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白榆和风致潇坐在桌子前等了好半天,杨晏西才回来了,这次的时间跟以前想比真的迟了很长时间。
杨晏西凝了凝眸中,叹了一口气,直接坐在了白榆面前,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下朝的时候,国师突然请我去吃饭,然后我们聊了一会,所以今天回来的有些晚了。”
“国师?”白榆挑了挑眉头,疑惑的看向了杨晏西,一脸的不解,国师好像一直都跟杨晏西没有什么交流,以前也只不过是客套的打打招呼之类的,最多也就讨论一下朝廷上的事情。
“国师去找你?”风致潇也是一脸震惊,国师怎么会去找杨晏西呢?“他找你干什么,你们之间不是没有什么交集吗?”
杨晏西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话,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国师今天一下朝就过来找我,还非要请我吃饭,我叫拒绝都没有办法拒绝,就跟着国师一起去了。”
“这个国师搞什么鬼啊?”白榆撇了撇嘴,伸手撑住自己的下巴,这个国师就是从前指认祁子白父亲的人,虽然她不知道祁子白父亲究竟是不是通敌叛国之人,但是从国师亲自指认自己的好朋友这一点,都让白榆喜欢不起来。
“暂时还不知道。”杨晏西摇了摇头,“他对我还算友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白榆闻言,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对方接近杨晏西是出于怎么样的打算,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对方是国师,身份地位都比杨晏西这个平王高,所以也不能拒绝他的任何邀请。
风致潇伸手拿起筷子,直接往自己嘴里放,“既然你吃过饭了,那就不等你了,我先吃了,我快饿死了。”白榆看到风致潇这副样子,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饿,话不多说,就伸手拿了筷子也开始吃了起来。
“别吃了,让他们做份热的,你怀着身孕吃凉的不好。”杨晏西及时制止了白榆的动作,从她手里拿走了筷子,一脸无奈的看着白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一旁的风致潇听到杨晏西这话,嘴角抽了抽,随即展开一抹“灿烂”的笑容,抬头看着杨晏西,笑的非常“温柔”,“杨树花,你可真体贴,我都吃了这么多了,也不见你提醒一下我哈!”
听到风致潇的话,杨晏西反倒不屑的扫了风致潇一眼,“你一个大糙汉子你怕什么啊,不就是凉一点吗,又吃不死人,你吃点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
“你……”
白榆看着这两个人又要开始吵起来的样子,连忙把风致潇手里的筷子夺了过来,攥在了手里,给炎双使了个眼色,让炎双过来,“别吵了,我们再换一份就好了。”
“哼。”风致潇朝着杨晏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想说话,伸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等着热乎的菜。
“对了。”杨晏西对风致潇的行为没有丝毫反应,但是想到自己刚才的想法,还是扭头看向了风致潇,“潇狐狸,你有没有进宫当官的想法啊?”
听到杨晏西的话,风致潇勾了勾唇角,饶有兴致的盯着杨晏西,“杨树花,我好像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不想进宫当官,否则以我的能力,我的官职早就在你之上了好吧。”
杨晏西听着风致潇这话,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上了,算了,不跟这个潇狐狸一般见识,他说任他说,他当听不见好了,“真的不想来试试?”
“你为什么想让我去啊?”风致潇疑惑的挑了挑眉,盯着杨晏西,白榆也是非常疑惑,扭头看向了杨晏西,怎么好好的非要让风致潇去当官啊?
闻言,杨晏西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悲惨的表情看着风致潇,“潇狐狸,你看我平时一个人在朝廷上的,也没有人帮帮我什么的,你要是来了,好歹还有一个人站在我身边。”
风致潇倒是意外的睁了睁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可是,我不想在朝廷上,我就当一个平民就很好,比在朝廷上的担惊受怕好多了。”
听着风致潇的话,杨晏西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看来我只能孤身面对朝廷上的各种风浪了。”想起今天国师说的话,杨晏西眸中就划过一丝冷意,凭直觉,国师想拉帮结派,但是现在这情况,朝廷风平浪静的,还需要什么拉帮结派吗?
不再说话,热的饭菜上来了,杨晏西看着吃饭的白榆和风致潇,轻轻一笑,白榆倒是无所谓,但是风致潇可受不了杨晏西这含情脉脉的眼神,虽然他不是在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杨树花,你也稍微吃点东西,别一直看着好吧?”风致潇抬头看向杨晏西,眸中的嫌弃满满,丝毫没有任何掩饰,杨晏西只要跟风致潇一对视,就能看到风致潇眸中慢慢的嫌弃。
不想再跟风致潇吵了,他担心让白榆肚子里宝宝听到,对宝宝影响不好,所以第一次没有跟风致潇争辩,而是拿过筷子,随便夹了几个菜放在嘴里。
……
“嗯?”祁子白抬头看着正在看奏折的皇帝,疑惑的一皱眉,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你家公主想当女将军?”
皇帝皱了皱眉,脸上也是满满的不耐烦,“朕都决定把她嫁给谁了,结果她非说,自己不嫁人,要为朝廷打仗,你说说这平安盛世的,谁要她打仗,这不是胡闹吗?”
祁子白倒也是很意外,“她既然想上战场,那就让她上呗,你也不用过多的插手她的生活,让她自己开心的生活不好吗?”
“插手她的生活?”皇帝睁了睁瞳孔,一脸的不可思议,“朕是她的父皇,她这一辈子都是朕说了算的,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她是公主,她身上有她应该负的责任。”
“对不起,我多言了。”祁子白敛了敛眸子,是他潜意识的把自己想对母亲和父亲说的话给说了出来,连忙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只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医书。
皇帝扫了祁子白一眼,也不再说话了,而是安静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奏折,他就知道不该给祁子白多说什么,这家伙跟别人就是不一样,竟会找一些话来回他,每回总把他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