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汇寂听了这话,恍然大悟。
“属下明白了!看来咱们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先看看朝廷的风向才好,跟着朝廷的脚步怕是错不了。”
千云兮听着这话,笑道:“你倒是聪明!竟是想要跟着朝廷的脚步了。”
严汇寂笑道:“属下也是想着有朝廷支持的事情,办起来会顺利很多。这也算是投机取巧了吧!”
没错,很多时候背后有朝廷的支持,他们办起事来都会顺利很多。相反若是朝廷打压的事情,往往最后都不会有多好的发展。就比如,如今的商业和农耕。
农耕是保证百姓生活的国本,但是商业就不是了,商业在世人的眼中是对农耕造成威胁的害虫。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栾轩国在以农为本的同时,打压商业的发展。
也正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打压,商业也就没有多大的发展。在栾轩国内更是形成了鄙视商人的风气,很多上层贵族明知道自己需要银钱也只能让庶出子弟从商补贴家用,而嫡出子弟从来都不会沾染和商业有关的任何事情。
当然,这个世上任何事情都会有例外,所以也有一些大商赢得人们的尊重,白染卿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白染卿的出身并不好,但也许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也形成了他看透一切的宽阔胸襟。
他从来都不会看不起任何人,他将所有人的看法都看在眼里。所以他努力的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从一个慢慢崛起的商人,到如今他已经成为了这京城之中受人尊重的大才子。
就如习秋曾经说过的,若不是他今年在南方锦州出手的一百万两白银,恐怕没有人会想起这个人原来只是一介商户而并不是一个茶香雅韵的风雅才子。
千云兮道:“跟着朝廷的脚步,做朝廷支持的事情自然有好处,但同时也要注意不要卷进朝堂的党争之中。一旦卷进去,可不是轻易可以脱身的。”
所谓大鬼打架,小鬼遭殃。她可不想成为别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严汇寂吃完一碗粥,道:“小姐之言,属下自然明白!属下也不过玩笑一说,可从没有打算真的做朝廷支持之事,只是不会做朝廷打压之事罢了。”
以瑶听见这话笑道:“严兄长,这又是什么道理?”
严汇寂笑到:“朝廷支持之事自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咱们能够看到其中机遇,别人也能看到。如此一来,做这些事情的人自然也多,做的人太多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利益可图了。反而若是这事情把握得不好,就会像小姐所说的那般卷进朝堂争斗之中。”
严伯一直在听着严汇寂的分析,见到他的见识不像其他人那般狭隘,笑着道:“这话倒是不错,有的时候顺应大流就好,不必做那出头羊。”
听到父亲的夸奖,严汇寂谦逊的道:“即便如此,儿子也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要多向父亲学着才是。”
看着他们父子两人都这般客气,千云兮笑道:“都是一家人何苦拘着这些个俗礼,看着倒是生分了。”
严汇寂道:“都已经习惯了,属下一向都是这般敬重父亲,倒是让小姐见笑了。”
千云兮道:“平日里怕是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在人前做习惯了吧!不过这样也好,有些时候散漫惯了,最是容易在不亲近的人面前失了礼数。”
张妈妈听着这话一笑,“这话倒是和我家老头子口中出来的话一字不差,老头子就是怕汇寂散漫惯了才这般拘着他的呢!”
见着张妈妈又要开始笑话,严伯道:“你知道还这般散漫,这会儿还要开始笑话了,这像什么样子。”
看着严伯不满,千云兮道:“严伯,张妈妈可是和你们不一样。张妈妈是府中的婆子,在我这里得宠,嚣张一些也没有什么。倒是你们可就不一样了,你们是时常在外面走动的人,自然要拘着规矩才好。”
见着小姐维护她,张妈妈傲然的看了严伯一眼。
看着张妈妈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严伯无奈的一摇头。
“小姐,您要再宠着她些,她怕是就要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千云兮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无奈一般,自顾自的道:“我不宠着她,我也没见着她有如何将你放在眼里啊!她一向可都是将我放在心头第一位的。”
千云兮虽然平日里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但是这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可是难得有这般玩笑的时候,听见这话以瑶和严汇寂“噗嗤”一声就笑了。
看着他们两个这般笑话他,严伯一个冷眼过去。
以瑶如今已经是姑娘了自然不怕他,咯咯咯的笑开了,倒是严汇寂顾及着自己父亲,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十分难受。
本是一团欢乐的气氛,却是被一个小丫鬟打破了。
采儿急急的过来,道:“小姐,纪公子过来了,说是作坊那边出了事情,急着要商量,这会儿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严伯一听和千云兮对视一眼,“作坊那边昨日不是还一切无恙么?这是怎么了?”
千云兮道:“现在先不要管这些,还是先去见见纪公子再说吧!若不是大事,纪言也不会直接来找我商量了。”说着千云兮便起身向着前厅走去。
严汇寂也道:“还是先去见见纪公子再说吧!”
此时,纪言正在前厅苦思,他防了任继缘的明枪却是没有防住他的暗箭,没想到这任继缘会给他来了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倒是学了好本事。
千云兮走进大厅,就见到纪言面色不安的来回走动。
“纪公子,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见到千云兮一行进来,纪言连忙行了礼。
“小姐万安!今日乃是腊八,本不该来搅扰,但事发突然,在下又没有办法应对,只好来请教小姐了。”
千云兮摆摆手道:“这话就是见外了,这纪家的铺子不也是我的么?有什么事纪公子直说就是了,咱们也好一起想想办法。”
纪言听见这话便开始将铺子里的事情说来,道:“是任家那边闹出来的事情,原本以为任继缘那边只是凭借着他们手上的银钱和官威准备联手其他两家作坊抢生意,只是没想到他竟做了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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