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白是住这间病房吧,我是她的朋友,来看看她。”
说着,她便要进去,不过却被何嫂及时挡在面前。
“等等,我先进去问问再说,你叫什么名字?”
宋美怡脸色不太好,只是一个护工而已,也敢对她这般态度!
“我叫宋美怡,先让我进去,要是耽误了我的事情,你可负不起责任!”
何嫂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将门给关上,而后保镖拦在门外。
在门口站着的宋美怡被气得咬牙切齿。
屋中,沈宛白听到了动静,便询问。
“刚才外面的是谁?”
“是一个叫宋美怡的女人,她说是您的朋友,所以我进来问问,需要放她进来吗?”
沈宛白蹙眉,犹豫了一会便说:“让她离开吧。”
“是。”
沈宛白垂下的眸子中满是忧愁,盛柏川现在这样,她可没有心情与宋美怡吵架。
眼不见为净。
宋美怡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当看到何嫂出来时,便要进去。
不过何嫂冷漠的声音却响起。
“这位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沈小姐身体不舒服,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宋美怡不耐蹙眉,她听说沈宛白的身子已经恢复了大半,现在怕是故意不见她吧!
“沈宛白!我是宋美怡,你让我进去!”
何嫂眸光微微眯起,便对保镖轻声说:“将她带出去吧,要是被贺先生知道有人在这里闹事,恐怕我们都脱不了关系,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随后,宋美怡便被强制带了出去。
宋美怡气得直跺脚,她现在不光连沈宛白的面没见着,还被沈宛白给羞辱了一番,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
在等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贺泽枫的视线。
“泽枫!”
贺泽枫的幽深的眸光中闪过一丝错愕。
“谁让你来这里的?”他的语气中满是寒意,周遭的温度也冷了几分。
宋美怡壮起胆子注视着贺泽枫的眸光,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一面,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泽枫,我是听说沈宛白出了车祸,所以我来看看她,不过……她似乎不太欢迎我。”
宋美怡一副委屈巴巴神色,看着着实惹人怜爱。
不过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冷面无情的贺泽枫,并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
在他的眼中,现在唯一值得他上心的,只有沈宛白一人。
见贺泽枫神情毫无波澜,宋美怡紧紧的拽着包包的链子。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可笑,明知面前的男人对自己没兴趣,她又何必要使劲往上凑呢?
可是,她不想输给沈宛白那个女人!
“泽枫,你这是要去看沈宛白吗,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你放心,我就是去看看她而已。”
贺泽枫走出了电梯,双手插兜,好看的眉梢挑了挑,似乎是在怀疑宋美怡话的真假。
“沈宛白出事时,你在哪里?”
宋美怡霎时愣住,泽枫为何会这么问,难不成是在怀疑她?
思前想后,宋美怡小心翼翼的答:“我当然是在家里啊,我还能去哪里,泽枫……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我发誓,不是我做的,倘若真的是我,就让我长胖二十斤!”
长胖对女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毒誓了。
闻言,贺泽枫并没有说什么,大步往前走去。
见此,宋美怡赶紧跟上。
她垂下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恶意。
这次虽然没能将沈宛白除去,但是下一次,沈宛白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当沈宛白看到贺泽枫后面跟着宋美怡时,心里一沉。
贺泽枫主动说:“宋美怡来看望你。”
一旁的何嫂小心的打量着对面的三人,她察觉气氛不对劲,便悄悄的溜走。
沈宛白淡淡的扫了一眼,冷漠的“哦”了一声。
见此,宋美怡忽然挽住了一旁贺泽枫的手臂,神态举止亲密无比。
霎时,贺泽枫的眸光闪过一丝厌恶,不过他却并没有拒绝宋美怡,而是凝视着病床上的沈宛白,若有所思。
宋美怡见贺泽枫不动,于是胆子更大了些。
“宛白啊,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其实我早就想来看你的了,但一直被妈妈留在家里休息,你也知道,我与泽枫已经结婚一年多了,然后我们我妈让我与泽枫准备备孕……所以我才拖到今天来看你。”
宋美怡一边观察着沈宛白的神色,一边说:“你不会怪我来晚了吧。”
沈宛白心里冷笑,潋滟的眸光中满是厌恶,她现在只想吐。
“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蓦地,沈宛白忽然抬起眸子盯着宋美怡,那目光与刚才判若两人。
“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不过现在你来的正好,我就在这里问了吧。”
宋美怡蹙眉:“什么问题?”
沈宛白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年前,当时你跟我说贺爷爷急需换骨髓,可是我去医院后,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在国外的大街上,当时你在哪里?”
蓦地,宋美怡身子颤了一下,手指无意识的收紧。
贺泽枫垂眸看了一眼手臂,只见宋美怡的手指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
他的眸光一暗,果然这其中有蹊跷。
不过……沈宛白从未跟他说过这些,今天为何忽然当着他的面提起,是想让他看清楚宋美怡的真面目吗?
贺泽枫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沈宛白的身上,似乎是想从她的身上看出点什么。
宋美怡开始紧张,一年前那事本不该再次提起的。
“呵呵,当时我还想问你去了哪里,爷爷急需手术,而你却忽然不见踪影,所以我便自己上了手术台!”
“至于你为何在国外,这恐怕得问你自己吧!”
宋美怡一句话便将自己的责任撇清,现在看来倒是沈宛白在冤枉她了!
不过沈宛白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澜,似乎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引起她的注意。
“呵,是么,那就当我没问。”
沈宛白躺下,盖上了被子:“我累了,你们自便。”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是在赶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