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妾意?
那傲娇的小模样好像是它有多损失惨重似的。
什么初吻?萧何懵了,心里千万只草泥马飞过。
一只鸟也懂什么叫初吻?在和这破鸟在一起玩乐的一段时间里,他完全没感觉这货像一只鸟,莫非真的成精了?
萧何不由蹙了眉头,心神有些不自在,忽地想到还作疼的屁股,当下明白了什么,懊恼地瞪着倾倒到叫道:“老板,你刚才那一脚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要将这破鸟交给我管教的吗?怎么又偏袒他了,这只恶性的破鸟若是在不管教,都能上天了。”
发财哥炸毛了,可怜巴巴地依在倾歌身旁道:“美人,你不要把我交给这个淫贼,这淫贼平日里调戏女人也就算了,还大爷豆腐。”
吃它豆腐?萧何大怒,一双桃花里迸射出万道杀气。
一只鸟也好意思说自己被调戏了?自恋的臭鸟!既然它这么不想和他呆一块,他就非要和它一块。
“老板,小白是无理取闹,你看平日里我们形影不离的,其实小白很喜欢我,你就放心把它交给我吧,我保证把它培育成一只淑鸟。”萧何笑眯眯狗腿道。
淑鸟?淑你妹的鸟!你全家都是鸟。
发财哥只感觉周身一道寒气侵来,不自觉紧缩成一团,战栗道:“美人,千万不要啊,这淫贼平日里就知道欺负发财哥,你要是真那么做的话,有一天就看不到发财哥了。”
圆瞪着大眼,眸中泪水楚楚。
倾歌干咳了一声道:“好了,你们两个别装了,萧何你听好了不准欺负发财哥,它要是少了一根毛,我唯你是问。”
萧何欲哭无泪,他家老板也太狡猾了吧,怎么这么快就能猜到他的用意?眼眸一转,不过对着一只鸟,他有的是法子报仇。
发财哥一听不准把它的毛,趾高气扬地从倾歌身上下来,“既然如此,那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与你相处一会。”
萧何:“....."
一人一鸟各自怀着鬼胎,一会后,来了一身幽蓝色衣服的女子。
倾歌背对着窗,而蓝衣女子则站在她的身后。
“主子,无影无踪一直守着,这两天来未发觉异样,只是来了个女人,据无影无踪说那女人特别漂亮。”
女人?很漂亮?倾歌蹙眉,道:“那女人有没有做什么事情?”
千颜摇了摇头,再次问时,眼里多了一份异样:“主子,千颜不明白主子为何要放那个人,毕竟.....他是叛徒。”
倾歌垂眸俯瞰下方,过了一会才唤了一声:“千颜......"
千颜微怔道:“主子,我在......"
倾歌忽地莫名一笑道:“其实我怀疑叛徒另有其人......”
千颜清冷的眸低有了一丝波动,道:“主子此话怎说?”
倾歌忽地转身,抬眸深深凝视着千颜:“自奎山那次事件,白莲教被毁去了一半之后我就开始怀疑了,若是真的是白莲教所为,那次并不像是故意透漏消息诱我而去。再则,那日我知道了云镜尧也是白莲教中人。而后那次刺杀时我意外见到了萧乾,却发现他并不像我所想的那般狡猾,他还告诉我他混入歃血阁只是为了学医术救云镜尧,我第一次见云镜尧的时候他的病毒正在发作,那毒的确是疑难杂症,不好医治,而且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并不像是在说谎。”
千颜身影微颤,道:“主子,你是说叛徒另有其人?"
倾歌点头,漆黑的眸底掀起一阵狂澜:“这段时间盯紧秋弯,千万不能让他出了岔子,颜离泽身上已经出了问题,我不想在让她出岔子。”
千颜顿悟,道:“主子,千颜明白了,还有一事属下不准当讲不当讲?”
