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受了气的周文得知眼前的人便是害死女儿的间接凶手,心中的郁结之气无法可发,对着林最白皙的脸庞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你这个该死的,还我女儿命来。”
被一巴掌拍得晕乎乎的林最脸颊上泛红一片,口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行了,赶紧走。”周夫人催促道,秦子晏那个狗东西应该很快会知道他们的行踪,还是赶紧带着人离开的好。
于是一行人绑着林最扔到马车上,疾驰而去。
“驾驾驾......”很快,周夫人等人的马车后传来一阵声响。
“夫人,好像是秦府的马。”驾车的徐虎回头一撇。
“快,加快速度。”周夫人焦急的催促。
可惜四个轮子的马车速度如何能与膘肥体壮的马来的快,马成很快被追赶上,拦了下来。
“姨母这是做什么,一声不响的就要带走我的人。”秦子晏从马背上下来,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周夫人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盯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外甥。
“你不是说已经将人处置了吗?这就是你的处置?”
“骗姨母是我不对,可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秦子晏高仰着头,眼中并无一丝愧疚。
周夫人冷笑一声,眼前的人已然没有了谦逊恭敬,明摆着就是一头狼崽子。
“菁菁与他一起出行,菁菁遇害,他却完好无损,你告诉我与他无关?”
“姨母若是不信,可去刑部调查,现在希望姨母看在侄子的面上放了他。”秦子晏手中的剑微微一动。
“我若是不放呢?你也要将我杀了?”周夫人毫不畏惧,这小畜生还能杀了她不成。
“姨母说的什么话,侄儿可不敢行那忤逆只事。”秦子晏嘴上这般说,眼神中的杀意却渐渐显露出来。
“好孩子,你快让开,你定也是被他蒙蔽了。”周文感觉周身低沉的气压,忙出来调节。
“姨父,林最的为人我比你清楚万倍,赶快把人放了,大家都相安无事。”秦子晏强硬的回道。
周文见一个小辈也敢同自己叫板了,脸色一下十分难看,“子晏,你这是不把我们夫妻放在眼中,你让是不让。”
秦子晏没有回话,冷笑一声,朝身后的下人试试眼色,几十个人蜂拥而上,将马车团团围住。
“秦子晏,你敢?”周夫人疾言厉色的死死盯着秦子晏。
“姨母,得罪了。”秦子晏全然失去了耐性。
徐虎见自家主母受制,大呵一声,带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冲上前去,两帮人马缠打在一起。
秦子晏的这些侍从虽然不及徐虎等人的力气大,可人多,很快,徐虎等人被拿下。
秦子晏提着剑上前,跨上马车将林最带下来,轻轻的解开困在其身上的绳子,恍眼看见林最脸颊上的巴掌印,心中一怒。
周夫人定定的望着秦子晏的一番操作,以及看着林最眼中的那份疼惜,她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开始她还不相信心中所言,如今看来,**不离十了,这小畜生尽然有龙阳之好,难怪自己的女儿会死在他的手中。
救下了林最,秦子晏这才正眼对上周夫人。
“姨母,子晏很好奇,这地方你是如何找到的,还是说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助你。”林最的藏身点,除了父亲,旁人是不知晓的,父亲自然不会告知他们,那会谁?
周夫人嘲讽的望着秦子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秦子晏目光一冷,微眯着眼,猜测眼前的女人到底知道了多少,看来是不能放他们回青州了。
“母亲近来多病,侄儿看姨母不如就留下来对陪陪母亲吧!想来母亲也是愿意常常看到姨母这个姐姐的。”秦子晏微笑着道。
周夫人心中一慌,这小畜生难不成要囚禁自己。
“秦子晏,我可是你姨母,你想做什么?”
