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民はすごい?いや!それは、彼が私に会っていなかったからだ。あなたが待っていて、最も多くの年に、私は戦无胜の帝国陆军を率いて、彼の死体を踏んだことがあって、まるで张自忠のように彼を片付けている。”(孙玉民很厉害?不!那是因为他没有碰上我,你等着看,最多半年内,我就要率领战无不胜的帝国陆军,踏过他的尸体,就像收拾张自忠一样收拾他。)圆部和一郎的嘴里冒出一阵阴冷的笑声,仿似孙玉民已经是他嘴里的肥肉一般。
参谋长不好再去劝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问询道:“どうしよう?大賀茂師団長は、孫玉民部が高安を襲撃していると報告した。”(现在怎么办?大贺茂师团长报告说孙玉民部正在袭击高安。)
“大賀茂師団長はそのことを報告して、戦術の指導を求めることができなかったとき、中国軍にどのように対処したかを知っていたのだ。”(参谋长,你不要大惊小怪,大贺茂师团长只是在报告这件事情,还远未到寻求战术指导的时候,他自己知道怎么对付中国军队的。)圆部和一郎显然还未从击毙中国军队高级将领的巨大荣耀中走出来,把孙玉民也当成了一般的国军将领来应付,他打死也没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下一个因为孙玉民而遭到贬谪的日军高级将领,比起他他的前任冈村宁次只坐了一年的冷板凳,圆部和一郎却是再也没有了东山再起之日。
…………
当曹甸战役国军兵败的消息传来后,孙玉民当即找来了调任过来的政治处主任赵雷和号讯主任唐春红,他知道这两人是那边在十二军的主要领导人。
唐春红的身份是陆曼告诉他的,她又是陆曼的好朋友,孙玉民一直对她很信任,而赵雷虽然是自己申请调来的,但是却是那边要求自己想法设法要来的。
让陈莱亲自带着几个警卫守在房外后,他开门见山地对二人说道:“我需要你们联系上你们的上级或者新四军军部,告诉他们,顾祝同和上官云相正在调齐兵力,意欲对付苏皖境内的新四军和八路军。”
“您是怎么知道的?”唐春红疑惑地问道。她的疑惑是有道理的,作为电讯主任,所有的电文都会经过她的手,可以说有的事情孙玉民还不知道,她却先知道了。
曹甸战役后,韩德勤部大败,他一直在寻求上方给共CD压力,还四处活动,寻求着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能够对大败他的新四军以毁灭性打击,这些事情唐春红知道的并不孙玉民少,可从来还没听说过上官云相的32集团军已经行动了,这不由得让她感到很讶异。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消息来源的渠道。”孙玉民随口敷衍道,他也只能敷衍,难道让他对唐春红和赵雷两个人说,我这是未卜先知,或者是干脆对他们说,我来自后世,知道这段历史?那只会被人当成傻子,而不会相信。
“军座,我们能不能用你的名义向上面去报告这个情况,这件事情太过于重大,而且……”赵雷考虑得比较多,按照程序他和唐春红都有资格去汇报这件事情,可是没有任何凭证,就孙玉民口中说出的这个消息,就算他俩相信,可上面呢?会相信吗?他之所以没把话说完,是因为他相信,像孙玉民这么精明的人物,猜不到他后半句话要说什么。
“不可以。”孙玉民拒绝得很坚决,他刚刚才掌握住十二军,且尚未重整完成,如果在这个当口,被人抓住把柄,那就太不划算了。虽然这支部队早晚会被他带到那边去,可绝不是现在,原因很简单,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处于统一抗战线上,如果自己因为这件事情激怒老蒋,被迫带着四个师的部队投向延安,将会是什么结果,不用想都知道。
“如果不以军座的名义,就算我们把情报发回去,也是毫无说服力。”唐春红说道,她是老资格的潜伏人员,非常清楚这件情报的重要性,也更加明白,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证明,即使这个情报再重要,也只是空口白牙的事。
“你们大可放心,当你们把这个情报发回去的时候,我相信你们卜级的桌子上肯定是已经摆上了好几份同样的情报了。”孙玉民正声对唐春红说道。他和赵雷不熟,只是因为那边让他接收,他才接收的,虽然交往不久,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这个赵主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因为和他的不熟悉,所以在涉及到那边的事情上,孙玉民都会去和唐春红讲,这并不代表着他对赵雷不信任,恰恰相反,他极为看重这个才来没多久的政治主任。
听到这几句话后,唐春红和赵雷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一起点了下头。
他们知道,孙玉民所说的是对的,隐蔽战线有着许许多多的同志,这么重要的消息肯定已经有人送出了。
“军座,那我现在就去发报,把这个情况向上级汇报。”唐春红说完话就要转身。
“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你别急。”孙玉民阻拦住唐春红,然后展开了一张军事地图,在图上找到了一个点,指着那个点对二人说道:“你们过来看。”
赵雷和唐春红俩人凑到近前,顺着孙玉民手指的地方看去,那里写着两个字:泾县。
“转告你们的上级,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部队去往这里。”孙玉民没有对他们解释什么,他只是指着这个地点强调了两遍:“一定要记住,告诉你们的上级,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部队去往这里。”
唐春红愈发的疑惑,她搞不懂军座为何会盯着这一个她从没听过的地方,如此的慎重其事。
“军座,据我所知,不管是新四军还是八路军,都没有部队在这边活动,您为何会有此一个要求呢?”赵雷和孙玉民接触的时间不长,还不算了解孙玉民,不像唐春红跟随着孙玉民在二十师有不短的日子,他不知道只要孙玉民说出口来的事,基本上都会发生,且都是有着他的理由和见解,至于倒底是什么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在我的身边,自然不会知道那边的事,而且新四军的动向未必会让你知道,听我的,把这个消息一起报告上去,如果非得要确切的情报的话,你们就说上官云相的32集团军,正在往泾县方向移动,目标可能是皖南苏北的新四军。”孙玉民清楚,自己这个新来的政治主任,不会像唐春红那般毫无原则地信任他,如果不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自己的这番说法肯定是过不了关。
