭雨双眸瞪着清歌。
见白箭雨生气,清歌不敢在打哈哈。
“去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男的女的?”
“男的,身份保密。”
“你都是本王的女人了,还对本王保密。”一听清歌大晚上出去见一个男人,白箭雨心中立刻生出一丝怒火。
清歌瞪了白箭雨一眼,什么你的女人,不过就睡了一晚罢了。
“怎么,你有意见?”
“王爷,你确定大晚上的要和我在外门讨论这个话题?”清歌的愿意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是,确实不适合在外面谈。”白箭雨一把拉住清歌的手进了屋。
“王爷,放手,你……”清歌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被白箭雨压在了身下。
“现在是不是适合讨论了?”白箭雨醇厚的嗓音耳边低语道。
“王……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叶护卫什么意思?”
清歌动弹了一下身子,反被白箭雨压得很稳,黑灯瞎火的,她也看不到这王爷的神情,无法判断他生气到什么地步。
“王爷,你先起来,咱们好好说,行吗?”
“是叶护卫不想与本王好好说。”
“说说说,我这就说,王爷你先起来。”若不是打不过这厮,她真想甩他一记拳头。
“那叶护卫就如此说,本王在判定是否说的是实情。”
清歌真的很想唾弃白箭雨,你好歹一国王爷,能不能有点王爷的样子。
“我去见我师父。”清歌无奈的回道。
“叶护卫是当本王傻吗?是谁说的自己的师父已经作古,还是说叶护卫一直在欺骗本王。”白箭雨咬紧了牙冠。
“不是那个师父,是今晚才拜的师父。”
“叶护卫说话越来越没谱了,看来是要给叶护卫一些惩罚,叶护卫好像从来没见过本王的手段,是吗?”白箭雨在清歌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王爷,王爷,听我说,你知道普陀大师吗?”清歌赶紧叫住白箭雨。
“本王自然知道,世人皆知普陀大师有一双慧眼,能解世人心事,本王也很想见上一面,可惜大师来无影去无踪,你提这个做什么?”白箭雨在黑暗中无尽的吸取着面前女人的香味。
“属下要是说见的就是他老人家,他就是我师父,你信吗?”
“大师为何要收你为徒?”
“我……我也不知道啊,只说与我有缘,我与大师见过两次,谁知道今日非要认我做徒弟。”她自己也表示很费解。
白箭雨自清歌身上起身,顺带拉起清歌,“你说的是真的?”
“我干嘛要骗王爷你啊?”她很真诚的好吗。
“本王相信你。”他确实相信清歌,但也得赶紧离开,他怕在待下去,他会做出些不好的事。
“王爷来找我什么事?”清歌整理整理一下衣衫,不知道这家伙抽什么疯。
“喏,给你。”白箭雨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递给清歌。
“什么东西?”清歌接过信。
清歌摸着点将油灯,看了看署名,原来是半夏那丫头,果然还是这丫头好。
“多谢王爷,王爷你可以走了。”清歌打开信件。
“叶护卫可真会过河拆桥。”白箭雨抱怨的看一眼不在搭理自己的叶清歌,这死女人,本王亲自送信,就这么对本王。
“王爷大人有大量,别和属下计较了。”清歌朝白箭雨摆摆手。
白箭雨气急,甩甩衣袖,掉头走了。
清歌无暇顾及心情不悦的白箭雨,一心只扑在半夏寄过来的信件上。
迫不及待的打开信件,熟悉的字体让清歌很是亲切,由于两人的身份特殊,有一些地方半夏特别用了拼音代替,也是唯恐别人偷窥信息的内容。
信的开头一如自己给半夏的信件一般,深切的问候,告诉自己干娘一家的现状,对她的担心和想念,看到这儿,清歌心中一阵暖流淌过,被人惦记的感觉真是不错,可接下来的内容,却让清歌变了脸色。
那些人如何找上了半夏,是巧合吗?如果是巧合,那是不是异味着这个组织已经将手伸到京城,半夏岂不是很危险。如此一想,清歌便觉得自己做不住了,那些人的手段她也见识过,诡异且变态,不知那丫头能不能应付得过来,好在自己在之前的信中有提及。
要不要请求王爷给予那丫头一些支援呢?清歌陷入了沉思,这件事牵扯越来越广,怕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