秦子晏阴邪的一笑,“姨母不用担心,子晏定当会好好照顾好你与姨父。”
周文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妻子与侄儿说的是何意。
“姨父,姨母,子晏怕你们在秦府不习惯,寻了处宅子,这就带你们过去。”说吧,挥挥手,立刻有人持剑上了马车。
“秦子晏......”周夫人咬牙切齿的狠狠瞪着秦子晏。
周文见秦子晏动真格,也急眼了,慌忙道,“子晏,你......你不能这么做,不就是这么点小事吗,我们不追究就是了。”
周夫人见自己丈夫那副唯唯诺诺,委曲求全的样子,大骂道,“你求他做什么,这个小畜生什么事做不出来。”
“带走”秦子晏完全不理会两人,如果他们乖乖的听自己的话,不去追究这件事就算了,偏偏他们不死心,那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子晏,你这样做,恐怕不妥吧!”林最看着远去的马车。
“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走吧!我送你回去。”秦子晏伸手轻轻抚了抚林最泛红的脸。
“你和她还好吗?”林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子晏。
秦子晏伸手出的手一下缩了回来,脸色聚下,“别和我提这人。”眼中尽是满满的嫌弃。
“对不去......”林最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行了,走吧!”
秦子晏不想多言,拉住林最的手往回走。
周文夫妇被秦子晏囚禁在一个郊区的院子,院子四周被围得如铁通一般,至于徐虎几人,已经做了秦子晏的刀下亡魂,周夫人整日在院子破口大骂,却无人搭理,而周文也成日受着自己夫人的气,郁结不堪。
丞相夫人得知姐姐被儿子看押起来,闹了一场,最终还是妥协,可心中的不安和内疚感却越来越重,原本就不甚好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丞相秦争对此事却不甚在意,儿子如何处理他不管,只要别给自己找麻烦,将事情解决就好,如此一来,秦子晏便更加肆意妄为了。
谋划多日的清歌在知道秦子晏将自己的亲姨父姨母囚禁起来后,只冷冷一笑,果然没人性的东西就是没人性。
“清歌,咱们要不要给他找点事做做?”白小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旁边调侃道。
“你想干嘛?”
“你说如果人死了,秦子晏会如何?”白小蓟坏笑着看着清歌。
清歌摸摸下巴,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可这样一来不是太便宜他们,还帮他解决了心头之患,岂不是顺了他的意。
“不不不,将人杀了做什么,咱们可不造那个孽,这样,你附耳过来。”清歌对白小蓟钩钩手。
两人一番交头接耳,白小蓟频频点头,清歌这注意真是太好了。
“怎么样,这样岂不是更能好?”清歌得意的笑笑。
“你这注意不错,回头我就去办。”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可帮好了,想必他将人看得严实,你到时候找准时机在下手,无比一击击中。”
白小蓟给清歌投去一个你安心的眼神,两人一拍即合。
“你们又在密谋什么事了?”商量坏事的两人被半夏抓了个现行。
“你来的正好。”清歌在秋千上来回晃荡,很是悠闲。
“算计谁呢?这是?”半夏同清歌在秋千上一起坐下来。
“能有谁,谁给咱们添堵,咱们就让谁不好过。”白小蓟斜靠在树干旁,看着两个像孩子的的女人,幼不幼稚,还荡秋千。
“诶,对了,那个莫副阁主如今在何处?”相府这个助力确实不错,就看能帮他们支撑到几时。
“还能在何处,救人失败,现在只能躲在暗处,等待着下一次的营救呗,不过在这之前最好别让我找到,否则我一定将他扒皮抽筋。”白小蓟狠狠的说道。
“你打算将玉家父女如何处置?”半夏拐了拐清歌的臂膀。
“不知道呀!我也头痛,现在是紧要关头,自然不能将人送走。”对此,清歌也万分头疼。
“我有个注意,听不听。”
清歌斜过头看着半夏,“什么注意,快说。”
“既然这玉道子能联系上那个女人,那我们何不将他放出去,在暗中派人跟着。”
“哎呦……”清歌一拍半夏的肩膀,惹得半夏一阵哀嚎。
“你这个主意不错呀,这样我们就将玉道子放出去,押着他女儿不久完了,能当上掌门的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点后手。”清歌一边说一边点头,这确实是个顶好的办法。
“我还忘了问你,你那件事可办妥了?”半夏朝清歌眨眨眼。
清歌会意,笑着道,“那是自然,不出两日,咱们就能收到消息了。”
“看不出来,你这个朋友还挺靠谱的,不过我总觉得这人有些神秘。”
“你们俩打什么哑迷呢?”白小蓟看着两人眼神神秘,好奇的问。
清歌与半夏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白小蓟,异口同声的回道,“有你什么事。”
白小蓟碰了一鼻子灰,委屈的撇撇嘴,“不说就不说,这么凶。”
两人齐齐笑出声,这事可不能说,不然不是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