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澈此言一出.仿若一颗大石扔进平静无波的湖面.一时可谓是激起千层浪.贤王一党因为他这句话而兴奋了.本來还有些不太确定不安的心也因为他这句话而更加坚定了.而太子一党.则因为这句话愤怒了.
有些人不淡定了.尚书令李仪当先跳出來.一张老脸写满愤慨.嘴里义愤填膺.“三贤王未免太嚣张.太子可是皇上亲封的一国储君.岂容你一个小小的王爷在此造次.”
“哦.”东方澈意味深长的轻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看着李仪.冰灰色的眸子里却无半点笑意.只有噬骨的冰寒.“这是本王和太子之间的较量.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尚书令插嘴.况且.这是本王和太子的……”他顿了顿.道:“家事.尚轮不到你一个臣置喙的余地.”东方澈两片唇瓣一开一合.生生将国事给变成了家事.
此话一出.不止李仪怒了.其他太子一党的大臣也都怒了.不淡定了.
“三贤王未免太嚣张.怎可以把话说的这样冠冕堂皇.这是国家大事.岂是你说的家事.”
“况且.太子是皇上亲封的储君.岂是你说废黜便废黜的.只要皇上一日沒有下令废黜.太子便依旧是太子.是血统纯正.最尊贵的储君.”
说话的是夏相的两个门生.夏相一族虽已问斩.但他当年栽培出來的人才.仍有部分沒有尚在庙堂上受皇上重用.
“太子怎么说也是嫡子.而你……三贤王.你不过是庶子.论血统.你不如太子殿下.”这是执掌礼部的老臣站出來说道.“论能力.太子亦不输于你三贤王.”
说來说去.这储君.只能是太子的.
“哈……”不知是谁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你们这些老头子.除了拿血统.拿嫡庶之分來说道.可还有什么鲜血的说词.若说尊贵.太子又哪里就比我们贤王尊贵.大家都是皇上的儿子.还不都是一样的尊贵.既然太子可以是储君.我们贤王又为何不可.”
“就是.你们到是出來说说.凭什么我们贤王就不能是储君.”
“太子要真有能力.此刻传国玉玺怎么不在他手上.而是在我们贤王手上.就凭这一点.他就该滚开太子之位.主动交出手上兵权.将储君之位让出來给有能力有担当的贤王.”
说话的是三贤王东方澈手下的两位将军.还有一有资历的臣子.
“放肆.胡扯.”李仪大声喝道.
转瞬之间.三贤王一党.与太子一党又因为血统嫡庶之分而争论起來.现场不可谓不热闹.贤王与***之间的口水战渐渐升级演变成了双方人马打了起來.
“住手.”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东方煦终于看不下去.冷着脸厉声喝道.“你们身为我朝重臣.在这里大打出手.成何体统.这要传出去.让其他各国的人怎么看我们.”
从未见过温和有礼的太子发过火.顿时.现在安静了下來.
“既然三皇弟如此执迷不悟.本宫也无话可说.”东方煦清淡的眸光.冷冷的扫了眼东方澈那边.将他身后的情形都看在眼里.“父皇如今卧病在床.本宫也不想此事影响父皇休养身体.今天.本宫便代父皇清理门户.”
“呵呵……”东方澈忍不住笑了.“也罢.太子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本王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们今天便一较高下.胜者王.败者寇.到时.太子可别后悔.”
话落.手朝上一扬.魏程两位将军.心领神会走上前來.
“今天本宫便让你们看看.本宫是否软弱无能.是否有能力担当储君重任.”说罢.手往后一扬.身后孟孙两位将军心领神会的点头上前.
见此.李仪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色彩.
“太子……”东方澈笑了笑.“本王便不客气了.”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便响起一片清冷的瑟瑟拔剑声.片刻.还寂静的仿佛可闻松针落地声的场面便再次沸腾起來.只是.这一次.是血液的沸腾.是生命的终结.
“杀..”太子手一扬.眼睛一眨不眨.冷冷的看着往后退去的三贤王东方澈.亦往后退去.
顿时.喊杀声响彻九霄.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外院已是血流成河.尸体.断肢残骸已是堆了厚厚一层.一个时辰后.战场已从御书房外转到皇宫祭祀的大广场.以及皇宫各处.朱雀.玄武门等几处东方煦和东方澈倒是极有默契.都派有重兵把守.
一路上.可见斑斑血迹.断肢残骸.双方人马都杀红了眼.最后.三贤王一方甚至拿出了最后武器..火枪.
可想而知.这一场储君皇权之争有多惨烈.这场恶战从辰时进行到子时.双方仍是战鼓相当.不分胜负.直到第二天卯时.经过一夜恶战.双方人马都精疲力尽之时……
“三皇弟.你是否还要继续打下去.”高高的祭祀台上.太子东方煦和三贤王东方澈各占一方.他沒有去看下面堆积如山的尸骨.冷声说道.
“当然.还未分出胜负.莫非.太子已经看出己方实力不如我方.想要投降不成.”东方澈嘴角一缕讥笑.冷笑道.
东方煦抿唇不语.过了许久.就在东方澈以为他不会说话时.清淡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出.“我们本是兄弟.为何要手足相残.难道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若是此时……”
他的话未说完.东方澈自然也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思.冰灰色的眸子一寒.“不可能.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沒有回头的人余地……”
“报..”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兵踉踉跄跄的跑了过來.“禀三贤王.有一支不明军队打了进來.我们的人已经节节败退.支撑不住了.”
东方澈神色大变.
“报..”又一个浑身浴血的小兵跑了过來.跪下道:“禀太子殿下.有一支不明军队打了进來.玄武门已经守不住了……”
东方煦脸色一白.脚下一个踉跄.险险扶住祭祀台边的栏杆.才不至于摔倒.难道.他的猜测……
紧接着.又两个传令兵几乎是同时跑了过來.分别禀报别两个宫门也被不明军队打了进來.也就是说.皇宫东西南北四个宫门都已破.不守.
祭祀台上.东方澈脸色黑的几乎能滴出水來.东方煦脸色惨白如纸.两个几乎同时朝对方看到.四目相对.皆在对方眼中看到震惊.不可置信.恍悟……又几乎是同时.两人齐齐别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