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瞪着王大林:“你管好自己的嘴,有些话可不是乱说的,我指的只是你一个人!”
“我一人?为何?你现在的态度在告诉我你并不是这样想的,从一开始你就看不起我们所有人,你仗着自己有后台,所以不想与我们说话。”
“凭你的成绩,怎么可能轻易的进入协会……”
话落,众人对盯着安迪开始在窃窃私语,开始怀疑她是弄了关系才走进来的。
安迪气急了,她现在总算是看清了王大林的面目,好恶心!
“呵呵,请你让开!”
她现在一点连解释的心情都没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但这王大林,这仇她是记上了!
沈宛白模糊中看了安迪一眼,眸光中带着迷茫。
“别生气,不值得。”
安迪自然知道不值得,便毫不客气的推开跟前挡道的人,大步离开。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王大林黑着一张脸。
“学长,你没事吧。”有人上前担忧的询问。
王大林道:“不要紧……”
出去之后,走廊中的温度比包厢中低了不少,沈宛白的脑子也比更刚才清醒了一些。
“安迪,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沈宛白的脑子是清醒了,但反应依旧是那么的慢。
安迪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的身体扶正。
“你太重了,我带你回家,等会就到了,不过你可别倒下啊,我可背不动你!”
沈宛白点了点头,模样十分乖巧懂事。
"好,我一定不会倒下的,回家……"
在安迪的搀扶下,两人终于出了门,一股冷风迎面而来,让沈宛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华灯初上。
霓虹中街道边上停着一辆迈巴赫,沈宛白来了多久,它便停了多久。
贺泽枫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沈宛白,但他又不能进去,他害怕进去之后毁了沈宛白玩的兴致。
于是,他只能在外面等着,默默的等着。
路灯灰黄的灯光洒在车上,车中人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
知道看到沈宛白被扶着出来,车中的人立马下车。
安迪正想说些什么,面前忽然一暗,一抬头便看到贺泽枫阴沉的脸色。
“她怎么了。”
贺泽枫的语气十分清冷。
安迪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讷讷的说:“就是……喝多了。”
她万万没想到贺泽枫会出现在这里,不由看向沈宛白。
沈宛白还处于迷糊中,她愣愣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男人伟岸的身子挡住了她眼前的光。
“你怎么又来了,呵呵,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玩具了,你别来烦我!”
她的话一落,空气顿时静了几秒。
安迪吃惊的瞪着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
原来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
怪不得贺泽枫对沈宛白如此上心。
安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看到贺泽枫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
“把人给我。”
听到这话,沈宛白下意识的捏住了安迪的衣服,并将身子紧紧的贴在她身上。
“我才不跟你走呢,你就是一个*!”
贺泽枫的脸色逐渐暗了下来,气氛愈加的沉重。
安迪实在是受不了这氛围,同时也不想将沈宛白交出去。
“抱歉啊,我得送宛白回去了,贺总您有什么事还是等下次再说吧,毕竟宛白现在已经醉了,不方便把她交给你。”
贺泽枫眯起眼睛,声音冷到骨子里。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人给我。”
贺泽枫的眼神十分可怖,安迪不由咽了咽口水。
最后迫于无奈之下,安迪只有将沈宛白给交了出去。
宛白啊,你可不要怪我,我……实在不是贺泽枫的对手啊!
贺泽枫将沈宛白拦腰抱起,酒味充斥在鼻尖,他的眉头不耐的蹙起,似乎很讨厌这个味道。
司机下车将后座车门打开,而后将小心翼翼的将沈宛白放进了车中。
车扬长而去,安迪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离开。
车中,似乎快看了一眼后视镜,对靠在贺泽枫身上的沈宛白感到十分好奇。
“贺总,接下来我们去哪。”
宋美怡在别墅中,贺泽枫是不可能将沈宛白带去那里,于是,他便给司机说了另外一个别墅的地址。
那里是他的私人住宅,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地方,不过他很少过去,空了许久。
不过现在倒是有了用处。
“你别碰我!”
沈宛白推开贺泽枫,坐直了身子,瞪着眼睛,似乎是不满。
但在贺泽枫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向他撒娇。
“别闹了。”
贺泽枫就像是哄小朋友似的哄着沈宛白,眸中透着宠溺。
沈宛白看到贺泽枫的脸在面前放大,身子一僵,随后便毫不客气的将其推开。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为什么还来缠着我,我恨你!”
沈宛白醉意上头,说话也不经大脑思考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于是同时,心里开始委屈,因为她想到自己在国外那段时间的艰辛。
没有人在乎她,仿佛她是这个世上所抛弃的人。
下一刻,沈宛白好无形象的开始哭泣,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淌下,好不凄惨。
贺泽枫的眸光闪过无措,他也不知道沈宛白好好的怎么忽然哭了起来。
“纸。”
闻言,司机赶紧将纸巾递给了贺泽枫,同时目光在沈宛白的身上停留了一秒。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在贺总面前哭,而且贺总还不嫌弃她的场景。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一定是他在做梦。
沈宛白一直在哭,连气都不带喘的,似乎要将这一年的委屈在此刻全部发泄出来。
贺泽枫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沈宛白到底是怎么了,但是看到她这样,他这心里也不好受。
“别哭了,丑。”
他话一落,神奇的是,沈宛白一下子停止了哭泣,通红的眼睛迷茫的盯着贺泽枫。
“你才丑!”
贺泽枫拿起纸巾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沈宛白下意识抗拒,但被贺泽枫按住了肩膀。
“别乱动,否则你就不只是丑了。”
良久,沈宛白讷讷的问:“那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