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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1章 鸳鸯帐四哥戏妙言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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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的光,一点点沉下去。

  男人眯了眯眼睛,四周的空气,仿佛也随之肃杀凝滞起来。

  “沈嘉。”他缓缓开口,嗓音沉哑。

  半睡半醒的姑娘睁开眼,看见那道修长挺拔的人影,不觉莞尔一笑,双手托腮,眼眸含着几许春情:“啧,这可是梦中梦?刚刚你还衣冠不整与我在梦里行那羞人的事儿,怎的一晃眼,竟又是这幅冷漠正经的模样?”

  她说着,随手披了件氅衣,赤脚踏到光可鉴人的汉白玉地砖上,一步一摇曳,一步一生莲,浑身上下透着春情与妩媚,摇摇晃晃走到君天澜跟前。

  纤纤玉指缓缓抚过男人结实的胸膛,她仰着春梦过后的酡红小脸,媚眼如丝,语带诱惑:“好哥哥,我可是最烦你这幅冷淡正经的模样,我的四哥哥呀,还是脱了衣裳最是好看……”

  她说罢,纤细的尾指勾住君天澜的腰带,轻而易举便解了开来。

  左手揽住君天澜紧窄结实的腰身,她踮起脚尖,仰着小脸,纯净的琉璃眼妩媚如妖精:“好哥哥,刚刚在那个梦里,你说要与我做上三天三夜,你可不许食言……”

  这么说着,另一只手还不安分地凑到君天澜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笑得放肆妖娆:“啧,四哥的屁股又翘又有弹性,比梦里摸起来还要真实呢……”

  君天澜低头盯着她,仅剩的暗红色凤眸晦暗不轻,话却是对着莫子曦说的:“滚。”

  莫子曦淡淡扫了眼他们两人,神情莫测地起身离开。

  寝宫中只剩下两人,君天澜才捏住沈妙言的下颚,“朕脱了衣裳最好看?还要做上三天三夜?”

  薄唇抿出危险的弧度,他不等她说话,直接将她整个扛起,往重重垂纱帐幔后的雕花龙床而去。

  悬空趴在他肩头的沈妙言懵了,咦,好像……

  哪里不对劲儿?

  雕刻着九龙戏水的紫檀木龙床结实宽大,胭脂红的绣牡丹锦被大半委落在地,床笫间女孩儿的声音含着愤怒而滔滔不绝:

  “君天澜,我刚刚是乱说的!什么三天三夜,没有没有,那是没有的事儿!”

  “君天澜你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朕唤人来把你斩了!”

  “啊啊啊啊啊!那里不可以!!”

  “好四哥,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大半个时辰后,始终沉默的男人终于停了动作。

  沈妙言眼睫含泪躲在锦被里,一张小脸儿如含雨梨花,呜呜咽咽哭了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我……我要喝水……”

  君天澜坐起身,暴露在外的上身呈古铜色泽,结实而饱满有力,一寸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长臂一伸,他取来床头搁着的凉茶,递到沈妙言唇畔。

  沈妙言只从锦被里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儿,因为刚承过雨露恩泽,因此那脸儿红艳艳水灵灵格外妩媚勾人。

  她按住君天澜的手腕,低垂下被泪水打湿的眼睫,“咕噜噜”把那碗凉茶喝了个干净,长长呼出一口气,正疲乏地想倒头睡了,男人眸色渐深,按住她纤细的身子,再度无休止地索要起来。

  压在被衾里的涂金镂花银熏球在帐中弥散出浅浅暗香,帐外烛火摇曳,依稀映照出榻上那两个缠绵交错的身影。

  翌日。

  朝堂上闹闹哄哄,文武百官都在互相询问陛下去哪儿了。

  魏思城摇着折扇,望向旁边的张祁云,“丞相昨日还与皇上谈过话,可知道皇上今儿是怎么了?”

  张祁云拢着宽袖,慢条斯理答道:“我与她晌午在御书房议的事,议完便走了,当时看着还好好的,哪里知晓她今儿是怎么了?”

  正议论间,身着孔雀蓝束金锦袍的少年,含笑踏进金銮殿,对文武百官道:“今儿的早朝,陛下怕是来不了了。诸位大人,还是尽早回府吧!”

  众人望向他,他生得眉清目秀,笑起来时酒窝深深,模样格外的甜,正是近日深受陛下宠爱的莫子曦。

  张晚梨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淡淡道:“这是陛下的旨意?不知陛下究竟怎么了?”

  莫子曦笑容更深,“大周的皇帝昨日到了,诸位大人竟不知晓吗?如今陛下与大周皇帝正在寝宫中恩爱缠绵,自是没工夫来开早朝。不仅今日开不得,明日后日,也俱都开不得呢!”

  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虽觉得此事荒唐,然而到底不好对女帝的私事擅自置喙,因此纷纷三三两两地退了出去。

  莫子曦见张祁云等三人并不走,不由笑道:“丞相、世子、张御史,你们还不走,莫非是认为,陛下还会赶过来?”

  张祁云摇着骨扇轻笑出声,“哪里,本相这不正打算走吗?”

  说罢,率先踏了出去。

  魏思城与张晚梨对视一眼,一起跟上。

  及至出了金銮殿,张晚梨才问道:“如今那莫子曦擅权,张相怎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是不愿诚心辅佐我皇?”

  张祁云笑得意味深长,“君子不与小人斗,本相可不愿与他作对,惹来一身骚臭。奉劝你们八个字:韬光养晦,暂避锋芒。”

  他说着,很快走到前面去了。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此时金銮殿上,莫子曦孤零零站在殿下,缓缓抬头望向大殿上那张纯金龙椅。

  拢在宽袖中的手不着痕迹地紧了紧,那双漆黑的眸底掠过浓浓贪欲和疯狂,他低笑几声,拢了拢宽袖,携着一名低眉顺眼的内侍往殿外走:“去永安寺,看看那天宫监造得如何了。”

  临武殿寝宫里,沈妙言被压在下面,泪盈盈地哀求:“四哥,你放过我这一回吧,什么春梦,什么三天三夜,都是没有的事,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她哭得小脸通红,鸳鸯戏水的红枕巾都湿了小半。

  君天澜肌肉紧实饱满的双臂就抵在她小脸两侧,闻言冷笑了声,“朕并非是因为你做春梦才生气。沈嘉,你若是想不出来朕生气的原因,那你从此,就留在这张龙榻上陪朕欢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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