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宛白点了点头,道:“茂勋,我......”
“要是还是谢谢的话,你还是就不必说了。”简茂勋伸手在上宛白的樱桃小嘴上面点了点,道:“你再对我这样客气,我真的该伤心了。”
上官宛白低头一笑,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光晕,整个人温柔而美丽,简茂勋一时竟然看呆了。
这样美丽纯洁的女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护在怀里,免她一生无忧。
而上官宛白一抬头,就看到了简茂勋柔情似水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泉,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干嘛这样看着我?”上官宛白柔柔的问。
简茂勋伸手碰了碰上官宛白纤长的睫毛,道:“你不知道,此刻的你有多可爱。”
上官宛白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可并不觉得一个刚从死神手里面回来的女人能可爱到哪里去,如果你非要这样觉得,大概是可怜的没人爱吧。”
简茂勋装作伤心状,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说道:“我真的要伤心死了。”
看着简茂勋如此努力的在哄自己开心,上官宛白抿着嘴笑了笑,眸子里面的那一缕哀愁总算是慢慢的散了散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简茂勋迅速的收起了毫无防备的笑,起身开了门。
上官宛白的粥到了。
简茂勋伸手接过了佣人拿过来的燕窝粥,就伸手关了门,亲自将粥放好,甚至贴心的将沙发上的枕头靠了起来。
“能下来吗?”简茂勋看着上官宛白,说道:“我不介意抱你过去。”
上官宛白赶紧摆了摆手,说道:“哪有那么娇弱,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好多了。”
简茂勋很自然的伸手,将上官宛白扶到了沙发上,将靠枕放好,让上官宛白坐起来更舒服一点。
上官宛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的很慢,但是简茂勋并不觉得无聊,坐在上官宛白的对面,一边玩手机一边注意着上官宛白,直到上官宛白吃的差不多了,才道:“要不要再吃点其他的东西。”
在简茂勋看来,上官宛白吃的也太少了,怪不得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
上官宛白摇了摇头,咬着下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简茂勋自然是猜出来了上官宛白的心思,道:“毕竟,你是黎子安拼了命救回来的,既然正好没事,我就陪你去看看黎子安吧?”
面对简茂勋的提议,上官宛白总是觉得不妥,不管怎样,她现在还是黎子安的太太。让简茂勋陪着去看黎子安总归是怪怪的。
“你也不用想太多。”简茂勋说道:“你身体还这样虚弱,我着实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过去,这样好了,我送你过去就离开。”
简茂勋自然是看到上官宛白的顾虑了,周到的说道:“这样可以吧?”
上官宛白感激的看了简茂勋一眼,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黎子安救了我一命,不管是真是假,我还是黎子安的太太,总归是要去看看他的。”
简茂勋伸手摸了摸上官宛白的头,语气依旧是温柔的不像话:“我说过,你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的小心翼翼,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走吧,我送你过去。”
上官宛白披了一件外套,就跟着简茂勋出门了,晚上还是有一点冷,上官宛白露在外面的皮肤甚至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下一秒钟,简茂勋的外套就落在了上官宛白的身上,一抬头,简茂勋温柔的说道:“有点冷,小心感冒了就不好了。”
压抑住心里面的淡淡的排斥,上官宛白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赶紧朝着黎子安的病房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门关着,尹西站在门口。
看到上官宛白,尹西眼睛一亮,但是,看到上官宛白身边的简茂勋时,尹西脑子里面就盘算着是上官宛白不来,黎子安更生气,还是看见上官宛白和简茂勋一起来,黎子安更生气。
然而,想是一回事,尹西还没有权利将上官宛白和简茂勋拒之门外。
“太太来了?”尹西刻意咬重了“太太”两字,然而简茂勋似乎并不吃尹西这一套。
“我陪宛白来看看黎子安。”简茂勋倒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上官宛白似乎并没有发觉简茂勋和尹西之间的较量,问道:“黎子安是睡着了吗?”
“没有。”
还不等尹西回答上官宛白,病房里面的黎子安倒是自己开口了。
看来,对于黎子安来说,上官宛白不来看她,更值得他生气,尹西一边开门,一边默默的想。
而病房里面的黎子安,在上官宛白刚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不满她带着简茂勋来看他,但是,黎子安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上官宛白。
就算是她只是单纯的来看看他,他也迷恋和她待在一个房间里面的时刻。
“好了,那我就不跟你进去了。”简茂勋见好就收,他想要上官宛白,但是并不代表他想要和黎子安正面交锋。
上官宛白点了点头,说道:“还是麻烦你了。”
“怎么还这样。”简茂勋语气里充满了宠溺,说道:“我去餐厅吃点东西,结束了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不等上官宛白拒绝,简茂勋就直接转身离开了,上官宛白无奈的看了一眼简茂勋的背影,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黎子安一身蓝白病服,坐在床上,眉眼锋利,一进屋子的上官宛白,就已经感受到了黎子安的怒气。
而黎子安的眼神,却停在了上官宛白的身上,那件灰色的西装外套,一看就是简茂勋的衣服。
这个女人是故意来惹自己生气的吧,黎子安沉沉的看着上官宛白,招了招手。
理智告诉上官宛白,绝对不能离黎子安太近,但是,不知为何,面对怒气冲冲的黎子安,上官宛白还是有一丝惧怕,是的,惧怕。
她慢慢的朝着黎子安走进,娇小的身躯缩在男人宽大的西装外套里面,像是一只可怜的任人宰割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