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始终是猜测,我们手边既缺少检测水质的器具和药物,也缺少可以再供实验渡河的小白鼠,所以田甜犹豫再三始终没能下定决心最终采取哪一个方案。ggaawwx
不过,有一点我们五个人是取得共识的,那就是只能向前,绝无可能往后退。这一次是打了陵鱼一个无防备,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陵鱼出来拦截我们,那就说明我们此次的行动还没有被陵鱼察觉。
可要是退回去下次再来那就难说了,毕竟已经有很多事实证明陵鱼也是有智慧的。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田甜所说的一定要找到王琪琪,这个谪仙女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她飞升回了仙界,我们也要拿到她飞升的证据,否则田甜交不了差。
“要不这样吧,大家还是别过河了,至少目前没必要拿命去赌。我们先尽量沿着暗河这一边走,嗯,距离河滩远一点就行了,实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再来考虑渡河,你们认为怎么样?”一向很有主意的田甜这一次也学会了征求大家的意见,这也是因为要做出选择真的太难了一点。
我倒是无所谓,既然现在不能掉头那暂时性的过不过河又有什么关系呢,大不了就当这是一次单边旅行,话说埋骨在这天池最深处好像也不算难看。嗯,前提是那些该死的老鼠到时候可千万别来叼走我的骸骨就行。
剩下的三名外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涨红了脸,最后,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外勤继续保持着他发言人的身份:“队长,你下命令就行了,我们总是要听你的命令行事,保证会完美的执行你的每一条指令。”
听到这个话我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我就说嘛,他们都是在同一个&bp;经受了长达数年的严酷训练,组织纪律应该是排在第一位才对,这真不是社会上那些乌合之众,绝无可能为了一点食物或者为了其他任何原因和田甜内讧的嘛。
“好,我命令,休息五分钟然后出发。”下属们义无反顾的支持让田甜心情稍许得到一点放松,越是危急关头越是容易内讧。我也在心里默默地给出一个冷哼,田甜这女人真心厉害,几句话就把三个外勤或许可能的不满全部堵了回去,不仅如此,还轻轻松松的就把三个人的一丁点小心思化为了无形!
我们原地坐下休息,期间,暗河一直都是静静地流淌着,不要说水里的怪物或者虫子了,就连水花都未曾漩起哪怕一个。
越是这样,我反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暗河。太古怪了,这东西就像有命似的,只要我们注意到它,它就是平静而温顺的,我心里涌起巨大的疑惑却得不到答案。
几分钟之后,没等田甜招呼三个外勤就主动站了起来。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我们要做的就是各自检查自己的衣着,尽量把露在外面的部分包裹进去,姑且算是防患于未然吧。
依旧是两名外勤左右错开几米的距离开到,我和田甜在中间,剩下一名外勤断后,我们走得很慢,非常慢。
行进速度越慢好处越大,至少假如有暗河水四溅,我们也留有足够的反应距离和时间,活命机会也要大得多,免得走快了遇到危险来不及躲避还一头撞上去的好。
河滩地相当狭窄,能够落脚而又不沾水还全靠那些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我们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在行走。说实话这种姿势平日里还没啥关系,可在这种本身就已经很紧张,光线又昏暗不清的环境中就让人累得够呛了。
没走多远我已是猛地喘着粗气,田甜和她的三名外勤也不是那么好受,虽然比我要轻巧一些,但也一个个揉着眼睛,没敢有丝毫放松。
那该死的暗河水流中谁也不知道究竟存在着什么,所以没谁有胆子让自己轻易的踩到水里去尝试一番。
“田甜,我们找地方休息几分钟吧,真的吃不消了。”我敢肯定自己两只脚的脚尖早就红肿得好似才出锅的包子,每走一步都像有十几根钢针在不停地锥刺般疼痛难忍,终于是忍不住叫苦不迭。
话才说完,视线余光一下扫到前面一根黑乎乎在水里游动的东西,我的心“轰”的一下抽紧,“梆梆梆”跳得好似下一刻就要蹦出喉咙那样。我指着前方湖面,大张着嘴巴却“啊啊”的天说不出一个字。
在看到那黑影的瞬间,脑子里就开始报警并提示我要立即往后退,但我的双腿却发软得只能勉强站稳了不倒下去,怎么都挪不动后退的步子。
要说那真的是一条蛇甚至是一堆蛇我恐怕都不会害怕成这个样子,我也算是见过点市面的人,也经受过一些恐怖的场面,但之前那化为白骨的外勤的那种死法太过骇人听闻,我宁愿是掉进虎窝也不愿意像他死得那样凄惨!
不管我此时的表现有多差劲,但我的异常还是在第一时间吸引了田甜他们的注意,我手指所指的方向自然更是重中之重。
只是,在三名外勤无比慎重的观察和试探之后,田甜抿嘴笑着把我扶到一块稍大一些的岩石上坐下,打趣道:“何冲,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嗯,你的发现还是很重要的,那就是我们刚才丢失的那根绳子。”
随着心跳平复,我讪笑着揉着酸楚的腿脚,看着一名外勤小心得就像捧着一个似的捡起一块细长的石头把河边的绳子拨到鹅卵石上。
又等了一会儿,那家伙还是撕下一截衣襟包住绳头这才把整根绳子缓缓拉上河滩。在绳头的另一端,一只奄奄一息的变异老鼠竟然还在吐着水,这让我们惊讶万分。
看来我们的猜测有一部分还是正确的,变异老鼠果然不会受到湖里东西的攻击,只是,老鼠不都是会游泳的吗,这只变异老鼠又为什么会奄奄一息的顺着暗河往下淌,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一次我们再也不敢像刚才那么大胆,没人直接伸手接触那只变异老鼠。那名外勤捡起一块细长干燥的石头把那只变异老鼠翻了个身,从外表上看老鼠没有任何伤痕,皮毛完好无损,但它又的确只剩下一口气,小短腿时不时的朝天蹬一下,抽搐一下,嗯,离死不远了。
“不会是被淹死的吧?”另一名外勤手抚着下巴看了天冒出这么一句疑问,田甜摇摇头,语气听不出好坏:“就没有不会游泳的老鼠,否则刚才它就不会跳进河里,你以为老鼠都很蠢吗?”
我张了张嘴,哑然失笑。田甜这句话很酸,我极其怀疑她想说的是不是“你以为老鼠都像你那么蠢吗”
“反正前面也没路了,要不我们过河吧,队长,我先下水试探一番,实在不行你们就退回去下次再来。”探路的外勤悻悻的回来报告道,随着他的手指指引,我们才看清楚,河道在前方收窄穿进一个很小的洞窟,从露出水面的部分,洞窟不够我们的体型钻过去。
就算能从那洞里钻过去,整个人也都得全部浸入水里,还不如直接淌过这该死的暗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