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势力被一网打尽的消息传回鬼影阁,肖戾一怒之下将房中物件砸了个干净。自己折损了两个得意的下属,连带阁中堂主也被抓获,是他小瞧那顺天府了。不过话说回来,那花焉阁也死伤无数,还舍了阁主,也算是有一点好消息了。
“肖阁主,如今我们做什么打算。”堂下几个元老的级别的人堂主都将目光落在肖戾身上。
今年来,朝廷对他们这些江湖人士大力限制,生存越发困难,现如今又与一个花焉阁扛上,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
“各位稍安勿躁,若不是那花焉阁,我鬼影阁的弟子又如何会落入官府手中,如今花焉阁阁主已死,想必他们必将大乱,我等可趁机将其剿灭,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稍稍商讨一会儿,觉得肖阁主说的有理,纷纷点头附和。
“肖阁主,不知这次将会派谁前往。”有人问。
肖戾掀开衣服一角,站起身来道:“这次本阁主将会亲自前往。”
“那如何能行,肖阁主若不在阁中坐镇,有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又有人道。
“大家不必担心,我重伤到现在已有不少时日,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阁中有这么多堂主,香主们在,大家安心便是。”说完,不容大家多说,肖戾转身走了。
在此之前,肖戾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那便是下山去见阁主瞿冬青。
这段时日,瞿冬青酒楼的生意很是不错,只可惜他本人却有些闷闷不乐。
“老板,楼上客房内有一位顾客要见你。”们外,店中的小二敲击着瞿冬青的房门。
“不见”瞿冬青不耐发的闷声道,在次倒满酒杯。
店小二愁眉不展的看了看紧闭的门,不知该如何是好,老板已经很长一段时日如此了,也不知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叶丢那小丫头走了?
“你还杵在门外做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瞿冬青对着门外的影子大吼一声。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说完,殿小二赶紧麻溜的走开。
瞿冬青心情不好,说起来也是和叶丢那小丫头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因为她姐姐叶清歌成了亲,接走了叶丢,如此一来自己便没有在见她的理由,就连那日来接走叶丢她自己都没出现,自己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在玉竹园。
是的,那日在玉竹园捡了便宜的便是他,若不是有清歌和他的朋友挡在自己前面,自己也不能轻易拿到麒麟令救下叶丢那小丫头。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对叶清歌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愫,闫见她成亲嫁人,自己尽然如此痛心疾首。
正醉心于自己心事的瞿冬青又一口饮下杯中的酒,正在这时,房门被一脚踢开。
还没来得及开口的瞿冬青就被对方来了个先发制人。
“瞿老板好大的架子,尽是连我也不见了。”
瞿冬青睨了眼对方,继续低头喝自己的酒,没答话。
“你这是唱的拿出,尽然自己喝起酒来了,碰上什么事了吗?”肖戾三两步上前,夺过瞿冬青手上的酒杯。
“你少管闲事,还给我。”瞿冬青不耐烦的身手就要去抢酒杯。
“我不管你谁管你,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肖戾将酒杯往桌上狠狠一执。
“你不在鬼影阁好好待着,跑下山来做什么,不是跟你说过没事不要下来找我吗?”瞿冬青昂着头将酒壶中的酒往嘴里倒。
肖戾见瞿冬青一脸青色胡渣,衣衫随意的耷拉着,顷刻间怒上心头,狠狠一把夺过瞿冬青的酒壶重重的摔在地上,酒香很快在房间里飘散开来。
“你还好意思提鬼影阁,最近阁主弟子为了对付那花焉阁那帮杂碎,丧失了大半性命不说,剩余的还被抓进了顺天府,你成日在这京城脚下待着,竟然连这些事都不知晓?你还真是我们的好阁主啊!”
瞿冬青愣了一会儿,没想到不多短短几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每日将自己关在这房中,竟是闭目塞听了。
“看啦果然是一点也不知情,你今日倒是好好的给我说到说到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把自己置身在这么一件破屋子里,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肖戾怒火中烧的在瞿冬青面前坐下。
知道自己失职,瞿冬青也顾不上对肖戾发火了,“这么严重吗?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哼,你还知道问,我看就快喝死在这酒里了。”肖戾这会儿气头上来,说话也毫不顾忌,劈头盖脸的毫不留情。
“行了,我好歹也是阁主,你别太过了。”瞿冬青有些尴尬的闷声道。
见瞿冬青态度好转,肖戾也不能太不给对方面子,声音低缓的说道,“我这不是来与你商议嘛、谁知你居然不见我,还喝得自己一身酒味,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了什么事。”
瞿冬青知肖戾的性子,若是知晓真正的原因,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没什么,你别问了。”瞿冬青闪闪躲躲的不肯告知肖戾。
肖戾见瞿冬青如此,双眼微微眯起,死死盯着瞿冬青,“你不会是为了那个女人吧?”
