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姣正在脑海里想什么口红比较配新买的裙子,突然听见店主这样问,一下有点发蒙。
“什么?你刚才介绍了?”
店主笑容僵硬,“顾小姐,我刚才说了两个小时呢。”
顾姣扯了扯唇角,有点不耐烦,“你也太啰嗦了,我对卖房没兴趣,看这广告还有租房的中介?”
店主点了点头,手指向对街的租房中介公司,“这家公司也是在顾氏旗下的,业绩最强的租房中介处,顾小姐想去看看吗?”
当然不想去。
她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喝着可口的奶茶,外面烈日炎炎,迈一步都觉得自己会被热死。
店主不敢得罪金主,又试探地问道:“顾小姐真的不想去?”
顾姣撩了撩发丝,正想怪她太啰嗦的时候,转眼看见对街的店铺中闪过一抹熟悉的背影。
她眼睛忽然睁大,那不是上官宛白吗。
“那……那个店是用来租房的?”
店主笑道:“对啊。”
上官宛白有三层楼的别墅不住,怎么会来租房呢。
事出无常必有妖,顾姣二话不说地拎起包,举着小阳伞穿越一条马路,跑到对街躲在贴满招租广告的玻璃墙后。
上官宛白完全不知道墙后有道视线盯着自己,还在认真地翻着桌上的广告册,和薇薇安商量哪家性价比更高,交通方便,位置优越,适合居住。
顾姣的眸光沉了沉,多半是庄素夫人把上官宛白赶出去了,所以她现在成了流浪汉,只能在外面找房子住。
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庄素夫人说的没错,黎子安和这种女人的婚姻不会长久,黎太太的位置永远是属于她这种名门正派家的大小姐。
顾姣别的本事没有,一肚子坏水是用也用不尽。
她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那边响起男人宿醉的声音,还有几个女人娇软的呻吟声。
她眼底闪过一丝嫌弃,问道:“张远,你到底醒了没有。”
张远混在女人堆里,不知今夕是何年,听到顾姣的声音一个激灵,语气相当讨好。
“顾小姐啊,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顾姣冷笑,“你最近不是缺美女吗,我给你创造机会,介绍个美女过来。”
张远女朋友能开后宫了,但还是渴望占有更多的美女。
“什么?”他垂涎三尺,“顾小姐介绍的,肯定是真正的大美女。”
顾姣望向上官宛白手中的广告册,眼底闪过一缕寒光,“张远,这位美女现在要租房子,她在春熙路的租房中介公司里,你手下不是有一套小公寓,看着办吧。”
说完,她利索地挂断电话。
张远是猎艳老手,他自然清楚怎么做。
薇薇安翻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大满意,问道:“就这些房源了?”
老板刚想说没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笑容满面,“小姐真是幸运,刚才有位贵客手中有套小公寓出租,只要三千一个月。”
“什么样式的公寓?”
老板将手机上的照片给她看,当真是非常符合心意的小公寓了,而且只需要三千一个月,简直是送钱给租客居住啊。
上官宛白也过来看,露出满意的表情,“不错,这套公寓比广告册上的好。”
交完中介费后,薇薇安开车送上官宛白去公寓所在的小区去见业主。
这是市内首屈一指的豪华小区,平均地价可以说是寸土寸金。
下车时候,薇薇安相当怀疑,“别说三千了,就算是六千都不一定能租到这个地段的方子,怎么会这么便宜呢?”
上官宛白珍惜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没有想太多。
“也许是业主急着出国,想要转手吧。”
薇薇安人生地不熟,先去找停车位,上官宛白乘坐电梯来到公寓。
她敲了敲门,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打开门,冲她上下打量一番,看上去相当满意。
上官宛白被黎子安关在家中许久不出门,感觉交际能力都退化了许多。
“你好……”她有些羞涩,“你好,我叫上官宛白。”
张远挑起眉毛,身上的阿玛尼西装,丝毫不影响他猥琐的气质。
果然顾姣介绍的女人,还真是一等一的美女,连娱乐圈都找不到这么好看的。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小腿向上攀爬,比毛毛虫还恶心。
“美女都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吗?”
张远笑嘻嘻的,而上官宛白只觉得不适。
他摆了摆手,坐在沙发上,招呼她也坐下。
他咂咂嘴巴,笑道:“没事的,你这么漂亮,其实我可以免费给你住。”
上官宛白不认为这世上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什么?免费?为什么?”
张远长满黑毛的手摸过来,盖在上官宛白素净的手背上。
“美女,以后这地方就是我们两个人住,我当然愿意免费了。”
上官宛白深深地吸口气,实在是出师不利,竟然第一次租房就遇见这种不怀好意的房东。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脸色冷冷的,“不好意思,我是来租房的,你找错了人。”
张远被下了脸子,当场就不乐意了。
想他多少算个暴发户,在会所点什么样的美女不给他面子,怎么顾姣介绍来的女人如此无趣,是在故意装清高吗。
上官宛白扭头就要离开,张远呸了一声,伸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扔在沙发上。
她疼得眼泪都快冒出来,对上他色眯眯的表情,恶心得说不出话。
张远毫不客气地往她身上掐了一把,“别装了,这套公寓比你整个人都贵,不要给脸不要脸!”
上官宛白气得全身发抖,“你别乱来,否则我报警了!”
他冷笑地凑过去,“你自愿进来的,装什么呢。”
眼看那双魔爪就要伸过来,上官宛白不可抑制地爆发出一声尖叫,差点把张远的耳膜叫破了。
“哎哟我去,”他咬牙切齿,“你是顾小姐从什么音乐学院找来的女人吧?”
上官宛白脸色发青,勾起腿等他扑过来的时候,直接往下身猛踹。
没想到张远突然停住,额头留下一片鲜血,他抹了把脸一看,往后晕死过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薇薇安站在他身后,脸色惊魂未定,手上拿着一只沾血的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