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司泽徒要和自己睡一起?刘祎蔓眉毛拧在一起,眼睛瞪的贼溜圆,鼻孔不由倒吸冷气,嘴长得活像一个大大的O。
司泽徒扯动嘴角,幽冷回道:“字面意思。”
刘祎蔓还是不明白,满脸凝聚着三个字“什么鬼”,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突然了,期待的好成绩化成泡沫,颜暮怀疑自己,刚刚还从脑科出来……
她顺了顺自己胸前,要捋一捋这思路。
“你不会想怎么样我吧?”刘祎蔓思考半天,只得出这个结论。
这句话换来司泽徒对她浑身上下的打量,她还从那眼神中看到不屑和嫌弃。
“你觉得我可能看上你吗?孩子。”司泽徒冷冷说道,他承认因为那个易拉罐,他对刘祎蔓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但肯定不是喜欢……
这……刘祎蔓他肯定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刘祎蔓又想了想,也确实不可能,司泽徒这么好看,怎么会喜欢她。
她便又说道:“可是我爸这几天就会把我带回老家,我就不住那里了。”
想到回家,刘祎蔓就尽显失落。
“所以你是同意了,那先送你回家,我随后过去,睡你家地板。”司泽徒说完,头摆向厕所那边,示意刘祎蔓快点去上厕所,然后出来找他。
刘祎蔓侧望着司泽徒的双眼,见这人的态度如强硬的坚石,一个缝都不给她留,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更不给她说一个“不”得机会。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反驳了。
“我不会让你退学的,去吧。”司泽徒向刘祎蔓说道,便走向外边。
司泽徒这样……刘祎蔓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
“叮咚,叮咚”门铃声平稳响起,并不急促。
刘祎蔓打开门,一个幽冷的男子——司泽徒,他拿着两个行李箱站在她面前,随后走进屋里,把一床被子展开,擞了两下,铺在了床边的地摊上。
“我晚上可能会出去,能给我把钥匙吗?”铺完床的司泽徒,转身对刘祎蔓说道。
刘祎蔓顿了一下,怔怔拿出一把钥匙放在司泽徒手心里,“哦”道。
她还想对司泽徒说什么,被响起的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喂,爸。”
电话是刘祎蔓爸爸打来的,是来找她回家的,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那边的愤怒。
刘祎蔓不语,她只是低着头听着对方的话,咬着红润的唇,眼眸之中流露出浓浓的悔恨之意。
她眨着红红的眼睛,心里真的明白自己是努力了,她明白爸爸从小把自己带大的不容易,什么都尽力满足自己,所以她在一直在忍让和妥协。
可这一次,刘祎蔓忍不住了。
爸爸前一秒在电话那头说的一句话:“你根本就没努力。”
把她击垮。
她已经够委屈,够焦虑,够难过了。
“我回去我回去行吧,我就是没尽力,行了吧?你满意了吧?”刘祎蔓对那边吼道,突然的把一旁的司泽徒吓了一跳。
那头的刘爸听到女儿第一次对自己大喊大叫,心被击碎,他呆呆站立在自家小卖铺店门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刘爸眼睛变得无精打采,眼里只有无限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下意识地蠕动了两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眼眶泛红,再次开口时候语气已然变得不同,变得无奈,变得长叹,变得沉闷和自责。
“回来吧,咱们不是学习的料。”刘爸眼泪滴在褶皱的裤腿上。
吼完后,刘祎蔓的烦闷,焦虑的心也停了几秒,一种苦涩弥漫在心头。
她不说话。
司泽徒见状一把拿过手机,说:“您好,刘祎蔓爸爸,我是司泽徒,刘祎蔓不舍得离开,我想您再等两天时间来接她。”
“他答应了。”司泽徒挂完电话说道。
他把手机放回刘祎蔓手里。
刘祎蔓看着司泽徒放在她手心的手机,忽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像拧开的水龙头往下流。
寒风从窗户外刮来,刺骨且透心凉,泪水朦胧中,她看到爸爸小时候带她玩泥巴,在学校接她放学的场景,还有爸爸现在微微白发的发角。
刘祎蔓嘴唇微碰,说道:“我要不回去吧。”
司泽徒不是第一次看刘祎蔓这么难过的场面了,可每一次他都特别揪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再等等,好不好。”司泽徒走到坐在床上的刘祎蔓身前,慢慢蹲下说道。
他一只手搭在床上,一只手垂在地上,仰头望向面前的女生。
刘祎蔓放声大哭,自责道:“我刚刚怎么能这么说我爸爸。”
“你没错。”
“我有。”
“没有。”
刘祎蔓在哭声中慢慢睡了过去,司泽徒帮她把鞋子脱掉,轻轻盖上被子,静静望着她。
“这是?”枕头下露出的一个书角瞬间吸引司泽徒注意,他把书拿出来,怕刘祎蔓会睡得不舒服。
只是他拿出这两本书,把书本打开,大致翻看了一遍后,眉毛却怎么都舒展不开了。
两本全黑的书封,连署名都在页内,十分神秘。
内容也是如此……
神秘得好像是人们根本触碰不到,也无法透视直面的星河,是黑夜的漩涡,是蓝色海洋最深处的谜。
“安尔康。”司泽徒喃喃道,这本书是教人们学习催眠的,竟然还妄言说催眠可以让人忘记痛苦的回忆。
司泽徒托着下巴,盯着这两本书,想从中看出点蛛丝马迹。
他想不出,便什么也没做,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你好,我是司泽徒,我想问一下你,你参加5月份画展中心绘画比赛时候,和谁交换过手机,或者谁和你握手了?”司泽徒条理清楚地问道对面。
对面正是江美学姐。
司泽徒认为那个指纹肯定不是江美的,那么就是有人故意把那个真正他要找的女孩的指纹给到了江美,混淆视听。
所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进画展中心也不被发现?这一点司泽徒还是没有特别明白。
他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那头的江美听完后,神色慌张想到了什么。
霎那间,手中画笔滑落而下,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心里打起拨浪鼓,嘴唇哆哆嗦嗦,好久,才回道:“没有。”
“我这边还在上课,挂了。”
江美哆嗦的声音被听出,司泽徒还要询问,对方却已经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