倾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你说吧,时间不早了,我还打算去补眠呢。”
千颜嘴角微抽道:“主子,千颜一直觉得你与离王好似走得太近了。”
黑眸一深,倾歌唇角上扬道:“千颜,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连我都陷入了。”
倾歌走后,千颜还反复揣测着她留下的那句话。
夏日的夜风有些凉,倾歌睡了一觉后换了一身衣服匆匆略出了窗户。
三更半夜,路旁灯火通明,却一人也没有。
倾歌扫了四周一眼后,朝着的方向而去。
大门紧闭着,不分白天黑夜,倾歌身姿一略,上了二楼。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夜风瑟瑟,这琴声在静寂的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
倾歌美眸一眯,翻身略到门口,透过微开的窗户,看向里边的景象。
一袭白衣的女子端坐着,十指芊芊娴熟地地拨弄着琴弦,那美妙的琴声悠然传来。
灯火下,女子肤色如雪,睫毛纤长,双唇丰盈,只一个侧脸便美得出奇,白色素衣裸身,缀满天蓝色小花的裙摆曳地,领口微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与精致的锁骨,裙摆微有几分折皱,雪月似的光辉耀眼夺目,三千青丝逶迤拖地,发肩插着精致的蝴蝶钗,有几缕发丝垂在胸前,随着她的节奏微微而动,当真是诱惑之极。
一张俏脸略施粉黛,双颊隐隐泛着樱花般的绯红,隐隐的美眸流转间顾盼生辉,好似随风起舞的蝴蝶,又似空灵纯净的寒冰。
人面桃花相应红,说的便是如此吧。
琴声到了高氵朝时,女子忽地抬起了倾城的双眸,朝一旁投去情意绵绵的眸光。
倾歌在看清楚女子身旁男子的容颜时,如五雷轰顶。
一身紫色衣衫包裹着颀长的身姿,男子笑得如浴春风,俊美如神祇般的容颜耀眼非凡,邪魅不羁的容颜透着几分邪气,一双瞳眸如冬夜寒星,冰冷清澈中透着几分温柔,他正襟危坐,浑身上下散发着君临天下的霸气。
这两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般配。
这就是答案!倾歌猛然一惊,险些撞翻一旁的花盆。
秦煜,怎么会是秦煜?那张与秦煜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第一次看到秦煜时,她的感觉他不是秦煜,可是之后一番接触,她总隐隐觉得熟悉。
她想,可能是不见的几年里,秦煜经历了什么亦或是忘了之前的事情。
她既然来了这个世界,那么秦煜也很有可能到了这里。
倾歌心头有些失落,抬眸望向那位女子,不由升起一丝疑惑。
这女人又是谁?她来干什么?为什么秦煜又会在这里,这一切一切太多的问题......
女子忽地掩唇一笑,美眸流转间,清丽无双道“晋王,妾身弹得可好。”
秦煜哈哈大笑起来:“倾儿不仅人美,还弹得一手好琴。”
女子俏脸微红,眼波含媚:“摄政王若是想听,妾身可以为你在弹奏一曲。”
秦煜深邃的星眸微眯,懒散地靠在座椅上,眸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女子身上,薄唇微动:“能听得落玄仙子一曲,本王自是深感荣幸,只是不知落玄仙子此处找本王来所谓何事?”
倾歌挑眉,落玄仙子?那个名动四国的第一美人?曾经有个传闻,说的是神秘的北辰王朝之君仰慕落玄仙子,曾愿意用江山社稷换来美人一笑,谁知这位美人寡淡冷漠,全然不知深情为何物。
又传说,这位大齐国君为落玄仙子守身如玉多年,至今还未嫁娶,又有人说,这北辰的国君风华绝代,容颜倾倒天下。
然,北辰王朝与四年前遭受一场灭顶之灾,在一夜之间神秘消失,作为四国之中最为强盛的国家,世人曾希望他一统天下,最终却是如此下场,实在令人惋惜。
而那个天下第一美人也从此消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有人猜测她与北辰王朝一同葬送,也有人说她换了一个身份,与北辰国君双宿双飞。
这个便是落玄仙子?果真名不虚传,倾歌唇角微勾,眸中多了几分深意。
落玄仙子垂眸,睫羽微颤,“妾身是为之前所做之事道个歉,惊扰了令妹,落玄深感惭愧。”
秦煜眸中透出一丝阴冷的杀气,忽地一动,道:“以后若是在敢动本王的妹妹,就算是你,本王也照杀不误。”
落玄抬眸一笑,笑容清丽之极,“晋王如此感慨,小女子自愧不如。”
秦煜轻蔑地看了落玄一眼,低低道:“小女子?”
似有几分玩味,落玄一听,一张俏脸立即紧绷,好半会才松懈下来。
顿了顿,秦煜酌了一杯茶,眼里闪过一丝落寞,闷闷道:“为了那个人值得吗?”