送走了赵雷和唐春红,孙玉民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很希望自己无厘头的两个情报,能够把41年初的这场悲剧阻止于萌芽中。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提醒和警示未必能起到作用,历史的大潮终究会把他的声音掩盖掉,可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哪怕是并不能改变什么,就像杨克志团长还有高司令的事情一样,但至少是他尽力去阻止过。
“姐夫,苏院长来了。”陈莱的声音打断了孙玉民乱七八糟的思绪,没有旁人的时候这妮子总是叫他姐夫。
“哦,请她进来吧。”孙玉民随口应了一句,可他并没有看到陈莱挪步去请人家进来,正想再问询时,却听到了她又说话了。
“玉英妹妹也来了,还有初九。”
陈莱的话一落音,孙玉民立即就拍了自己的脑门一巴掌,这段时间忙着重整部队,却把她们给落下了,特别是小初九,快两岁了,早已经不是霍山时还要抱的小家伙,现在一天到晚在地上跑,也亏得小丫头耐性好,也年轻,换作陈莱未必有这个体力。
“那她们怎么不进来?外面不冷吗?”孙玉民忽然发觉陈莱有些奇怪,从她自己任命她自己为副官和秘书开始,到现在为止,近一年来她从没有这样子过。
“初九生病了。”陈莱这短短的五个字说得很是轻巧,可对孙玉民来说,却如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小初九来到瑞昌快半年了,自己没有真正地陪过她一下,甚至是好好看过她几眼。小家伙每次看到自己时,眼睛中的光彩和用那奶牙牙童稚喊声叫着爸爸时,那种感觉真的让自己舒服到骨子里头。现在一听到她生病了,孙玉民脑袋里嗡嗡作响,此刻对于他来说,哪怕是炮弹马上落下来,都阻挡不了他去找女儿的心。
“没很大的问题,就是有些拉肚子,苏院长看过了。”看到孙玉民着急忙慌的样子,陈莱又出声了。
“那初九人呢?”即使是听到了陈莱的话,孙玉民仍是有些不放心。
“在你房间里,”陈莱说道:“姐夫……”
孙玉民没有发觉到她有什么不对劲,也没去听她后面讲什么话,直接走了出去。
和以往不一样,指挥部里并没有孙玉民休息的睡房,毕竟是一个加强军的指挥中枢。
不过他休息的房间并不远,就在指挥部旁边的一栋屋子里,孙玉民因为关心着女儿,所以是跑着出的指挥部,完全没顾得上一路上众多给他敬礼的军官士兵,更别说在她身后叫着他的陈莱了。
一进到房间,孙玉民就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氛,虽然被小丫头抱着坐在她怀中的小初九在高兴地叫着爸爸,可他还是从苏院长和小丫头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难道是初九有什么问题吗?孙玉民不敢想下去,他几大步走到了小丫头身前,把女儿给抱了过来,先是亲吻了一下,然后才柔声问道:“我的小公主怎么生病了?能不能告诉爸爸哪儿不舒服了?”
“她没事,只是有点闹肚子,我已经给她吃药了,过会就好了。”说话的是苏院长,对于她的医术,孙玉民是极度的信任,既然她说没事了,那就是肯定没事了。
“那你们?”孙玉民疑惑地看向了小丫头,见她低下头,便又望向苏院长。
“爸爸,爸爸,妈妈,姑姑说妈妈走了。”
两个大人都没有说话,反而是小初九奶牙牙地叫着,她倚在孙玉民的怀中,显得是十分地开心,完全看不出是个“小病号”。
小初九的话让孙玉民糊涂了,妈妈走了?她妈妈在生她时就已经走了,可是她现在还小,自己特意交代过身边的人不要告诉她,也不要在她面前谈这件事情。现在小家伙的嘴里说妈妈走了,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谁和她讲这件事情了?
孙玉民再次看向了小丫头和苏院长。
“初九说的是陆曼。”小丫头终于抬起了头,眼中明显闪着晶莹,只是她很倔强,泪珠虽然在眼眶中打转,可却没有让它流下来。
哦,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孙玉民暗暗自责。陆曼自第一眼看到初九,便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虽然不是她亲生,可这并没妨碍她全身心爱这个小家伙。等等,玉英丫头说初九口中的妈妈是陆曼,妈妈走了,那不表示着陆曼走了吗?这个走字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去哪儿了?还是那个意思的“走”了。
“因为初九拉肚子,苏姐姐说她衣服穿少了,我才从行李里拿出了新棉袄。”小丫头说道:“这棉袄是她做的,还从没穿过。”
孙玉民发觉了小丫头没有称呼陆曼为嫂子,这有点奇怪,以前的时候她们俩可是好得不能再好,哪怕在天津时,她都还在帮着陆曼说话。
“就是因为这件棉袄,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小丫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纸,说道:“这是她放在棉袄口袋里面的信,写给你的信。”
孙玉民接过信后,小丫头又补了一句:“我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否则我早拿给你看了。”
孙玉民没有去回应小丫头的话,只是第三次看了她和苏院长一眼,随即单手展开了信笺。
“我最亲爱的丈夫: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或许你在疑问,为什么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又或许你会想到些什么。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已经不在四支队,不在新四军,也不在安徽了。”
信中前面的短短的几句话,让孙玉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忽然间涌上了一种感觉,这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某样最心爱的东西,被人强行抢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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