“你瞎说什么,没有的事,说正事吧!”瞿冬青自然不会承认。
肖戾勾唇阴邪的一笑,“最好是没有,否则你这酒楼上下,你也瞒不住,若真是为了那个女子这般,我定然将她当着你的面剥皮抽筋,饮其血食其肉。”
瞿冬青看着肖戾那暴戾的眼眸,忽然生出一种厌恶感,肖戾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却忘了,肖戾的种种也不过是当初从自己这学来的。
“行了,收起你那副模样,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先收拾花焉阁那帮杂碎,现在他们阁主死了,阁主必定大乱,此时自然是收拾他们的好时机,至于牢里的兄弟,只有先委屈他们了,毕竟现在风头紧,不是救人的好时机。”肖戾细细抚摸着自己的纤纤玉手,很是满意。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还来寻我做什么。”
“那么久不见,自然是对你十分思恋,才来见你,怎么,你好像不是很高兴。”肖戾将手搭在瞿冬青的肩头上,附在其耳背后柔声说道。
瞿冬青被肖戾忽来的动作吓得站了起来,心中一阵恶心。
“你这是做什么,我如今都碰不得你了?”肖戾心中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
“你还是不要在吃那些药了,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瞿冬青远远的看着肖戾。
“我就快要成功了,你现在让我停,你看看我这妙曼的身姿,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动心吗?”肖戾盯着瞿冬青,像是随时要扑上去的样子。
如今的肖戾在面容上已经完全是女子的样子,若不是还有着男性的特征,恐怕谁也不会将这样一个长相艳丽的人认作是男子。
“肖戾,你在怎么做成为不了女子,你这是何必呢?”瞿冬青很是无奈,肖戾始终认不清自己如何改变他也不会对他有意。
“你少管我的闲事,怎么做是我的事,待我成功之时,便能长长久久的与你在一起,谁也不能阻止我,便是你也不行。”说完,肖戾甩门而去。
瞿冬青明显府感觉到,这次肖戾的性子又比上一次乖张,古怪了一些,长此以往,只怕会走向疯魔,可自己又不知该如何阻止他。
“哎......”但愿你能早日清醒。
清歌治疗的第三日,也是最后一晚释放药力的一晚,这一晚至关重要。
一群人聚集在清歌的房中,商讨着今晚将进行的事项。
“今晚我会在清歌的身上放入药蛊,游遍清歌的七筋八脉。届时,清歌不能动弹一分,更不能分心,若我或她有一丝不慎,惊吓到清歌体内的药蛊,药蛊便会肆意乱窜,到时候清歌就会爆体而亡,所以昨晚那样的情况千万不能在发生。”冷天清冷冷的盯着在座的众人。
半夏瞪了扶桑一眼,说起暮城雪那女的她就来气,一个扶桑尽然还约束不了她。
“今晚,擅自进入者一律格杀勿论,不必向本王汇报。”白箭雨冷冽的声音响起。
若不是还需要扶桑守着,对于昨晚的事,首当其冲挨罚的就是扶桑。
白箭雨此时的威严愣是半夏都心中咯噔一下,这男人发起怒来还真让人有那么几分忌惮。旁人就更不必说,个个默默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行了,你不要这么严肃,你看把他们一个个都吓得。”清歌笑着出来打圆场,“今晚多让几个人守着便是了,天清说的也太夸张了。”
“我可没夸张,我说的句句属实。”冷天清白了清歌一眼,这死女人,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就她还笑得出来。
清歌瞪了天清一眼,这女人怎么那么不上道,她这不是想着缓解一下气氛嘛!看着一个个的静若寒颤,不至于,昨晚那种情形也实属意外。
“行了,扶桑今晚加派些人手,待会儿把影一......算了,本王还是亲自去交代吧!歌儿,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说完,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在清歌头上落霞一吻,领着扶桑走了出去。
白箭雨一走,房中紧张的气氛瞬间就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