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咏毅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将裴咏宁护在身后,佟肃凯想上前说话,却被无形拒绝。
后面江马两兄弟也来了。
六人各带了一名随从就出了城。
田庄那边早就命人先准备好。
他们到那地方就有住的。
刚出发,裴咏宁心里便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借郊游之名,去庄子里办伯府的家事,万一那边的人不好处置,牵连了其他的人,到时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走了大半天的路程。
六人行到午时,在旁边茶社歇息。
马车里的裴咏宁和佟静怡相继走了出来。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过。
佟静怡自视清高,最看不惯裴咏宁平日的作风,又加上以前裴咏宁常为了佟肃凯的事,天天烦着她。
所以佟静怡极不愿和她接触。
裴咏宁知道她心高,这次为了叶桓,恐怕降了不少身段。
也不愿和她多说,佟静怡在她印象中不是那种心思坏的人。
相反,她有时的好抱不平,到让她有几分欣赏。
所以,也不和她生嫌隙,没话就不说,有话就说两句。
这不,两人坐在茶社的里坐,佟静怡让小婢子用丝帕子,擦着坐凳和桌子。
马雍胜看不惯了她娇气,小声嘀咕一句:“怕受苦,还要闹着来,真是活受罪!”
谁知佟静怡竟是耳尖的人,扭头回来瞪了他一眼。
裴咏毅拍了拍桌子,“你是嘴,闲得慌?吃你的包子吧!”
马雍胜撇着嘴,不说就不说。
佟肃凯本想挨着佟静怡坐一桌,可刚想过去,却被江慕哲拦着了。
被江慕哲拖着往马雍胜坐在了一起。
四人说起了闲话,裴咏毅无意问了句:“不知道佟郎君是听谁说,我们要出游?”
佟肃凯清俊的双眼,皱了皱眉,听到是裴咏毅问话,他有了回应的兴致:“是江慕嫣和小妹聊天时,无意中说出来。”
三人终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原是出自江家。
江慕哲尴尬的笑了笑,那眼中似乎在说,等我回去,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几个人坐了会,便又启程了。
裴家有五个庄子。
其中最为富足的便是他们这次要来的,小莲子村。
小莲子山,小莲子河,还有一处小莲子树林。
裴德铭之前听说两个孩子要去庄子里玩,早就命小厮过来传话。
几个人,就住两日,所以准备起来,也挺快。
申时初,六人来到小莲子村。
还没入村,村口迎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庄头田海和里正齐管。
几人还没下马车,田海和齐管走上前。
只听田海恭敬的请道:“小人来请诸位郎君娘子下马车。”
裴咏毅下了马,去后面马车请裴咏宁下来。
裴咏宁一下车就看见田海和齐管。
田海一身朴素的粗布衣衫,一脸正气。
齐管身着整齐,长须,面容和善。
两人见到他们,没有一丝谄媚和怯弱之相,反倒是礼节有度,言语有素。
裴咏宁第一感觉,就是觉得田海这人平和忠诚,一看就是老实人。
而齐管则是为人圆滑老道,有些丰富的人生经验。
回想起江郡王曾经说起田海去孙庄头家里闹,她还真不敢相信。
随后江慕哲等人也都下来了。
跟着田海和齐管入了村。
几人赶了一天的路,打算明天早些起身去小莲子山游玩。
田海热情的招待了几人,用了晚膳。
晚上,当人散去时,一草在裴咏宁耳边禀道:“娘子,奴婢差人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黄梁嬷嬷的身影。”
裴咏宁刚入村时,就发现,出来迎接的人中,没有黄梁嬷嬷。
她心里担心,让一草趁着田海伺候他们用膳,去周围找找。
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裴咏宁背着佟静怡,带着一草往外屋走去,她命道:“你去让之前带来的护卫,让他们去田海和齐管家盯着,还有让咱们的人,私下去打听,最后见到黄粱婆子是什么时候……”
一草躬身应是。
令裴咏宁担心的事出现了。
黄梁嬷嬷不见了,之前还和伯府通信,怎么好端端的不见了呢?
佟静怡走了出来,“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村里地方小,为她们两人只备了一间屋子。
所以她们两人挤在一张床上。
裴咏宁道:“我随意,你喜欢睡哪儿,剩个空给我就行。”
佟静怡颔首。
不一会她身边的小婢端着热水进去,为她梳洗。
裴咏宁坐在屋里的八仙桌前,静静的等着一草。
夜深了。
一草还没回来。
裴咏宁有点坐不住了。
屋里的佟静怡催了几遍,裴咏宁让她早点睡了。
戌时二刻,一草终于回来。
她急匆匆的走入门,见裴咏宁没有睡,像是在等着她的消息,她走到跟前禀道:“娘子,这里的人说,黄梁嬷嬷已经近五六天没见过了,奴婢听他们说,黄梁嬷嬷有可能被路过的商贩带走了。
“说是之前来这里一个商贩,两位嬷嬷见他谈吐不凡,请他到家里做客,邻居们还说她们随便让男人入院子的话,可两位嬷嬷不听,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们,很可能被那商贩带走了!”
裴咏宁一怔,被商贩带走?
糟了!
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裴咏宁有些慌张,命道:“一草你去命伯府暗处的高手,在村里挨家挨户的暗暗搜查,一定要查到黄梁嬷嬷。”
这个时候,她们不能出事,若是她们出了什么意外,她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她现在只期望,黄梁嬷嬷还活着……
一草想着,心里有些疑惑,“娘子,两位嬷嬷已经被人带走,不该是去散到四处查看吗?怎么挨家挨户的搜查呢?”
裴咏宁来不及和她解释,但也不能让她糊涂的去找,她道:“他们在转移注意,两位嬷嬷怎么可能被人带走,她们活了半辈子,什么人看不出来,怎么会那么好骗,肯定是被人抓了起来,我现在只担心她们是不是已经惨遭不测……”
裴咏宁越说心里越害怕。
黄梁嬷嬷一定不能有事,不然她的罪过就大了!
这事是她大意了,以为这些人,只不过是图伯府的钱财,没想到碰触到他们,反扑的会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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