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女生只是昙花一现,她搬走了。
司泽徒从回忆里抽回,他抬起凝视地面的黑色双眸看向刘祎蔓,不禁嘴角上扬一抹笑容。
他对她说:“但是只是想刚刚那一会儿,百分之九十八是因为你。”
他并不惊讶,自己会对刘祎蔓笑。
因为他能百分百确定,此时那颗被压抑已久的心在躁动——他喜欢刘祎蔓。
这份喜欢来自于这么多天的相伴,来自于刘祎蔓像孩子一样可爱的脸庞,来自于天真乐观的感染力,还来自于在医院,那份苍白的脸庞。
还有刚刚的那一路如何一起努力帮自己还钱的碎碎叨,他不需要,可听起来还是好暖和。
易拉罐没有决定任何因素,要说它也算个凑巧,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可他配不上刘祎蔓,还可能会像今晚那样给自己喜欢的人带来危险,司泽徒这么认为。
他呆望着眼睛眯成两条缝隙,只因为自己刚刚说是因为她而笑的刘祎蔓,“我该走了。”司泽徒开口说,眼里些许的舍不得。
他要去当“兽训师了”,活生生的他要去成为一块被动物“老虎”虎视眈眈盯着的肉,司泽徒内心冷嘲一声。
他宽大的手掌没有忍住地扶上刘祎蔓的头部,他摸了摸,嘴巴微微张合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刘祎蔓对自己来讲,实属奢望。
他手揉了两下,刘祎蔓害羞地将头埋下,使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不理智行为。
“司泽徒你在干嘛,勾引调戏小姑娘?你又无法和她在一起,摸什么摸?”司泽徒在内心质问自己。
他抽回自己那只不听话的手,气氛一下变得凝重。
“回宿舍吧。”司泽徒朝刘祎蔓肩头小心地推了推,修长白皙的双手也是不安分的别有所图。
他推开她,两人背对而走。
“你等等。”刘祎蔓转身,喊道。
司泽徒双手插兜,侧身看向刘祎蔓,路灯发出的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完美的下颚线让人心直跳。
刘祎蔓看着如此的司泽徒,憋红了脸蛋,终于吞吞吐吐终于说出:“我们能不能以后天天见面?”
“不能。”
司泽徒拒绝得很快,刘祎蔓听到心情立马一落千丈。
司泽徒沉下脸,想了片刻对刘祎蔓说:“有机会我就会回来看你,你好好学习,我走了。”
他说完一直走,没有回头。
他知道后边的刘祎蔓在看自己。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复杂的家事,没有琐碎的使命,他一定会答应下刘祎蔓。
“如果这次不是韩召天,是别人,有人跟踪又怎么样,我会带你穿过小巷,甩开他,带你去看电影。”司泽徒蹲在拐角处的大树下,自言自语道。
他想将她搂入怀里,躺在一起看头顶的星星;他想为她做饭,承包她的所有零食;他想保护她……
但想也只是想而已。
直到刘祎蔓进了宿舍门的五分钟后,司泽徒从那棵大树下缓缓走出来,开车一个小时,回到基市。
推开曾经精心为自己父母准备的家,已经变得杂乱不堪,桌子上的碎玻璃渣,倒在地上的椅子,几个门敞开的卧室,床单凌乱得丢在地上。
他这里被韩召天的“兄弟”们入侵了。
司泽徒来到自己屋里,那间唯一整洁的屋里,他拿出笔记本,在笔记本上草草写了半页。
这是他的日记本,不过不是每天一记,而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写。
他今天写上:我想和那个人想看一场电影,吃一桶爆米花,想带她去干她所有的想做的事情,陪着她,想抱她一次,捏捏她的脸蛋……
他端详着自己的笔迹,右手拿起打火机准备像往常一样写完就烧掉,可他不忍,他藏在了韩召天和司泽徒都不敢动的地方,然后走出卧室……
“砰”大厅灯全部被他关掉,偌大空荡的别墅顿时显得阴暗凄惨。
这时候仔细听,可以听到从地底下传出的阵阵惨叫声。
司泽徒往那个声音方向走去,在他们家楼下。
韩召天利用他们家地下车库的类型改造成了他给狗上课的地方。
现在那惨叫声一定是因为他晚来了那么小一会儿,有人当了他空缺这段时间的替补,而发出的。
“我来了。”司泽徒快速下楼,扯开自己衣领对正兴致勃勃观赏着玻璃房里的韩召天说道。
整个地下室是用玻璃围起来的,这样可以使围观的群众,更加方便观赏里边的场景,地下室有十个铁笼,里边养着各种体型不一的恶犬。
看到司泽徒的到来,韩召天并没有理会,他那根断了半截的手指和其他四根健全的手指一起打着配合,伴随哀嚎的声音,愉悦地弹奏着什么。
他让司泽徒和自己并肩站立在地下室外,司泽徒看着里边因为高薪主动应聘的一位男子,真是狼狈不堪,且不忍直视。
玻璃窗上时不时溅上几滴鲜血,让老人心情更加愉悦。
时辰到了,“我不干了,能不能帮我打个120。”玻璃门一开,那只藏獒乖巧的跑到韩召天身旁,而那个“兽训师”是爬着出来的,右手捂着的地方全是……
“好,不干就不干吧。”韩召天装出一副想要挽留的样子,派人帮忙抬了出去,打了120,并给了遣散费。
“该你了吧。”韩召天露出邪恶的笑容,看向司泽徒,他脚下的藏獒对司泽徒露出凶狠的目光。
“汪汪汪。”这只藏獒发出粗阔的叫声。
司泽徒也并不害怕,不然他怎么会拿生命冒险。
小时候,司泽逸教过自己怎么和狗打交道,“如果要驯服一条狗,你就要比它的眼睛更凶狠,知道吗?傻子。”他那时候这样对他说。
这个方法一直使用,加上他本身力量给狗的威慑力,从没出过意外。
“闭嘴。”司泽徒向那只狗发出命令,此时司泽徒浑身发出的火光与威严,确实让这只藏獒往韩召天身后退了两步。
直到,司泽徒再次抬眼看到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