落玄一怔,盈盈的双眸微动,落于琴弦之上的那双玉手颤栗着,显示她此刻的不平静,随后尴尬一笑道:“你不是我,又何以会知道我的感受。”
秦煜眸光如炬,眼里几道泪光闪烁忽地自嘲一笑道:“是啊,是啊,尔非你,又岂止你,也罢,他那般出色的人,你为之狂也不算过分,可是他那般薄情寡义,这么多年来,你当真一点也不后悔。”
落玄泛着湿气的瞳仁里闪过一丝迷惘,贝齿轻咬唇瓣道:“秦煜,我告诉你,我落玄从始至终从未后悔过。”
语罢,拂袖朝外边走去。
倾歌看着眼前不断靠近自己的容颜,又几分恍惚,正准备朝一旁一闪时,一双手猛烈地搂住她的腰猛烈朝后一扯。
倾歌先是一怔,思索着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居然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到了她的身后。
心头陡然一凉,再抬眸时,落玄已经到了门外,而她与身后的人则处于屋檐之上。
倾歌蹙眉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张绝美的容颜,在闻到自身后传来的幽兰香时,又是一怔。
身后那人只是禁锢住了她的腰身,未有其他动作,倾歌蹙眉,伸手捏了身后的人一把。
那人身姿微僵,之后将俯身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此时,落玄正站在阳台之上,一双美眸里带着丝丝忧愁,俯瞰着底下的风景。
清雅的淡香无声无息钻入鼻尖,有种镇神压惊的感觉,然耳根后凉薄的呼吸让倾歌全身紧绷。
倾歌懊恼地挣扎了一下,刚一动身,脚下的一片砖瓦移了位置,正要朝下方坠落。
腰身不能动,倾歌只好用脚去接,谁知身后那人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砰”的一声,瓦片落地,在这之前,落玄已经猛然转头,眸光悠悠地看着屋檐上方,只一眼眼里的戾气与冰冷尽去,只剩下最初的柔情与悸动。
一身青衣伫立在那,微风拂起三千青丝与轻薄的纱裙,无地而起生波澜。
不得不说落玄真的很美,容颜也清丽无双,更为出色的是她的气质,空灵澄澈中带着些明媚。
眼波流转如乍然而破的水面,又如袅袅的炊烟,朦胧中透着柔美。
她就这般不动,定定注视着屋檐之上,眸低渐渐升起了阴霾。
“怎么回事?”秦煜听到动静声也到了阳台,看了落玄随后望向屋檐,眸中透着一丝惊讶。
被两人注视着,倾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幸好她此时穿的是一身夜行衣,面容也用黑色的面纱遮去,估计没几人认得出她。
不对啊,倾歌眨了眨眼看了眼上方那张容颜,清俊之极,如玉的肌肤在朦胧的夜色里仿佛笼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恍若从画中走出来似的。
那双深邃的紫眸正与她对视,樱花的唇瓣微微上翘,明显是在笑。
倾歌蹙眉,唇瓣厮磨了几下还是未说话。
这厮明显是认出了自己,说不定之前还在暗中看她笑话,不对啊,她穿成这样他还能认得出来?而且他刚才明明就应该在她的旁边,她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双眸微眨,陷入了沉思。
颜离澈静静地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迷雾,唇畔的笑容浓了几分。
见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落玄与秦煜脸色难看了几分。
落玄咬着唇瓣依旧不说话,秦煜先看了落玄一眼,在转眸看向倾歌与颜离澈时眸光陡然变得阴冷,“离王,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半夜会跑到……这里?”
夜晚的风透着几分凉意。
颜离澈淡漠地笑着并答话,秦煜皱眉,定眼看着他,之后将视线落在了怀里的倾歌。
瞳仁泛着森绿的光泽,在这浓重的夜色里显得诡异了几分。
身姿曼妙,肌肤皎洁,一双眉眼令人惊艳,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
倾歌触觉到目光,也看向秦煜。
身材颀长,一张脸宛若冠玉,精致绝伦的面容透着几分森冷,飞扬的剑眉显示着他此刻纠结的心情。
见他不说话,秦煜的脸又冷了几分,再次开口道:“离王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还带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女人,你们这是想干嘛?”
倾歌嘴角微抽,也对,一个人大半夜去赴约,之后莫名其妙发现被人盯着,任谁心里都不开心被偷听了。
可是……
倾歌刚想出声,颜离澈抢先一步开了口,“摄政王能来,本王为何不能来?”
意思就是说,这地方又不是你的,为何只有你能来?
秦煜听罢,俊脸铁青,缓了口气道:“离王这般之人竟然也会做梁上君子,本王实在佩服。”
颜离澈不恼反笑道:“何谓梁上君子?
倾歌眨了眨眼,在思考些什么。
她所认识的秦煜也常滥用词语,因为不是中国人,只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至于成语之类的往往按照字面的意思来理解。
落玄绝美的容颜僵了僵,道:“摄政王,您有空还是多学习一下中原文化,免得被人当作笑柄。”
秦煜脸色僵硬,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睨了颜离澈一眼道:“你们中原人可真会咬文嚼字,本王放荡不羁,才不学呢。”
倾歌被他的话逗笑了,之后转眸看向落玄,见她正眸光幽怨地盯着自己。
有敌意?这是倾歌第一感受,抬眸看了眼上方的颜离澈。
似接触到她的目光,颜离澈低眸,凤眸潋滟,含着丝丝笑意。
倾歌气笃,这两人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倾歌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奈何禁锢她的力量太大,她根本不发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